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角斗场
广阔无垠的星河之间，有一道十分渺小的身影在其间漫步着。
但是祂每踏出一步，其实是已经跨越了常人难以估量的距离。
那双平静淡漠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急切，光辉永泽帝国的第一任帝王，安格·赛缪尔，在今天之前，依旧在宇宙中寻找着祂的老师。
而今天，终于有了关于老师的消息。
整整五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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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忘不了君零和他辞别的那一日。
光辉永泽帝国的建立已经步入正轨。
接下去的进程，只要不出现什么大的意外，人类便真正的可以在宇宙之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安格，帝国就交给你了，这一次我要去进行一趟很久的旅程。”
君零气质超然，身着一袭星辰魔法长袍，银色长发垂地，眉眼温润如玉，眸光流转之间带着深奥玄秘的魔力流光。
“当然可以了，老师您放心去吧，等下次您回来的时候，我便放下手头的事务交给我那小侄子，然后和您一起去游历星海，探寻那些无尽深处的秘密。”
已经成为真正的一国之主的安格已经磨去了年少时的冲动和任性。
变成了一位能够独自面临所有的强大帝王。
哪怕他此时也想陪着自己的老师去游历星海，但是他深知一位王者所应当肩负起的责任，他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和子民负责。
安格已经在心中盘算起来了。
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他才可以完全撒手帝国不管，看来对那些新班底的培育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君零笑了笑，可是眉眼上带了几分落寞，他继续向前走去，“那可能不行了，安格，我这趟旅程可是会很长的。”
“没事的，老师，我等得起。”
安格冲君零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双手枕在脑后，不甚在意地说道。
在君零面前，他不是那个杀戮果决，雷厉风行的人类帝王，而永远是过去时光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不，不要等了，安格，这趟旅途漫长得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尽头，你可能永远也等不回来我。”
安格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君零的话让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收起了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快走两步并肩来到君零身旁，“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有谁给您的带来麻烦了吗”
“我可以帮到您吗？”
“请您一定要告诉我，现在的我也有能力能够和你一起面对了。”
“我再也不是那一个任人嘲笑，只能软弱无力的狼狈王子了。”
君零回过头，直直地回过头望进安格那璀璨如阳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里满是关切和坚毅，仿佛面前有任何的困难，都会被他手持利剑所斩断。
他当然知道安格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少年人，他是一位令所有人折服的伟大帝王。
君零将前六个身份的王者经验全部都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了安格，也培育出了一个不比任何人逊色的君主。
但是，他这一趟旅途的终点是死亡。
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死亡。
是他自己所选择的死亡。
这一片星河，他也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但是这种事，又何必叫眼前的这个孩子知道呢？
君零拍了拍安格的肩膀，安慰他道，“不用那么严肃，我只是小小地开个玩笑，不过，我这一次确实要去的久一点。”
虽然心里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君零的安慰还是让安格的脸色好转了许多，“好吧，老师，我都听你的。”
“你这小子。”听见安格的回答，君零轻笑了一声。
也知这小子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摆了摆手，不再去看他，继续悠闲地漫游在新建起的长街上。
安格并没有强求君零留下来，他知道自家老师不喜欢管帝国这些事情。
他只是觉得，自己是能够等得到的。
君零离开那天没有带什么太多的东西，甚至还把【光辉之杖】和【智慧之杖】留给了他。
“整个帝国事务真的好多啊，老师，我也好想像你这样潇潇洒洒，说走就走。”
“那估计不行了，你得先兑现自己的承诺。”
安格瘪了瘪嘴，说道，“我一定要尽快把德尔的王者课程安排上来，以后让他来管理帝国。”
安格的身旁站着紫罗兰，帝国的第七骑士，现在担任德尔的剑术老师。
作为老师，他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弟子，也有必要制止一下王想要偷懒的行为。
“王，德尔今年才7岁，恐怕还没有能力能够去承担这一切。”
“七岁又怎么样教育要从小抓起，越早越好，懂吗紫罗兰。”安格狡辩道。
