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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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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启三年,冬月初八。

    颜鸢鸢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阮际亭的一巴掌打的她措手不及。

    刚择好的豌豆苗,青翠可爱,却被阮际亭打落在地上。

    “贱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颜鸢鸢犹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阮际亭抓住一头青丝,硬生生的拖到了房间里。

    颜鸢鸢吃痛,忍不住叫唤了几声。

    阮际亭见状,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颜鸢鸢衣衫凌乱,右肩上露出一朵青色芍药。

    他指着床上问颜鸢鸢:“贱人,你居然敢偷舅母的东西。”

    破旧的被褥被掀起了一角,枕头下露出的一对鎏金的镯子,明晃晃的刺痛了颜鸢鸢的眼。

    那应该是舅母嚷嚷了一天,丢失的那对镯子吧。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枕头下?

    颜鸢鸢体态娇小,猛地被阮际亭这么一踹,半天没缓过神来。

    阮际亭最见不得颜鸢鸢这种,针戳一下也不喊一声的软弱性格。

    “我阮家虽然家境清贫,但也是清清白白做人,自然容不下你这种失德妇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纸张。

    “休妻书我已经写好了,你按个手印就行。余下的事,我会去官府办理,也会跟族中几位长辈说明发生了什么。”

    休妻?

    颜鸢鸢瞬间被吓醒,她爬起来跪着走到阮际亭身旁。

    “相公,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休妻。”

    阮际亭嫌弃的拿开颜鸢鸢抓在他衣角的手。

    “做错了什么?七出之罪你有其二,偷窃,无子。凭这两点,我如何不能休了你。”

    颜鸢鸢往后退了一步。

    “不,镯子不是我偷的,孩子,我是有过孩子的。”

    阮际亭不想与她废话,拿起桌上的杯子砸碎,拿起地上的碎片,划破了颜鸢鸢的手。

    颜鸢鸢想挣扎,可两人实力悬殊,阮际亭轻而易举的就抓住颜鸢鸢的手,迫使她在休妻书上按下血印。

    颜鸢鸢颓废的靠着墙角,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陆陆续续有人来到阮家看热闹。

    婆婆沈氏拿起手绢擦着眼角。

    “这孩子,也没个亲人,孤苦伶仃的。我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对待,哪知道她今天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众人动容,赶忙安慰劝解。

    “颜娘子是自作自受,你不必过多自责。”

    “这等恶妇,就活该立刻撵走,省的污了门楣。”

    “可惜了,有个这么好的婆婆,还做出这等子事。”

    好婆婆?颜鸢鸢心里冷笑。

    舅母三年不曾登门,今日刚登门,婆婆就和舅母算计着诬陷她偷了镯子。

    可自始至终,颜鸢鸢就没见过那副镯子是何模样。

    无子,明明在与阮际亭成亲后的第三个月,她就有了身子。是婆婆听信江湖郎中的话,说腹中怀的是女儿,便强行给颜鸢鸢灌了一碗堕胎药,伤了女子根本。

    沈氏神色悲戚:“到底婆媳一场,今天就留这孩子住一晚,明天再让她走。烦请各位先回吧,我怕人多了,鸢鸢这孩子会胡思乱想。劳烦各位了。”

    。。。。。。

    待众人走后,沈氏一改刚才的慈爱面孔。

    “际亭,你赶紧去衙门找你表弟,把该办的都办了,要不是晚上约了寻芳楼的张妈妈来相看,谁想多留这贱人一晚。”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继续说道。

    “拿抹布堵住她那张烂嘴,把她扔到柴房去,别让她乱说,小心点,别弄花她的脸,不然卖不上价钱。”

    颜鸢鸢瞳孔一震,寻芳楼,沈氏想卖了她!

    寻芳楼是何地,那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秦楼楚馆,是女人们倚门卖笑的肮脏住所。

    自己怎么能去那样的声色场所。

    颜鸢鸢夺门而出,想要逃走,却被阮际亭逮了个正着,一把扔在地上。

    “贱人,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阮际亭仍然觉得不解气,重重的踹了颜鸢鸢几脚,方才把她扔进柴房。

    柴房里阴森冰冷,潮湿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吱呀呀的响着,有人举着油灯走了进来。

    借着油灯摇曳的灯光,颜鸢鸢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一身梅红色的罗衫,鸭蛋型的脸上厚厚的脂粉,眉黛弯弯,双眼含春。十指皆染上了猩红色的豆蔻。

    颜鸢鸢往后退了退:“你是谁?”

    那女子把灯凑到颜鸢鸢面前。

    “模样倒是难得的标致。听阮郎说,你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遇了难,被阮郎所救,这才嫁给了他。”

    她绕着颜鸢鸢的身子转了一圈。

    “可惜了,就是脑子不太聪明,否则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察觉不了,当初救你的另有他人,不是阮郎。亏你还一直把他当救命恩人,可笑。”

    她的话让颜鸢鸢犹如五雷轰顶,震惊不已。

    “你是谁,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那女子突然得意的笑了。

    “我就是阮郎即将迎娶的新的娘子,是他宁愿诬陷你,羞辱你,也要娶的人。记住我的名字,秦玉娘。”

    颜鸢鸢心如死灰。

    “你是说,这一切是你们设计好的。”

    秦玉娘端来一碗水。

    “把这喝了,喝了以后你就不会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了。”

    颜鸢鸢想挣扎,但之前被阮际亭踹了数脚,现在早就不能动弹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玉娘把药灌到自己嘴里。

    颜鸢鸢的嗓子像是万千毒虫在噬咬,又像刀割剑击般疼痛。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疼痛到低吼。

    她变成哑巴了。

    寻芳楼的张妈妈来时,已经是亥时。

    沈氏以十吊钱的价格,把颜鸢鸢卖给了寻芳楼。

    两个小厮带着颜鸢连夜赶往寻芳楼。

    城西的芦苇荡,芦花摇曳,那是片沼泽地。

    常听人说,平时就连误跑进去的野猫野狗,也从没见出来过。

    颜鸢鸢抬头看了看那轮半圆的明月,不禁思考。

    她这一生,少时家道中落,后来所托非人,一生凄苦。现在回头已晚。

    她突然奋力挣脱旁边两个小厮的束缚,跌跌撞撞的扑向了那片芦苇荡。

    。。。。。。

    颜鸢鸢被一阵窣窣窸窸的声音吵醒。

    她睁眼看了看。

    月光清冽,透过窗户直直的射在地上。

    一只肥硕的老鼠,正咬着墙角的木柜。

    颜鸢鸢翻了翻身,闭上眼继续睡觉。

    旁边床上沈氏的打鼾声传来,让人难以入睡。

    颜鸢鸢突然惊醒,她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入目可见的熟悉。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在了河西的芦苇荡了吗?

    难道,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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