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觉得我有病了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之后。
乔予梨一咬牙,还是去了三楼。
嗑嗑嗑!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很快传来“进”,男人的低沉声。
乔予梨端着一杯温水,手里拿着药瓶进去。
男人一袭深色家居服坐在浅灰色的大理石桌前办公,知道进来的会是她,所以头也没抬。
“给,药。”
“你已经连续工作三小时,停下来休息半个小时。”
把药放在桌子上,乔予梨好心劝道。
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对他没有好处。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吃药,喝水,动作一气呵成。
乔予梨索性将目光扫视书房的书架上,一排一排的看着世界各地的名著。
书籍多的简直是海纳百川。
肯定是装饰品用的。
乔予梨内心这么想着。
她以为是因为昨晚的事,他的态度坚决,这是不理她的表现。
完全不会知道,男人是因为一句梦话而闷闷不乐。
乔予梨看的头大,没有一个她感兴趣的名著,她反正是学渣,不爱学习。
书架最顶层,一本关于芭蕾来源的书籍,让她眼前一亮。
能摆这么高,看来这本书平常就没有被翻开过。
乔予梨按赖不住心底的激动去够它。
无奈她怎么垫脚都够不到。
乔予梨仰着头看它,手背轻擦侧额,心里盘算着,正准备去搬个椅子过来。
下一瞬。
身后被高大的黑影笼罩,一只修长的手抽出了那本书。
“芭蕾?”
“怎么?感兴趣?”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低沉的询问声。
从乔予梨的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见男人精致的下颌线条,那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她耳根处微绯。
她的春,梦里,这颗喉结,可没少亲。
“那是因为曾经有人说过,我会成为闪耀的白天鹅。”
乔予梨伸手去够他手中的书,更多的是想影藏脑中的废物想法。
禹寒渊听的眉头微皱,仗着身高优势,轻松的往上一举。
“男人?”
她以前从没透露过一丝一毫的对任何舞蹈的兴趣,或许是之后,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不是吗?
乔予梨干脆放弃抢夺:“对,还是对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的确是很重要的人。
丝毫没有想到,男人自动把这个‘很重要的人’自动归结到她喜欢的人。
禹寒渊将书扔到她的怀中,冷着一张脸回去办公。
乔予梨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心底一股酸火。
她搓了搓泛红的耳根。
刚才一贴近他,她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也血液逆流,脑中全是梦中的场景。
乔予梨抱着书逃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底充满了愠怒和……不甘的落寞。
乔予梨奔回二楼房间,立马打开了床头柜。
拿出之前随意放在这里的红色结婚证,打开。
照片里哪里像是刚结婚的恩爱夫妻,更像是打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八年前,两人若是没有闹别扭。
他们现在也不是这副境地吧。
那段稚嫩的感情,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未来也不会再生起丝毫水花。
而且……
而且她也太不是人了,老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梦。
梦里的男主角还很专一,就一个人。
好歹梦里要是没有露脸,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有罪恶感。
乔予梨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
直接打电话给时雅歌,她学校是世界顶尖的医学院。
虽然时雅歌学的是外科,也修过心理学,虽然是个小白,对她来说,绰绰有余了。
主要她也不敢让别的医生治她龌,蹉的病啊!
“予梨?怎么不说话?你真当你闺蜜是铁打身子骨啊,不顾时差接电话,你倒好,一句话也不说。”
时雅歌才熬夜赶完论文,正准备去睡,乔予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平常注意时差,予梨不会打扰她休息的,除非有不好的事。
时雅歌语调放缓,关心的询问:“怎么了?心情不好了?”
“没有,就是……”乔予梨还在组织语言。
“我感觉我有病。”
时雅歌:“再乱说打嘴,你年纪轻轻的,身体好着呢。”
学医后,才知道病魔的可怕,时雅歌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真的。”
“雅歌。”乔予梨吞吞吐吐着:“我…我怎么老做……春梦啊?我不会是心理不健康吧。”
时雅歌惊呼一声:“初步可以判断,你这是谷欠望没有得到缓解。”
虽然她心理学得不好。
突然想到不对,时雅歌直接皱眉。
“你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公吗?怎么还……会做这种梦呢,不应该啊!”
面对她的疑惑,乔予梨一时间也懵逼了。
自己……也太那个了吧!
想哭……
“那该怎么治疗啊?”
时雅歌在国外这几年别的不说,开放都是全学会了。
“给足呗,你老公难道…不行?”
乔予梨:“……”
真想两巴掌拍死她。
她没有说话,让时雅歌更加确信了。
“我这边有比较好补男人的药,我回头给你寄过去,你给你老公试试。”
千万别千万别!
乔予梨直接有些欲哭无泪:“不是,我和他以后是要准备离婚的。”
时雅歌这才恍然大悟:“所以那次直播事件后,你们就没有再同过房?”
“嗯。”
“难怪。这样吧,考虑到你职业的原因,我给你寄点,这边国外的学姐,在空虚之时,都是使用的神器给你吧。”
时雅歌看似懂的多,都是被国外熏陶的,私底下啥都还在身上,也没有交过男朋友。
特意提到她学姐们都在用,乔予梨这下放宽心,深信不疑了。
“那你趁早寄给我哦。”
“放心放心,我明天一起床就给你寄。”
———
福叔特意来了一趟三楼书房,因为有大事,需要禹寒渊来定夺。
“少爷,门卫那边说,有两个自称是少夫人的母亲和妹妹,求见少夫人。”
“转告夫人即可。”
禹寒渊神色淡淡。
以前听外公外婆说过,予梨父亲走的早,母亲也早早去大城市打拼了,所以小女孩,才会如此叛逆,老人家并没有觉得很讨厌,反而更加的同情罢了。
他当时听着,她的遭遇,整颗心揪紧。
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小时候,不惜一切反抗他父亲,也要去母亲的老家。
这样,他就会早点遇到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