听见他这耍赖皮的话，君零转过头直接对紫罗兰说道，“安格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不在的时候，紫罗兰你帮我劝着点。”
听见自己最尊敬的人这样说了，紫罗兰表示会赌上自己身为骑士所有的荣耀，也会完成君零对他的嘱托的。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
“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紫罗兰。”
君零后退一步，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起来，目光望向他们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平静祥和。
“回去吧，帝国的事情还有很多的，不用多花时间来送我了。”
“老师！尽快回来！”
君零看着他只是笑，在身影完全消失之前，却始终没有回答他。
也许那就是一个信号了。
帝国的事情总有处理完的一天。
而等待他的老师归来，却变得遥遥无期了。
人类在开发了精神力和掌握了魔法之后，寿命大幅度提升了，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已经突破到了300岁了。
神奇玄幻的魔法能不能延长寿命暂且不谈。
毕竟，魔法是需要天赋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掌控魔法。
但是精神力却是基于人本身所有的大脑，只要你用对方法，都是可以拥有一定的精神力的。
而一个人越开发自己的大脑，精神力越高，精神识海的范围越大，他在本质上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了。
你可以说他还是一个人，却又可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人了。
至少安格的精神力在突破3s后，他就几乎感受不到时间在自己身上的流逝了。
就像是神明一样，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他身上失效了。
他等待了自己老师五千年，全人类等待着【圣师君零】五千年，也始终没有等待到他的回归。
在这几千年中，帝国的发展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顺利，但是无论面对什么，安格都没有退缩，光辉永泽帝国，会永远屹立在星辰世界中的。
毕竟，最艰难的时期，他的老师已经带领他们度过了，他留给了全人类最珍贵的礼物。
接下去的路，如果人类还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走下去的话，那么他们被淘汰，也无法怨恨任何人。
安格等待的第一个百年，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君零所说的漫长会是什么样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和老师分离过这么多的时间。
他从年少到成年，君零都始终在他的身边指引着他。
第五百年的时候，那场战役他们打的很惨烈，整个人类国度创造的辉煌几近消逝。
那时安格不是害怕失败和死亡，他只是很想见见自己的老师。
他知道，如果老师在的话，一定能比自己做的更好的。
一千年的时候，那时他的侄儿德尔·赛缪尔将王位传给了他的下一代，彼时，安格已经游历在星海之中去寻找君零了。
两千年的时候，安格在游历一片不知名的边域星海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顶尖虫族，叫『塔里德』，他说自己也是在找一个最重要的人。
那一个值得他们全族献出生命和荣耀的人，他们的神明。
安格想到老师如果在的话，也可以说是全人类的神明吧。
不过老师总是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那些把他当做是神明的话语，他总是笑笑，不说话，也不接受。
三千年的时候，陪伴他最久的紫罗兰也陷入了沉眠。
自己所熟悉的人，他们的肉身消失在了时空长河之中，但是精神则却还沉睡在了帝国之墓里。
因为他们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
紫罗兰那小子最后的时候，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那种充满歉意的眼神。
在抱歉什么
抱歉自己这个忠诚的骑士，再也没有办法守护在王身边了吗？
要他这个王亲眼看着骑士的沉眠吗？
“陛下，您知道的，这么漫长的岁月中，所有的过去都会化成尘土，更何况人呢？”
“但是我相信先生一定还在宇宙的某处的。”
“为了还能再次见到先生，我不得选择这种方式了，王。”
“如果帝国还需要我时，我依旧会再次苏醒，执剑为帝国而战的。”
“如果先生需要我的话，我也毫不犹豫地前去守护先生的。”
“我们会等到先生的，王，我相信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至此，帝国七大骑士在历史之上全部逝去。
四千年的时候，安格从一名神秘的虚空商人那里听说了一则秘闻。
说是虫族的王，早就身陨了，可是虫族那群疯子怎么也不相信，发了疯地在整个宇宙到处去搜寻。
安格沉默了。
原来塔里德一直在寻找的人，是他们的陛下吗？
他想起了塔里德提到他们陛下时的表情，正是信徒所能对神明做出的最虔诚的表情了。
安格不禁感到了丝丝的可悲。
不知道是对塔里德，还是对自己。
五千年的时候，祂还在寻找，所有能够联系上老师的方法祂都尝试过了，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老师，会像那个死去的王一样
他，会身陨吗？
安格不知道。
人类，会被他们的神明所抛弃吗？
安格也不知道。
『圣师为何从来不回来看我们一眼呢』
