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对门寨
颜鸢鸢和江期程就这样被当成进献品,被人推进了对门寨里。
有人过来帮颜鸢鸢和江期程松了绑,分别带着他们去了不同的房间。
颜鸢鸢一夜未睡,到了鸡鸣时分,再也抵抗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小睡了过去。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对门寨里也逐渐热闹起来。
颜鸢鸢被一阵操练的声音吵醒,颜鸢鸢站起来走到门口,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她又重新走回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颜鸢鸢伫耳细听,发现这操练声竟有些熟悉,像是。。。像是军队的操练声。
颜鸢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对门寨是一个土匪窝,怎么会有军队的操练声?
传言对门寨的土匪,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就连朝廷派出去的镇压军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怪他们敢堂而皇之的将大本营放在京都城外,原来他们当中有高人。
有着军队管理方式的土匪,难怪如此可怕。
颜鸢鸢听着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心里迷茫。
也不知道江期程被关在哪里,他有没有什么事。
门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颜鸢鸢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来的是在对门寨外,带颜鸢鸢和江期程进来的那人。
那人见颜鸢鸢的举动,不免笑了起来。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见颜鸢鸢还站在那里,他接着与颜鸢鸢说话。
“行了,别杵在那里了,跟我去见寨主吧。”
颜鸢鸢看着那人,她的一双眼睛转来转去。
“我朋友呢,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男的,他在哪?他怎么样了?”
那人见颜鸢鸢神情娇俏,一双眼睛顾盼生姿,他心里使坏,开始逗起了颜鸢鸢。
“你说他啊,刚刚被拉去喂老虎了,这会子怕是已经死了。”
颜鸢鸢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倒流,整个人都不能呼吸。
“他。。。死了?”
“嗯,死了!”
颜鸢鸢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人。
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就充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珍珠无声的落下。
那人见颜鸢鸢落泪,他有些不知所措。
“唉唉唉,你别哭,我刚刚是骗你的,他没死,他好着呢。”
颜鸢鸢感觉脸上湿湿痒痒的,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他没死?”
那人有些不耐烦。
“没死。”
颜鸢鸢跟在那人后面,一路小跑。
“那他在哪?我想见见他。
“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快点走,一会儿寨主该发脾气了。”
两人边走边聊了一路,慢悠悠的来到了议事堂。
颜鸢鸢进门就看到了江期程,颜鸢鸢上下打量了江期程几遍,确认他没时候才放心。
议事堂上面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
他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脸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就是对门寨的寨主多吉。
多吉从颜鸢鸢进门开始,就一直打量她。
“么纳,这就是姚家园的人送来的那个美人吗?”
带颜鸢鸢进来的那人叫么纳,只见他点头:“是她。”
多吉看着颜鸢鸢,越看越满意。
女人他也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的眼神在发亮,眼里多是垂涎之意。
“姚家园这次送的礼物我喜欢,咱们下次下山,就不去姚家园了。”
多吉的眼神又转到江期程身上。
“他是怎么回事,老子可没断臂的爱好。”
么纳回答:“姚家园一起送来的,我带他来,是想请示一下寨主,该怎么处理他。”
多吉的一门心思都在颜鸢鸢身上,他头都没抬。
“美人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男的你看着办,或杀或卖,你做决定。”
么纳低头领命,他回答道。
“那就恭喜寨主喜得夫人。这是寨子里的喜事,既然这样,那这几日也不便见血光。依属下看,不如就把那男的放了,也算是一桩功德。”
多吉摆摆手,有些不耐烦。
“你看着办就是了。”
么纳喊来人,让他去取江期程的东西,并让他送江期程出寨子。
哪知江期程甩开了送他出去的那人,站在原地不肯走,。
“我不走,除非她和我一起走。”
他的手指向颜鸢鸢,面上毫无畏惧。
多吉的脸上有些不悦,那条刀疤如同蚯蚓般,扭曲了起来。
“找死,她现在是我的压寨夫人,她不能走。”
颜鸢鸢跑到江期程身后,躲了起来。
“我才不要做什么压寨夫人,快放我们走。”
多吉见此情形,顿时雷霆大怒。
“看这情形,你们还是一对有情人。也好,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小白脸,也好断了你的念想,以后你才好乖乖的做我的压寨夫人。”
多吉拔出随身的佩刀,开始指着江期程。
“给他把武器,我要亲手杀了他。”
么纳吩咐的那人回了来,手里拿着江期程带来的佩剑。
么纳将佩剑递到江期程手上,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能死在我们寨主的刀下,也不算枉死。”
颜鸢鸢赶忙出来阻止,她站在江期程面前护着他。
“这不公平,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与你这武夫比试。”
多吉见颜鸢鸢此番言语,他倒不恼。
“他若是不与我比试,就只有受死的份。他要是肯与我比试,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就看他怎么选了。”
江期程握紧了手里的佩剑,慢慢将剑头指向了多吉。
“我与你比就是了。”
多吉面上带着不屑,像是看笑话一般。
余光斜瞥之间,多吉看见了江期程手里的佩剑。
他眼神一顿,握住了那把剑。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剑,这是闻公子的剑。你是谁?”
颜鸢鸢和江期程齐齐的愣了一下,他们面带疑惑,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你认识闻公子?”
多吉点头,他收起来自己的佩刀,看着眼前的剑。
“自然是认得的,只是多年未见闻公子了,不知他在西南可还好。”
多吉又看向江期程。
“闻公子当初就是用这把剑,将我打败的,我输的是心服口服。只是,它现在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