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发后的心声
断断续续又是一个星期过后,一次在院子里,我在看别人在玩的游戏中,眼神飘动的瞄了旁边,张大哥正在杀鸡,给我们开开荤,当我看见张大哥用明晃晃的刀抹了鸡的脖子,鲜血从鸡脖子喷涌而出,我的眼睛睁大了,因为我亲眼看见我的父母的死状也是血从伤口中而出,而且那明晃晃的刀刃如同那夜的明晃晃的剑刃,我一下子叫了起来,倒地抽搐着,口吐白沫,吓得那些在身边玩耍的同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呀,快快快快快把无情送去医院!」张大哥一瞧这架势,随即对屋里的李哥哥招呼道,手里的鸡甩到了一个大铁桶里,只听见鸡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张大哥把车子推了出来,把被褥放在了车兜里,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将我摁制住,把我送到了医院里,在经过一系列的解救之后。
「这孩子怎么样了?」李大哥瞧着躺在病床上的我问道。「这孩子是不是之前受到什么刺激或者什么导致创伤性的后遗症?」大夫问道。「这孩子到现在从来不开口说过一句话,曾经在医院里检查得来的结果是刺激后的失语症,之而且在那一天的时候,你们其中一个接待的大夫说是具有创伤性的后遗症癫痫。而且我们也未曾得知她是怎么导致的摔伤,那该怎么办呢?」「这不太好说,若是当年发生之后,经过大医院的治疗,兴许也会好的。」
「没用的,死了那条心吧!」那直接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那两个大人的耳朵里,大人们看着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我,「没用的,就算治好了,也还是一介废人还不如不治」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冷冰冰的。「你你能开口说话了,不是说失语症得慢慢康复的吗?」李大哥瞧着一旁的大夫,满眼不解的问道。「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这孩子兴许自命不凡,还是跟着他回家吧!」我坐了起来,看着大夫的眼睛,大夫也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如狼似的寒意以及人的恨意,我问:「阿爹阿娘都不在了,就剩下我孤身一个人,哪还有家?」整个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这种问题,却是无人能回答,也无法回答,「看见了吧,什么病都可以治好,唯独伤了心的疾病,你们是一辈子也治疗不好的,比方我。」我下了床将鞋子穿好,拉着李大哥的一根手指头对他说:「我们我们回福利院。」李大哥将我抱了起来,跟大夫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在回福利院的路上,李大哥问:「你的癫痫是怎么导致的?」「是我两岁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的。」一句轻描淡写,带过了所有的疑问。「原来是这样呀,饿了吧?」这时候正好路过一个馄饨铺子,一阵香味传来,李大哥问道,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吃。「别不好意思,吃一碗再回去,再说了这么久了你也没怎么吃东西。」正说着的时候,我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却一下子被控制住了,「老板,一碗馄饨,一笼小笼蒸包,谢谢。」「好嘞咦,这啥玩意儿怪吓人的!」铺子老板抓着头来应和道,正巧看见了我这个异样的孩子,便问道。「这不是玩意,是纳威族族人很少出没,所以我们才从未见过他们。一共多少钱?」「嗯,我算算12块钱,你给十块钱就可以。」李大哥付了钱,老板走后,我看着李大哥问:「为什么他们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还有我是不是做错什么,而导致你们很讨厌我?」「可能你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所以才会看你。」「在任何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怪物不对吗?」在我的意识里,渐渐地,我还在乎别人对我的看待,李大哥叹了口气说:「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做好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正说着的时候,桌上出现了馄饨和小笼包,还有老板的那句经常说的话:「馄饨小笼包好了,请慢用。」「谢谢。」李大哥对老板道了谢,面对我说:「闻一闻,香不香?」我揍到碗前嚊了嚊点点头,「吃吧!」当我拿起勺子准备吃的时候,却被制止住了,「等等,头发有点乱了。」说着拿出了一对梳子,替我理了理,随即点了点头,我才开始吃了起来,李大哥看着正吃的撒欢的我,噗嗤的一笑说:「这几天你几乎吃的极少,原来是等着吃馄饨,馄饨好吃吗?」正吃到第八只的时候,不幸被烫了一下,头跟猫似的甩了几下子,说:「我阿娘做的肉疙瘩汤好吃,阿爹做的馄饨好吃,即使外面做的再好吃也好吃,也比不上他们做的,你说我阿爹阿娘在天上怎么样了?能不能看得见我?」「当然能看得见你,吃个包子吧!」说着拿个包子给我。
大约十几分钟后,还剩下几只馄饨和一小半小笼蒸包,李大哥解决了余下的东西后,才带着我离开了这儿,在回福利院的路上,我平静地说:「希望我能开口说话的事情,不要同别人讲,哪怕是我的那三个小伙伴,也不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能开口说话不是件好事吗?」「坏事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儿,好事也并非为一件好事,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我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李大哥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这两个人才知道小秘密,直到我想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