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那不是梦
疼,头就像炸裂般的疼……
季绾绾翻了个身,宿醉让她睁不开眼睛,只是为什么她手下的触感不太对……
被子下的感觉,以及身体某处的异样,让已经人事的季绾绾清晰明了。
顿时困意醉意通通消了个干净,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机械般地转过头。
一夜贪欢这样的事儿她是最反感的,如今自己成了当事人,季绾绾死的心都有了。
当她看到身边人的刹那,怔怔出神,如果这是梦,她希望不要醒来,可如果不是梦,她希望是个梦。
身边躺着的赫然是陆景淮,是她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人,他好像瘦了些。
季绾绾忍不住上前打量,手指顺着他的眉眼描描画画,贪恋着属于他的一切。
“你男人就这么好看?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是那句老话,但听在季绾绾的耳朵里是那样的不真实。
她作乱的小手被握在陆景淮的掌心,他的掌温似乎要透过肌肤灼痛她。
“陆景淮……”似呓语般念出他的名字。
然后她晃了晃脑袋,不对,她不可以纠缠陆景淮,为了她的家人。
她开始挣扎,试图将手腕从陆景淮的手里拽出来,“你放开我,放开!”
动作之大,不小心将被子都踢落。
“绾绾乖,都走光了。”陆景淮突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柔声道。
就是这样三个字,彻底让季绾绾破了防,‘绾绾乖’只有他会这样说,也只有他能说出这种感觉来。
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鼻尖一酸,她哭出声来……
陆景淮看着心疼,坐起身将她拥入怀中,“绾绾乖,不哭了,我在呢。”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的爱怜不曾遮掩半分。
“对不起陆景淮,真的对不起……”季绾绾趴在他的胸膛,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
陆景淮叹气,轻轻拍着她单薄的后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嗯?你知道什么?”季绾绾带着鼻音,从他怀中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陆景淮抬手将她的脑袋瓜儿轻轻按回胸膛,“嘘,别说话,让我再好好抱抱你,你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怎么过的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季绾绾不应声,她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她要顾虑的太多了,我在明敌在暗,她不能拿父母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就像是现在,就让她多贪恋一会陆景淮的温暖,出了这个房门,他们又会变成陌生人。
“别在我怀里胡思乱想,季绾绾,我跟你说过,你是我陆景淮一个人的,谁都别想将你抢走。”像是看透了季绾绾的心思,男人的话霸道而独断。
季绾绾还是沉默,她没办法给诺言,也没办法实际行动。
“我知道有人威胁到了叔叔阿姨的安全,现在我已经派人24小时守在他们身边了,季绾绾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陆景淮一语道破了她的顾虑和委屈。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也已经付出了行动。
季绾绾抬眼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这就是他啊,对她永远都那么无微不至,甚至体贴入骨。
“你……怎么知道的。”季绾绾的声音很小,她将头埋得很低,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
陆景淮都被她气笑了,“小傻瓜,我要是不了解你,怎么配说爱你,那天你出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季绾绾佩服极了,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会无条件的信任你和包容你,对你的好也是独一无二的。
“陆景淮……我……”季绾绾声音哑哑的,她抽了抽鼻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道歉这样的词汇太过苍白。
“行啦行啦,我也没生气,就是心疼,你不要命了这么努力的接通告?”陆景淮照着季绾绾的额头弹了一下,以示惩戒。
季绾绾瘪了瘪嘴,“那我不是怕闲下来太想你了么……”她也学会了说甜言蜜语,可把陆景淮高兴够呛。
两人又温存了一小会,季绾绾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尊爵?”
想了想,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个人,季绾绾瞪着陆景淮,“小于那丫头到底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嗯?怎么会啥事儿都和你说呢。”
陆景淮颇为得意地摊手,“那一定是我人品太好了,小于这是择良木而栖啊。”
季绾绾懒得和他皮,“那白莹呢?怎么样了?我是做梦都没想到原来那种地方是那样的,那些导演也是披着兽皮的禽兽。”
说到这个,陆景淮眼里闪过一抹狠唳,他们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怎么可能不惩罚一番。
“放心吧,你那个共患难的战友现在应该在家里呼呼大睡呢。”陆景淮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季绾绾点头,“那就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要不我可能真的走不出那门。”
回想起来也挺害怕的,也不知道他们在酒里加了什么,药效那么快,瞬间就倒下了。
“以后别人给你的酒不要喝,尤其我不在你身边,听到了么。”陆景淮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处去。
“知道了,那我去洗澡。”季绾绾满口应下,结果刚下床就坐在了地上,她的双腿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想到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季绾绾咬牙切齿地看向陆景淮,“你流氓!我下午还有通告呢!”
陆景淮一侧的嘴角微微扬起,“绾绾,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还学会过河拆桥了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季绾绾想起了昨晚那疯狂的一幕,脸刷的一下爆红。
她才意识到,“那酒里加了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所以说陆景淮才生气啊,要是他不在那里,她又中了这么损的药,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知道了?绾绾啊,你还不犒劳犒劳我这个出力的人?”陆景淮戏谑道。
季绾绾白了他一眼,“陆先生,你这个行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