第64章 戏
在老师们的安排下,恢复了秩序,节目也一个个的上演。
这节目不仅有表演的,也有小话剧类型的,表演之时,会带动院内能活动的孩子一块参加。
我在我屋里看着行头,这身行头是唱豫剧《花木兰》的,我微微一叹气的说;「来吧!」说完便在脸上上色,上完色再将头发盘了起来,带上了戏曲的假发以及那些钗等。
在我捣鼓戏服的时候,李莹莹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直接问:「无情,你准备好了吗?」「快……快救我……」李莹莹的到来确实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在穿衣服的时候,不幸被头上的发饰挂到衣服上的带子,带子直接绕过我的脖子上,死死地勒着,我拼了命的拆开,却越缠越紧,得亏李莹莹来查看和询问,否则我自己能把自己送走。
「我的乖乖,你是要把自己送走么?」李莹莹上来将我解救出来,我获得了新生后,咳嗦了几声说:「意……意外,我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咱就去表演的,你们准备好了么?」「嗯,准备好了。」李莹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咱就算是没登台表演过,但是却常常听过,就凭咱这脑子,记下的可不少。」「嗯,把养老院的那些爷爷奶奶们喊来吧,他们也许喜欢。」我说道。「无情,你变了好多,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这样的。」李莹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没有说话,但是对她扬起了一个微笑,也许在我内心深处,那块柔软的地方还是能够留给他们。
「好,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李莹莹说完坐在马扎子上,「你能不能用塔罗牌算算我们的命数?」「塔罗牌呀,等再大一些我在问问他们,可以吗?」我说完拿了个吸管吸着水杯里的水。「前段时间你不是给自己算过吗?」李莹莹继续追问。「算过是算过,短时间内反复询问的话是会要反噬的。」我给她解释的一清二楚,也希望他们不会因为塔罗牌的占卜而更改现在的天真无邪。
「那好吧,我去看看外面还有什么好玩的。」李莹莹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我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我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后,便出了门。
出了门后众人皆为震惊,因为他们深知戏服有多么难穿,就算是会穿,没有根基也是白搭;就算是会穿,不会唱也是一个问题。而那些同伴们对着衣服看了又看,嘴里不停的问这是什么。
我挤过人群,来到另一个院子里,却没有见到李莹莹的身影,我来到一间屋门口,对之前给同窗捧魂的阿婆询问道:「阿婆,李莹莹可曾来过?」「来了,她去上厕所得了,你这是要唱哪一部戏曲?」阿婆问道。「阿婆,是《花木兰》,还请阿婆您来赏光。」我微微一鞠躬,似乎在拜托她一定得去。「好好好,我得看看你的戏曲功底怎么样。」「谢谢阿婆。」
不大一会的功夫,那些老爷子老奶奶们都来到了这里,「那孩子准备表演什么?」「看那行头应该是《花木兰》吧。」「年纪这么小会唱么?」「应该吧,这孩子的潜力无限巨大。」「那就让我们看看吧,说不定……」「是呢哈哈哈哈……」那些老爷子们感觉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能把整篇唱出来,估计是难上加难。
「接下来是无情小朋友表演的豫剧,题目是《花木兰》。」蔡老师介绍道。
我来到了中间,以戏曲的方式给大家行了一个礼,我淡定的说:「接下来是我的表演节目《花木兰》,我在这里给诸位介绍一下,豫剧是怎么回事,豫剧的来源,一说是明末秦腔与蒲州梆子传入河南后与当地民歌、小调相结合而形成;一说由北曲弦索调直接发展而成、迄无定论……」在短暂的给他们科普了一下关于戏曲的文化历史后,不仅让那些年轻父母跟同班们大为吃惊,还有那些老爷子老奶奶们没想到,之前还看不起的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竟然知道的这么多,「无情,你确定你会唱么?不会的话咱可以……」张老师在趁着我喝水润嗓子的时候问道。「我若不会唱为什么会穿这行头出来,而且不唱,那方才我给诸位科普的那些不就白科普了么?」这时候我才发现大人们在对待孩子们,只在乎孩子们目前所经历过的,而那些未开发的技能,哪怕是自己会的,总是来阻止。「那尽量唱,唱多少是多少。」我没说话,倒是给她白了一个眼,就觉得她所说的那一句话使我的心里十分的憋屈。
我重新站在了中央,清了清嗓子,一开口便是戏腔:「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乡亲门才有这吃喝穿。你要不相信那就往那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都是他们裢那,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婚来嫁,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这女子们哪一个不如儿男。唉咳唉咳唉,花木兰羞答答施礼拜上,啊啊啊,尊一声贺元帅细听端详,阵前的花木力就是末将,我原名叫花木兰呢是个女郎,都只为边关紧军情急征兵选将,我的父在军急就该保边疆,见军贴不由我愁在心上,父年迈弟年幼怎比胡狼,难回答忠孝心来广议啊,要替父去从军不用商量,我的娘疼女儿,她苦苦阻挡说木兰我发了疯啊言语巅狂,为从军避仆人我好说好讲,为从军设妙计女扮男装,为从军与爹爹俺比箭较量,胆量好武艺强啊,喜坏了高堂,他二老因此上才把心来放。花木兰呢,啊啊啊,花木兰改木力,我的元帅啊你莫保证荒唐,啊啊啊,竟有此事啊,自那日才改扮呢,巧装男子,移千山涉万水,轻丝重金,在军阵常胆心呢。我是个女子啊,举止间是女藏在心里,唯恐她被发觉,犯了军纪,贻误了军情事,难退强敌。那一日在军阵中箭伤疗,孟元帅来看病又把亲来提,那时我赖箭伤啊装腔作势啊,险轻点露出来女儿痕迹。随元帅十二载,转回故里啊,收拾起纺织袍,穿上我的旧时衣,啊啊啊。」
表演的时候,天空不做美,下起了太阳雨,若不是这走廊上的玻璃罩着,不然我这衣服就完全废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我把整篇给唱完了,不仅唱的卡在了点上,而且表演也卡在了唱点上,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有点费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