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选择
眼前的男人，势必要让她不好过。
这就是结婚的真正目的吗？
他见她半天没有作出选择。
默认选择了第二个。
禹寒渊起身离开房间。
女人的声音让他停住了步伐。
她说，“抱歉，我承认，以前我是欺负过你。”
乔予梨轻声无力的说。
可能因为她的原因，让他承受了别的伤害。
闻言，禹寒渊下意识的握紧双拳，舌尖扫了下上槽牙。
“但你依旧得做选择。”
话罢，他背影决绝的离开了。
他至今记得。
一群人团团围住将他侮辱时，口口声声说是奉老大的命，好好招待他。
他趴在地上，从缝隙看见，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说，“速度快点，老地方集合，有话说。”
他想出声呼救，却被人给用胶带早就堵上了嘴。
这段记忆，至今犹新。
每次病变，周围的一切都会变成那张张张屈辱过他的脸。
撕碎那些丑恶的脸面后，会合体成为一张少女的脸。
怎样都无法撕碎……
乔予梨怔怔的看着男人高挺离去的背影。
[小子，你怎么长这么矮？]
嘲讽的话，宛如昨日。
以前那个同她一样高的少年，何时高了这么多？
目测足足近190cm。
她以前个子高大，15岁那时就有169cm，后来就没再长过。
砰！
客卧门被落锁，禹寒渊交待早就候在外面的福叔。
“伺候好少夫人，除了别放她出来，其余的都满足她。”
少夫人？
看来少爷已经是承认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
自然不能怠慢，要好好伺候。
管家福叔急忙点头：“好的少爷，老宅那边新来的一批女佣中午就到，正好让她们伺候少夫人。”
这座庄园别墅全是清一色的男佣人，自然不能贴身去伺候少夫人，不合适。
禹寒渊面色平静，嗯了一声，就匆匆离开。
———
客卧的门被打开。
进来的是管家福叔，手里的托盘是早餐。
“少夫人，我是这里的管家福叔，有什么需要你吩咐我就好，早餐我放桌子上了。”
少夫人？禹寒渊在下人面前这么称呼她？
乔予梨嗯了一声，见福叔放下准备走。
她叫住他：“福叔，那个、能不能把我手机给我。”
她的手机一到这个别墅就被徐江给没收了，至今还没拿给她。
福叔知道这回事，手机正好在一楼客厅柜子里，他用肩上的传讯器叫人将手机送了上来。
一得到手机后，门再次被无情的锁上了。
乔予梨：……
这两天微博上，她和禹寒渊的事件的热搜依旧不断。
电话和微信有很多李姐的信息。
给李姐报了一个平安后。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一直到深夜，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早晨的时候福叔人还挺好，还送早餐。
中午、下午怎么没有人送饭了？她说口渴了想喝水。
传来的是一个女佣的声音，说被囚禁的人，是不给水喝和吃食。
真绝情啊！
一开始还好，她还能坚持。
慢慢的，胃开始不舒服。
她有胃病，不能饿的太狠，胃部空空的被灼烧，疼痛难忍。
痛意，猛烈的席卷而来。
是禹寒渊安排的吗？
逼她选择？妥协？
疼痛到意识溃散之时。
忍着难受的疼痛，她开始上网搜索关于人格分裂症的内容。
查看了一大堆。
得出结论，还是有希望能治愈。
两个选择她都不要。
她决定了，她要和禹寒渊谈条件。
用治愈他当作谈判的资本。
深夜的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
黑色的豪车才停下，保镖将车门打开。
男人的一条长腿才刚迈出。
站在福叔身后的何婷竟然比保镖更快一步的上前为下车的男人打伞。
这让一旁被抢了活的保镖一脸尴尬。
这女人完全是在抢他的活。
何婷高举雨伞，仰头爱慕的看着冷峻威严的男人，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
“少爷，你回来了，今天很累吧，这么晚了，有没有吃东西？要不要先去洗澡放松一下？需要到三楼浴池给你准备准备吗？”
何婷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期待着他的回应。
福叔见男人顿步：“少爷快进去吧，这雨太大了。”
禹寒渊自始自终都没有给何婷一个眼神，而是一把夺过保镖手中的雨伞，独自撑伞走进别墅。
何婷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握住伞柄的手泛白，这是嫌弃同她在一个伞下吗？
福叔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婷婷，你何必要来伺候呢，在老宅不好吗？”
就算是老宅管家何叔的女儿，也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
何婷：“福叔，我这不是受老爷的命，想好好伺候少爷嘛。”
福叔：“伺候就好好伺候，别动其他心思，就算少爷没有结婚，你们的身份也有云泥之别。”
一提到结婚，何婷就失控了：“那女人是一个女明星，网上的内容都是她勾引的少爷，她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狐狸精，她又凭什么？”
吼完这句，何婷便怒气冲冲的进了别墅。
少爷的性子老爷都管不了，那个女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她不应该没好下场吗？
福叔在后面跟着摇头，老何这女儿，不太行。
没有自知之明，不懂安分守己。
禹寒渊本想直奔三楼，才走到二楼，注意力不由的被长廊最深处的房间吸引。
他调转头回一楼，问才进门的福叔：“她有说什么吗？”
她指谁？福叔自然清楚：“王婶没有汇报。”
福叔一直有事忙，便将照顾乔予梨的重任给了才来的王婶。
禹寒渊颌首，转身上楼。
何婷在一旁嫉妒的眼红，那女人有什么资格能让少爷亲自询问？
王婶从厨房出来，和福叔汇报：“福管家你回来了，你做做主吧，小倩小红不给少夫人，还拦着不让我送，水也不给喝一口，这不吃饭怎么能行？”
福叔大惊失色：“我是怎么交代的？”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小倩：“王婶你乱说什么呢？”
小红：“福叔，你别听王婶瞎说。”
几人还想继续争辩，见上楼的男人再次折回。
顿时鸦雀无声。
“你们，胆子挺大。”禹寒渊语气冰冷，令人畏惧。
“还不快去准备一些吃食，给少夫人送去。”才吩咐完，福叔又赶忙的准备了温水壶送去二楼。
禹寒渊就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等待着，目光就一直落在那个方向。
“少夫人，你怎么了？”
传来福叔关怀的询问声。
禹寒渊长腿一迈，直奔那个房间，橘黄色的灯光下，娇小的身子卷曲成一个虾米状。
白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精致的小脸痛苦成一团。
“让钱医生过来。”男人的嗓音里透出不自知的着急。
福叔：“是…是。”
禹寒渊扣住乔予梨的肩膀，搂在怀里，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乔予梨疼痛难忍，意识溃散，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苍白的薄唇呢喃：“…胃…好疼。”
她好像被人抱了一个满怀，那是一个味道很好闻，很温暖的怀抱。
钱医生很快赶过来，给她注射止痛剂的时候。
“疼…”
乔予梨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脆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一道冷冽的目光直视过来，钱医生摇头：“这药会有点疼。”
禹寒渊冷了他一眼，继续温柔的给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