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雷阵雨的前夕

    教室内有几个同伴在一块打打闹闹，有的在一块炫耀自己的新鞋子或者发卡，一见到我们进来，纷纷向我们打招呼:「你们来了呀？」「早上好呀！」其他四人一一回应，我只是点头一笑。

    「无情，你从哪儿买的衣服呀真好看，我一直想问你。」忽然想到我还不会开口说话，「哎呀，对不起，我忘了你还不会说话！」「没关系的，这是我阿爹阿娘给我做的，很难买到！」我微笑着说道。高兴璐吃惊的看着我说:「会说话了？」后一秒直接向三位老师喊道:「老师，无情会说话了呀！」三个老师停下手中的活，都看向了我，似乎向我验证，我微微一笑，行礼道:「老师，早上好。」「早上好呢！」张老师回应道。

    「轰隆隆——」忽然间一声闷雷打破天际，我的瞳孔放大了一下，忽然耳边被一双手捂上，直到打雷声后才收了手，「你最怕打雷了。」黑小虎笑道。「今天看起来不是一个好兆头，对不对？」我看着外面不停的打闪和打雷，喃喃自语道。「你会说话了？」黑小虎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再不说话，我岂不是要闷死？」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这一天到是阴沉，外面的雷闪不断如同我所说的一样，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托着下巴，听着钢琴所弹奏的，「好，大家跟着老师一块唱。」张老师清了清嗓子，一句一句的教着那首《虫儿飞》。大约撒遍后开始以我们为主，以老师为辅，「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西南北/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西南北。」

    嗓音恢复后，各个老师从孩子群中听出了一种切的嗓音，如同被天使吻过一般，「刚才是哪个小朋友唱的那么棒？」「老师是我，我，老师！」李家乐扯着嗓子喊到。「你给我坐下，你这嗓音还能唱出那么独特的声音来？」忽然见我搓着脸，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闪电，「无情，你来唱一下。」我回过神来，站起来问:「我走神了，您方才在说什么？」「你来唱一下。」我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可以引用《老残游记》中的一段话:众人只觉入耳，有说不出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一样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唱完后，老师问:「唱的不错，你的嗓音天生的吗？」「天生不天生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我所拥有的常人之所没有的东西，全是拜父母所赠的赠送的。」

    这话的确不假，每个人自出生以来，身上的某些特殊之处便是父母所赠送，不过身上就背负着欠父母的一条命，如果父母因为疾病所缠绕，如换肾和骨髓之类的，第一直系亲属所优先考虑，也可以说父母既可以给予生命，也能在某一世界中终止生命。有时候虎毒尚且不食子，除非是罪大恶极的时候。尤其是民警检查局的孩子，他们也忍痛接受，可以说孩子是父母的天。孩子一生都充满危险，胎死腹中、夭折、窒息、中毒、溺水、车祸、天灾、意外等等都可以夺走一个家庭的天，而父母不知道的事，她们在孩子的眼中亦是天，如果双方中有一方因病病魔离世而离开或者因感情不和而离婚，那么孩子的那一半天塌了。

    而我们孤儿的天，永远都是残缺不全的，可能是老师察觉到了异样说:「无情，方才老师说的有点唐突了。」「没事儿，这样话题到外面还不知道要被问起多少次，我们几个必须学着适应。」韩如平，咋起来说的这一句话，能在一个连接五岁的孩童口中说出，让老师们都感到一阵心酸，她们心里明白我们的将来，因为有一句话很经典: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也许前者特别适合我们，也注定了我们的命运。「坐下吧，我们给无情鼓鼓掌好不好？」随即一阵掌声在耳边响起，而我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反而一旁的黑小虎有点病殃殃的样子。

    这时候，一束闪电夹杂着雷声下来了，导致不少孩子被吓哭了，我对黑小虎问:「你不舒服吗？」「头晕晕的，好冷呀…」黑小虎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吗？」我边说边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额头，「你这傻子，你都发烧了，还来什么呀！」我顿时破口大骂，对一旁正在安慰方琴的李老师说:「老师，黑小虎发烧了，咱这有退烧药不？」「发烧了！」李老师过来一摸，「烧的不轻来，大少主我给你拿药去，无情你把少主扶到床上，让他休息一下！」「有劳操心了！」「好…」

    两个小孩互相搀扶到卧室内，我将他的毯子盖在他身上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冻着了？」「不知道，昨晚上爸爸看电视上的天气预报说是有雷阵雨，我记得我在睡前我卧室的窗户明明是关好的，咳咳咳」突然，黑小虎翻过身来一下子吐了，一地的呕吐物呈现在我俩的面前还有些呕吐物，藕断丝连的挂在他的嘴角，我丢下他跑到外面扯了几张卫生纸，还接了半杯水，用尾巴拴着垃圾桶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无力的抬起胳膊，接做卫生纸擦了擦嘴角。「来喝点水，漱漱口。」我蹲下身来将水放在他嘴边，黑小虎勉强的喝了几口水，漱完后便吐到了垃圾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