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比赛3
“祁老弟,你这小徒弟不知比赛时用的是什么?”薛元凯眼睛转了转,开始旁敲左击地打听。
季栀吃饭的动作顿了下,眼睛看向笑意盈盈的薛元凯。
祁翁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
这明摆着就是想打听季栀的实力了,若是是个对手,他自然要开始想办法筹备了,祁翁怎会不知道这薛元凯打得什么主意,毕竟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外人都不知道罢了。
他神色严肃起来,“薛老哥真是多虑了,我这徒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小人物一个,哪里值得你挂心?”
听到祁翁这样说,季栀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碗中的。
薛元凯却笑了笑,“祁老弟真是会说笑,什么人物不人物的,我看都是好孩子。”他心中有了些数,但还是不敢放下心来。
……
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各怀心思。
薛元凯率先起身,“祁老弟,那既然吃过饭了,我就先走一步?”
薛明月立刻起身端着站到了薛元凯的面前,像个得体的大家闺秀。
“好,薛老哥,你慢走!”祁翁脸上是标准的笑容,不带任何温度,只盼着他赶紧走。
薛元凯点了点头往外走。
薛明月则是甜甜地和霍少阳打着招呼,“四爷,晚上见。”说完就小跑跟上了前面的薛元凯,两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季栀抿着嘴,心里有些不爽。她也真是服了,她这个女朋友还坐在这儿呢,这个薛明月竟然明目张胆地勾搭她男朋友?
她是吃不下去了,放下了筷子。
“喝点水。”霍少阳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季栀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也没接过那杯水。
对面的祁翁见状哈哈笑了起来,“少阳啊,季丫头这是生气咯!”
霍少阳手一顿,看向女孩,季栀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个小包子,脸鼓鼓的,不由得勾唇。
突然被老人调侃,季栀不由得红了脸,她小声说道,“我才没有呢……”
“喝水。”霍少阳再次将水杯递到了女孩的面前,眼神毫无波澜。
季栀嘴撅了撅,只好脸红着接了下来,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才将杯子放了下来。
“好了吧?”她嘴角微微撇着,她都听他的话喝了,这总行了吧。
霍少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帮她把手擦了擦。
饭后,三人又重新回到车上,准备往明决比赛的地点去,还是和来时一样的位置。
季栀和男人上了后座,祁翁坐在了副驾驶。
男人刚关上门,就将女孩压在车上霸道地吻了很久,大手摩擦着她穿着旗袍的腰间,似乎,还带着一些惩罚的意味。
“唔……”季栀一下就愣住了,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她觉得他有些生气呢。
她的腰被他的大手用力地掐着,胸腔被夺走空气,季栀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男人没有吻很久,就放开了她,喘着粗气将她抱在腿上。
季栀无力地推搡着他,委屈地嘟嘴,“又怎么了嘛……”她每次都要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霍少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以后不许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生气。”
男人嗓音很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却也有些怒气。
季栀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关紧要的人?薛明月吗?
女孩不由得浅浅勾了勾唇,“无关紧要的人?”
在他心里,那个女人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这莫名的有些小开心是怎么回事?
霍少阳眯着危险的眸子看着她,“那你希望是什么?亲密的人?嗯?”
季栀立刻瞪起了眼睛,爬起来坐到他的大腿上,拽着他的衣领,威胁着他,“你敢!”
他若是敢这样做,那她肯定再也不理他了。
霍少阳低低地笑了出来,他腿拢着将她往上抱了抱,“嗯,不敢。”他就是喜欢她这一副凶凶的样子,明言禁止他不许这么做,他很满足。
季栀这才满意,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领子,“这还差不多。”女孩神采奕奕的样子。
霍少阳看的心间一动,吻住她撅起的柔软唇瓣,轻轻地吮吸着。女孩的嘴巴就像是果冻一样柔软,他怎么也吃不够。
这次他的吻不再是凶狠霸道,而是眷恋中带着点温柔,让季栀慢慢地沉浸在其中。
“唔……不能再亲了……”季栀哼着推开他,揉了揉自己被他亲肿的嘴唇。
霍少阳呼吸有些粗重,闭了闭眼睛才压了下去,将女孩抱了起来,换了个面,侧坐在自己腿上。
季栀的高跟鞋在刚才的挣扎中掉了下去,男人替她捡起高跟鞋,给她精致美白的小脚穿上。
女孩的脚趾每根都精致小巧,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显得更加细腻,纤细的脚踝似乎轻轻一握就能扭断,高跟鞋穿上后,露出雪白的脚背,一切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的。
霍少阳眸子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咬了咬舌尖才将那股子邪劲压下。
“紧张吗?嗯?”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季栀摇了摇头,诚实说道,“不紧张。”只是有一点点,不过已经好多了,他的出现和陪伴,就给了她最大的鼓励了。
霍少阳嗯了一声,抱她在怀里。
……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明决比赛的地方。
霍少阳牵着女孩下车,围绕在车门外的,有许多记者,见到来人就是一顿疯狂的闪光灯拍摄。
季栀刚站稳在地上,就被闪光灯亮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挡住自己的视线。
霍少阳抬起大手,挡在了女孩的面前,稍微遮挡了一些扫过来的光线。
现在天色有些微黑,明决真的是京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提琴比赛,门口聚集了大量的记者,铺着长长的红毯,主办方请来了许多重要人物。
记者们看到霍家的车子,都很震惊,纷纷都拿起相机拍着照片。毕竟霍家家主所到之处,都有可能是新闻头条。
“看看看!这是不是上次霍四爷身边的那位小姐?”
