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艰难的发音，明确的分工

    在课间时，我无意间听到老师们在讨论下个月的儿童节。

    保育员见我在一旁，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其他两位老师也看向了我，我伸出手来拉起了蔡老师的手，放在我喉咙上，我颤动声带，喉咙在断断续续的发出了几个音:「你们讨论的…什么是儿童节？」明明说的还流利，偏偏要装作一个靠声带发音来说话，确实为难了我发出声音来，老师们见我能发出声音来，都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蔡老师说:「儿童节就是你们小孩子的节日，大多是玩耍，想不想表演节目？」我点了点头，表示很愿意表演节目，「你会什么？」张老师蹲下来问道，我平静的一笑，倒是没什么会的，但表演却已经可以骗得过任何一个人。「你能发音了，是不是很快就好了？」保育员问道，我摇摇头继续艰难地发着音:「我不知道！」说完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子，「没事吧？」张老师轻轻地拍着我的背部，却似乎感觉到，即使我穿着衣服，隔着衣服却感觉到我瘦骨如柴，一的多月的时间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却得到了不该属于我所拥有的一切，在任何地方上便是新的社会，弱肉强食便是现在社会的宗旨，我必须在动荡不安的社会里保护我所保护的人，却不会保护自己，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这一次发音却未在明日的雷雨天埋下了伏笔，我骗过了所有人，到并不代表我前进的人不会不知道。

    晚上回到家后，阿云开口了:「儿童节要表演节目，但是我」「你不合适。」李少杰接上阿云的话，「不是不合适，而是他们畏惧你的双眼，都不曾与你结伴，而且他们一度将你视为怪物，导致你的自卑。茹萍，你觉得这怎么办？」「几日前，我见你模仿电视上的舞蹈，你舞蹈颇有天赋，不妨我们几个人组成一个组合吧！」韩淑萍的这个提议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咱们的民乐不算很差，我好久没碰二胡了。」李少杰伸着懒腰笑着说道。

    我们四个人都擅长音律，李少杰擅长二胡，李莹莹擅长琵琶，韩茹萍擅长月琴，我则擅长古筝和箫。「目前最主要的是衣服没有，乐器也没有，怎么办呢？」阿圆的一番话点醒了我们，「分工呗，无情你负责衣服，茹萍你教她舞蹈，我回村子去搬东西，莹莹你去世叔家一趟，问问那几个人能不能和我们合作？」「你面子真大，他们会同意吗？」「是呀，他们的身份在那摆着了，单独是魔教的门我们都进不去！」在他们的讨论中，我忽然想起包袱里有一块令牌，那块令牌还是父亲的其中一个，之所以记得这么深，是因为之前被骂了一顿，后来才知道那是出入魔教的令牌。

    我拉过韩茹萍小声的说:「通知他们的事情我去，别人去没有令牌，进去就没出去。」「莫非」韩茹萍见我这般口气，心里明白了，「我只想确认一下，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如果明天早上六点半前我还没回去，到魔教门口给我收尸。」魔教比任何门都很难进去，但也很容易进去，比如生意人，天下哪有与钱过不去的？第二种是这个方的门派，每隔一段时间互相走动一到两天；第三种是受到邀请的，被邀请的人身份非富即贵；第四种便是持有令牌的，拥有令牌的人不多。以上四点我任何一条都不占，我只是一个六岁幼童，并非生意人；我虽为百花王子门内弟子，但年龄不到符合的年龄无需走动；虽然身为纳威族中最大的箫氏，还有皇室中一丝丝血脉，身份也是非富即贵的；令牌还不确定是否不是出入魔将的令牌，如果以上三点都不符合，便以擅闯者格杀勿论。

    「要不等明天去幼儿园，这样好问也不用冒险，你说是不是？」韩如萍的这一个主意则是最安全的，并且不用出危险的办法。「那明天吧！」我叹了口气，往天空看了看，韩茹萍从我眼里和动作中看出了我的无奈说:「最使人疲惫的往往不是道路的遥远，而是心中的郁闷。」「你是想说该放的放，该忘的忘，该远的远，该躲的躲，唉，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生活，不可能事事顺心的，这些我比谁都明白，但我走不出属于我的阴影里，最想要放下和忘记的却是一生的痛点，不是吗？」两个孩子，却有着大人般的成熟和见解，唯独少了童年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