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三观炸裂
司仁收起储物符,并没有选择继续追问。
本来他就是个过客,所以并不想管太多。
“等寨主下葬后,我就带你离开。
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把要带的都带上。”
“这”小雅的表情明显有些迟疑,司仁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继续续追问是谁派她来偷的东西吗?
然后再继续询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自己再诚心忏悔,然后两人滚床单
司仁看着呆立在一旁没有离去的小雅不免感到奇怪。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小雅低着头,让司仁看不清她此刻的面目表情。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们是谁?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对这事不感兴趣,他们为了金银财宝也好,为了得到神明的宠爱也罢,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只是个过路的游客,太复杂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小雅轻轻点头,脸上尽显失望之色。
“好,我知道了。三天后我会来找你。”
说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她伸手推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两个头戴黑纱的蒙面人。
“你们”小雅见此吓得花容失色,刚想大声呼救,就被蒙面人用短刀刺进胸口。
“臭娘们,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小雅嘴中吐着鲜血,双手握在刀刃上,眼中满是悔恨。
司仁对此视若无睹,好像这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般。
蒙面人杀掉小雅后,拽着她的头发拉到司仁面前。
“小兄弟,到了下面不要怨恨我们,是你自己要闯进山寨的。”
司仁轻轻摇头,扬手抛出两道定身符,根本没有给这俩人出手的机会。
“说说吧,我和你们无仇无怨的,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我。”
蒙面人发现身体失去控制,心下骇然。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司仁卸下两人的凶器,开口回道。
“别紧张,只是我的一点小手段。只要你们回答完我的问题,自然就会放了你们。
如果你们嘴硬,不肯回答
那就只能让你们与寨主和小雅去作伴了。”
“我说。”蒙面人没有丝毫犹豫,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司仁。
这个寨子叫塔古寨,寨中有一条古怪的规矩,那就是寨主死后,村民可以互相杀戮。
哪个村民最先杀满10人,就可以成为寨中的新任寨主。
唯一的条件是,杀死寨主的人不可以参与竞选,并且还要受到全寨人的围剿。
这条规矩的作用就是为了保证寨主的生命安全。
老寨主年事已高,早已不能胜任寨主这一职务,村民都巴不得他快点死去。
而司仁的到来,让这些村民看到了希望。
他们可以把杀害寨主的事情嫁祸到司仁头上,然后顺理成章的开始争夺寨主一职。
尽管中间出了点问题,但很快他们就再次调整好了新的计划。
守门的那兄弟二人就是这次计划的牺牲品。
不止小雅是被拐卖过来的,这里大部分村民都是自小从外界被诱骗到这的,有些是从人贩子手中买的。
白天寨中的村民和和睦睦,夜晚全部化身为恶魔,将他们内心的邪恶彻底释放。
这里没有法律的约束,他们更不清楚道德两字的含义。
每一个夜晚都是他们的狂欢夜。
村民只要头顶黑色装饰品,夜晚便可以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女人就成了最大的牺牲品,即便怀孕也不能幸免。
这么多年来寨子里没有新生儿,主要原因就是夜晚的狂欢。
原始的欲望在夜晚被无限放大,她们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麻木。有些因为心理防线被摧毁,也加入了夜晚的狂欢之中放飞自我。
像这种畸形的寨子本来不应该存在这么久,但因为寨主可以与神明沟通,只要他活着,不管村子里晚上死了多少人,第二天都会重新复活。
被复活的村民记忆会被删掉一部分,同时又会给他们填补上一段不属于他们的记忆和性格。
这也导致寨中的每个夜晚都无比的疯狂,手段也变得越来越残忍。
司仁听完他们的话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生在法治社会,这些事连想都不敢想,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你们见过神明吗?”
蒙面人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说道。
“那些死于夜晚的人都说见到过神明,他们形容神明是个散发黄色光芒的圆圈,圆圈周围有许多海草一样的东西摇摆着。
但具体是什么,估计只有寨主知道。”
“黄色圆圈海草?”司仁皱着眉,将圆圈与海草融为一体,可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个东西。
“砰!”司仁闻声看去,只见房门再次被暴力推开。
一大群村民举着火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走进房间。
“呵呵杀了他们。”
当司仁看到他们手中拿着的猎枪后,一个健步来到窗边,翻了出去。
“砰砰砰”弹丸砸在木板上,打出一片弹孔。
司仁侥幸逃过一劫后,大步奔向存放寨主尸体的房间,同时把隐身符贴在了身上。
深夜,塔古寨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火把,一间房一间房搜索司仁的下落。
而司仁则靠着隐身符悄无声息的来到寨主房门前。
当看到门口那座铜雕的时候,困扰他神灵身份的秘密终于想通了。
如鹤的铜雕嘴里衔着的圆环,还有环内那密密麻麻的虫子,与蒙面人描述的几乎一致。
因为铜雕是静态的,所以他一时间没有把虫子和海草联系在一起。
“呵!”司仁冷哼一声,快步向房间内走去。
在他进去没多久,门口的两个铜雕就发出轻微的震动。
鹤的双眼越来越红,道道裂痕缓缓浮现其上。
“啪”的一声脆响,眼睛炸成碎片,空洞的眼眶中涌出数不清的虫子。
它们的身体异常柔软,真的就如同海草一样,不断摇摆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