“我看着像啊,和那日头条上的小姐长得一般无他!”
“快快!快拍!”
记者们看到霍少阳和季栀,纷纷都很激动,京城最尊贵的男人,两次身边出现了同一个女人,只能证明,这位小姐很有可能就是霍家四爷真正认可的夫人。
霍少阳牵着季栀的手在红毯上走着,女孩一身黑色的紧身旗袍,黑色的细高跟鞋,身材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妩媚却又优雅。
再看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皮鞋,高大的身子一米九,身旁的女孩只到他脖子左右。
在他们前面的走着的,是祁翁。
不久就有记者上来提问。
“祁翁老先生!”
“请问祁翁老先生,您这次是带了徒弟过来参赛吗?”
“您的徒弟是身后的这位小姐吗?”
“霍四爷,您这位小姐与您是什么关系?”
一大波问题席卷而来,祁翁只好官方地笑了笑,“好好好!各位,就由我老头子来回答你们的问题好了!”
“这是我的小徒弟,季栀,季丫头。相信大家对于旁边的这位霍四爷都不陌生,我老头子就不介绍了!”
记者们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拍,明日的头条肯定是:祁翁老先携小徒弟季栀小姐和霍家家主共同赴明决参加比赛。
祁翁苍老地笑了笑,领着两人一起进入了明决。
季栀对着记者礼貌地点了点头,在男人的搀扶下往里面走去。
一进去明决,就看到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刻着巨大的两个字:明决。
进入大堂,就能看到那个巨大的舞台,此时还没有灯光周围有些漆黑,只有周旁小小的灯亮着。
季栀远远的就能看到那舞台的宽广,观众席少说有四五十排,每排都很宽敞整洁。
“丫头,和我老头子先去明室等吧!”祁翁走在了前面,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般。
季栀穿着高跟鞋,在这铺满地毯的地板上走着有些不太方便,霍少阳便搀扶着她。
“好的爷爷。”季栀轻声答应,在男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跟在祁老后边。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一个明明亮亮的地方,牌匾上有两个字:明室。这里看来是明决的等候室了。
季栀还没到里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看过去,应该都是参赛的女子,她看到了刚才和自己一起吃饭的薛明月。
那女人,一看到她身旁的霍少阳,就立刻站了起来。
“祁家翁主到。”门口的门童高声地喊了一声。
里面的人听到祁翁到了,都纷纷站了起来,可见祁翁在这里的地位。
再看到祁翁身旁的高大年轻男子,大家都纷纷反应过来这是霍家四爷。
没过多久,季栀的身边就堆满了人,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凑了过来,和霍少阳和祁翁握手。
霍少阳皱着眉头护着怀里的女孩,只是草草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搂着女孩到一旁坐着去了。
他知道女孩不好走路,于是让她坐在椅子上歇一会儿。
季栀坐稳了,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一旁的点心甜品,小丫头不眠的有些嘴边,她努了努嘴,“少阳,我想吃那个,还想喝果汁。”
霍少阳闻言,看了她一眼,不做声地站了起来,过去将女孩想吃的全都拿了过来,放在女孩前面的桌子上。
季栀开心咧嘴,但是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她还是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于是就用着小叉子尝了一口甜点,喝了一口果汁。
不一会儿,就有女生过来了。
“四爷,我是莫莹,之前在宴会上见过的……我爸爸是莫乾!”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来到了霍少阳的身旁,一脸娇羞地说道。
霍少阳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疏离说道,“不记得了。”
倒是季栀听到这个名字,没忍住笑了出来。莫钱?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儿子取这个名字?莫钱?莫有钱?没有钱?
季栀真是想想就忍不住想笑,她一向笑点都比较低。
霍少阳看了一眼笑的开心的女孩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看着站着的女人有些生气的模样,季栀忍住,不笑了,她这样属实是有些不礼貌了,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最后莫莹见收获无果,只好跺跺脚,离开了。
祁翁这时也差不多应付好了这些人,走过来,叫着季栀,去抽出场顺序。
季栀起身,穿着高跟鞋准备过去。
霍少阳皱了皱眉,直接起身将女孩抱了起来,往抽签的门口走去。
季栀低低地惊呼一声,脸红地看着他,“你做什么!”这里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们看,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方便。”男人淡淡说道,脚步依旧往那边走,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投来不同的眼光,纷纷看着他们。
季栀只好把头埋的低了些,被男人抱着没几步就走到了抽签处。
男人脚步很快,于是季栀便抽了一个,刚想去拿那一个,就被身旁的一个女孩抢了过去。
季栀看过去,是刚刚的薛明月,她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已经抽走的木签。
女孩抿了抿嘴,不想理她,只好去拿了最后一个被抽的剩下的。
“请各位参赛者打开木签查看自己的顺序。”门童说道。
季栀被男人抱了回去,打开自己手中的,6。
爷爷说了,一共只有6个人参赛,她如今抽到了6,那就是最后一个了。
“1号,请举手。”门童说道。
薛明月愤愤地扔掉了手中的纸条,生气地抬手,“我是1号。”都说枪打出头鸟,她薛明月才不信,就让她给她们开个好头。
季栀看了看她,只见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她也学着刚才她的模样对着她无辜的笑。
远处的薛明月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在位置上坐着,她好歹是薛家的独女,爷爷只将技艺传给了她,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丢薛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