『圣师去哪里旅行了呢？现在帝国的疆土还不能蔓延到圣师所在的地方吗？』
『圣师会对我们人类现在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欣慰吗？我们做到了他所期盼的了吗』
『我好想见见圣师啊，我总是听曾曾曾祖父提起过祂的风采，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有没有机会等到祂的回归呢』
『圣师会不会不要我们了呢祂是不是对我们很失望呢祂为什么不出现呢』
『圣师，祂到底在哪里呢？我们一直在等待着祂的回归啊！』
当身旁的人逐渐逝去的时候，哪怕自己能够唤醒他们，与他们的精神体进行交流，安格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孤独。
因为现在只有两个人，是真实的走过那段历史，见证过那些血与泪，穿梭过一次又一次的生与死，明白那无数的荣耀是如何铸造而成的。
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老师，君零。
无论老师在哪里，还是说他真的已经陷入无尽的沉眠了，他都会把老师带回去的。
这，几乎成为了安格的执念。
安格又结束了一次漫长的寻找，在经过一处陨星带时，他停留了下来。
今天，是五千年前老师离开的日子。
原来，已经整整五千年了。
安格觉得这么久他变得很多，如果老师再次见到他时，会不会很惊讶的快要认不出他呢？
感觉他离记忆中那个年少的自己已经非常遥远了。
老师呢？
安格想，老师应该是不会变的，无论面对什么，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
当沉寂了千年的【光辉之杖】出现异动时，多年未出现的惊讶浮现在了安格的脸上。
『安格，当漫长的轮回结束之后，命运将会引领众人回到最初的起点。』
老师的话仿佛昨日再现般回荡在耳旁。
安格恍然地轻笑一声。
或许，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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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宝贝法杖已经暴露，而即将引来自己学生和帝国之军的君临，忙碌了一个晚上，终于将洛尔斯体内的毒素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死寂的长廊中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
在前面的几个房间里挑选了几个幸运儿之后，又有人在自己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次来的是两个蛇尾人身的家伙，和昨天那一个蜥蜴人。
蜥蜴人去处理洛尔斯身上的锁链，而那两个蛇人则来到了君临的身旁。
两个蛇人嘶嘶地交流着，君临由此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到这边来的。
原来他是在某处垃圾星球上被捡漏来的。
那时的他虽然在昏迷中，却有着被动的防御手段。
突然悬浮在半空中，运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都被无形的风刃切成了碎片。
直到他是能量耗尽了，才会被抓回来。
但就算是这样，那些想对他动手动脚的家伙都会被无形地削掉不安分的爪子，这么试了两回之后，倒没有什么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了。
最后不得不叫了一个会风系魔法的小头目把他抓过来了，为了防止他暴动杀人，直接把他绑得严严实实，还在他的脖子上安装了可以操控生死的电流检测器 。
嗯——
这么说来，确实是要防着他一点了。
君临一脸平静地看着两个蛇人一个步骤加一个步骤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最后自己身上那四面八方的锁链也断开了，只有手脚腕处的圆柱形重镣铐还牢牢地套着他。
往自己脖子上又安装了个小机器，现在就算自己不用系统翻译也可以听懂他们的话了。
“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
放出一句威胁的话，其中一个蛇人按下了仪器开关，一时间，强大的电流直接从君临的脖颈处传出，从天灵盖直接冲到脚底板。
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君临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瘫跪下来，止不住地颤抖着。
君临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显然让两个蛇人的胆子大了不少。
耳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嗤笑声，君临缓了缓后，慢慢地抬头看去。
被阻挡在黑布后面的目光注视着，两个蛇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明明眼前这个瘦弱的人类眼睛蒙住了黑带，嘴巴也带着枷锁，发不出什么声音，但是他们却有一种被高高在上的神明居高临下审判的感觉。
仿佛一瞬间身份调换，一个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而他们才是无法反抗的蝼蚁之徒。
其中一个蛇人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阶下囚吓住了，顿时恼羞成怒。
这个极恶之徒直接扬起手重重挥了下来。
眼看他的爪子就要碰到君临的时候，被一只突然出现的修长的手紧紧握住了，再无法前进半分。
是洛尔斯。
在蜥蜴人解开束缚他行动的锁链后，趁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拦下了那将要碰到君临的蛇爪。
