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瞰银楼
“难道……那就是生生火?”
一旁的魏立琴也如是问道。
余沉微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入了生窍,引月华炼的朦阴焰,虽比不上师父的生生火,但也能压那些修者引灵元幻化的火焰一筹!”
魏立琴一听立时心头大骇,这威力,怕是又会引的一些修者眼馋吧!
“不愧是龙息山的高徒!”
“呵,你也会拍马屁了?”余沉微鄙夷道,“这只是小手段,比起我师父,可差远了!”
忽然,魏立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还没说我们今天来这儿到底干什么呢?”
“你记住这地方,十月月下弦,遇了危险,你可往这儿逃!”余沉微严肃道,“这儿关乎我们的生死,所以往后几日你要先后带着苏贤,白亦,昔酉等人过来认认路!”
“等等,白亦是谁?”
“晚上跟着晨成去,你会知道的。”
“那苏卓呢?”
余沉微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魏立琴,便离开了!
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魏立琴看见晨成依在门上,似乎在等人。他不由的想起了余沉微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不免一阵忐忑。
“陈姑娘……是在等我?”
晨成摇摇头,转而把目光落在了余沉微的身上,“怎么样?”
“拿不准……”余沉微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无能为力!”
一旁的魏立琴听的一头雾水,忙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拿不准?什么无能为力?”
而一旁的晨成却笑了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帅哥,今晚跟我去快活快活?”
魏立琴只觉浑身一抖,连忙退了两步,心道,“龙息山的女人,我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连忙摆手道:“不……不了,我还有事!”
“真不去?”晨成笑的更加灿烂,玉手沿着他的肩膀,慢慢的攀上了魏立琴的脸颊。
魏立琴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但又异常坚定,“不!打死也不去!”
“你当真不去?”忽的,余沉微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魏立琴转过身,却看见对方的手上陡然冒出那抹银白色的火焰。
联盟的司长怂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只得低了头,将手里的长剑丢给一旁看热闹的苏贤,悻悻跟了出去。
昔酉也记不得自己来这儿多少次了,只是觉得自己心里的抗拒正在慢慢变淡,听着咚咚咚如雷贯耳的音乐,也仅是微微一蹙眉头,没了初来时的那种尴尬,她故意落了几步,扫视着这家酒吧的门店,想着看看叫什么,只是当她顺着那晃眼的荧光来来回回几遍,也没发现合适的字眼。
她有些纳闷,刚想问问晨成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没名字!”
转过头,白亦正掖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笑盈盈的看着她们。
他紧着赶了两步,先是给晨成投去一个温柔的微笑,紧而道:“新肪地广人稀,多寂寞,所以好酒,可酒这东西吧,喝的多了就会犯迷糊,迷糊着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情不知所起,难免会做些错事……”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就没取名字?”晨成嗤笑一声,讥讽道。
“不!”白亦摇摇头,脸上也少见的多了些严肃的神情,“我这儿起于一个缘字,欢迎不期而遇,绝不接待心存侥幸之人,因此,没有名字,也没有名声。”
“不期而遇吗?”魏立琴喃喃自语道,他默默的瞥了一眼晨成,心里却不由的忐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算不算不期而遇,是不是晨成看到过的天定,说实话,这并不是魄力的问题,他从民京千里迢迢过来,这已经说明了他的魄力,只是,事关生死,谁又能坦然呢。
酒吧里几首放烂的歌在没完没了不知疲倦的唱着,在闪烁的霓虹灯下,扭动着身躯的人早已变了模样,好似卸了华装露了真皮相的妖物,公的贴着母的,雌的咬着雄的,放肆,大胆,充斥着说不上的诱惑,道不明的野性。
推开门的白亦让所有人侧目,他勾起嘴角,用如沐春风的微笑回礼,他走的不算慢,却在路过舞池的瞬间让魏立琴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他是神!”这一瞬间,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仿佛无中生有似的钻了出来,他停下脚步,再看向这些人时,顿时有了一种索然无味的寡淡。
吧台上,白亦尽心调了三杯迎宾的酒,银白色的液体,看上去像流动的汞水,带着朦胧的光,透着梦幻,引得人挪不开眼。
“这是……”
魏立琴好奇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端起,凑到鼻尖儿上,只一嗅,只觉自己的三魂已飘飘而起。
“瞰银楼。”白亦微微笑道,“此地向东百里,有一谷,浓雾不散,非每月上下两弦、月中之时才能见光明,生一花,饮月华而生,十年不败,月中时取花上露,用以调酒,其色如银光,闻之神迷,名曰:凝月露!”
昔酉一听,忙问道:“你也是修者?”就连魏立琴也将目光投向白亦。
见状白亦摇了摇头,“我听过修者,但我不是,不过我却知道你们是修者!”
“哦?”晨成来了兴趣,美眸一眯淡淡道,“何以见得?”
“二十年前,我五岁,跟着父母野营时,误入了那谷,本已是必死的局面,却得一老道人相救,他摸着我的头,说我牵连甚深,带我出了谷,留了一本书,可这书我只能翻开第一页,那一页上正写着那谷,那花的介绍,只是,花名落到了第二页的地方,所以我也只知道这露水叫凝月露,却不知道那花叫什么!”
“书叫什么?”突然晨成眸子里一亮,追问道。
“看不清!”
“看不清?”魏立琴一愣,“难道是损坏了?”
“不!那书水火不侵,”白亦叹息道,“我所说的看不清只是字面意思而已,那几个字就像被雾遮住了似的。”
“被雾遮住了?”昔酉顿时起了好奇心,眸子滴溜溜一转,随即笑道,“那别人呢?其他人能看清吗?”
白亦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明白昔酉的想法,微微一笑,“别人就连书都看不见。”
而一旁的晨成却听出了些别的韵味,只见她缓缓放下酒杯,蹙着眉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直到将那杯瞰银楼饮尽,才缓缓出声。
“我大概知道那本书叫什么了!”
“什么?”
一时间,不仅是白亦,就连魏立琴和昔酉也是来了兴趣,直勾勾的盯着晨成。
“还不是时候!”晨成轻笑一声,却转而问,“对了,你知道那凝月露多久生一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