明明手脚腕处带着沉重百吨的天曜石特质手铐，却还能这么迅速地拦下蛇人的攻击吗？
那如果是洛尔斯想要对他们出手，他们会不会也躲闪不及
在场的三个类人物种眼中闪过忌惮。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培养出感情了”蜥蜴人的素质倒是好一些，并没有特别被洛尔斯吓到。
他笃定洛尔斯不可能真的对他们出手的。
毕竟就算死了他们三个，单凭他们两个人的也是无法逃出这片无间地狱的。
洛尔斯的眼睛清明多了，像是恢复了几分神智，他紧紧护在了君临的身前，冷冷地说了一个词，“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还要带着他们走出这间牢房，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接着，洛尔斯便在君临的面前蹲跪了下来，说了句，“失礼了。”然后直接将君临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左肩头。
君临已经不是小孩了，但是坐在身姿高挺的安格斯肩上，一时间看起来竟然没什么违和感。
完全没料到洛尔斯会这么做的君临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安格斯的脖子，然后将被挡得严严实实的脸转向了洛尔斯的方向。
清醒了
还有，他就是被保护了吗
其实早上洛尔斯恢复神智才没有多久，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空，还没有等他理清事情的现状，蜥蜴人他们便来了。
当他看见君临被蛇人电刑的时候，一种不可遏制的愤怒从他的心底升起。
接下来身体便快于意志的冲上去保护了君临。
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个银发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他却隐隐有一种觉悟，自己必须要守护好对方，绝对不能让对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洛尔斯看不清少年的具体面容，却有着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银发少年被抱起来的时候，洛尔斯只觉得他轻极了，而男孩虽然对他的举动而有些困惑，但是却顺从地没有挣扎，就像是相信着他一样。
认识到这个事实，洛尔斯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绪泛起了几丝欣喜的感觉。
他伸出一只手虚护着君临，然后对那三个异种狱卒说道的，“走吧。”
刚刚两人的互动完全是把他们三个无视得彻彻底底了。
其中的蛇人还想发作，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目中无人的洛尔斯，却又被坐在洛尔斯肩头的君临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
『死——』
『死——』
『动了就会死——』
『死——』
不可遏制的巨大恐惧从蛇人心底升起，那双丑恶的蛇瞳瞬间立起。
一道让人混乱的声音在他的耳旁不断地低语着，让他恐惧无比地确信，自己只要轻举妄动，就会真的立刻死亡。
看出来蛇人的不对劲，蜥蜴人猛地一拍，将蛇人从那种魔障了的状态中拯救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平静的人类，三个异种只觉得他们邪门极了。
“老实点……”
又放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洛尔斯他们便被驱赶着走出了监牢。
进入了狭窄的过道，看到了君临他们这样奇特的组合，一片混乱不堪的嘘声充斥满了整个走廊。
“安静——”
有狱卒挥动着带着尖刺的电击棒打在那些皮糙肉厚的阶下囚身上，泛起一片皮肉烧焦的味道。
“省一点力气到场上，别马上被死了。”
一群人被驱赶着，七拐八拐的，不知道通过了多少道门阀，才隐隐在前方见到了一点儿的亮光。
等到这时，刚刚自己身后的那些阶下囚早已不见，应该是在中途的时候就被分往了另一条道路。
洛尔斯带着君临，被威胁着往唯一有着亮光的门走去。
越走越近，越能感受到那扇门外传来的炽热气息，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以及着恐怖巨兽的低吼声。
没有任何的退路，那扇通往火山岩浆之地的门一被打开，洛尔斯下意识的想要做出反应，却直接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进。
无奈，他只能护着君临从几十米高的空中稳稳落下。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小型火山口，喷发的频率和火山口都不确定。
可能它前一秒喷发过岩浆，你以为安全了，便落到其上，但是它也有可能下一秒会再次喷射，那么你可能就会直接活活被烧死。
他们现在所在的，不过是整片巨大场地中最后一小块坚挺的岩石，但是也在不断的被周围岩浆侵蚀着。
君临和洛尔斯的出现引起了来自于高空之上的狂欢。
那些安然坐在保护罩之中，看不清具体面容的宇宙种族，发出着震耳欲聋的狂呼声，肮脏不堪的咒骂声，意味明显的嘲笑声……
他们自诩是可以裁决生死的神明，嘲弄的看着这些在死亡边缘拼命挣扎，为他们献上一丝欢愉的卑贱奴隶。
君临抬头环视了一眼。
这样子充满原始的，疯狂的，罪恶的厮杀的地方，与古罗马的角斗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落后的，丑恶的，血腥的。
这种本应毁灭的地方，竟然敢出现在他的眼前。
『【圣师君零】解封度：5％』
祂会降下审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