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方若还当众大骂天帝
方若还辗转反侧,睡不着
于是乎,起来去了院子里,看着昼夜兼行,日月同辉
“咕噜噜~”随着肚子饿得抗议了一声后,便喊来两位仙侍随他去膳房里弄点吃的来。
不一会儿几个白瓷大碗碗中汤汁浓白味鲜,烩面莹润如百合片,大块滋味浓厚的羊肉放在中间,碗周漂浮着翠绿的香菜和嫩葱。面滑筋韧,那些躲在汤下的蛋皮豆腐丝,粉条和白嫩嫩的鹌鹑蛋纷纷冒出了头。
灶台上摆了好几盘菜肴,木质的台面上碗筷盘子醋碟大小不一地,都快挤满了。
世间万事万物若带个仙字,必然称奇。秦岭山中,就有一种树,名叫神仙豆腐树,大概就通了仙气。其树叶色深绿,叶片纺稔形,树枝丛生呈蔓状生长,近前一闻有股特殊的气味。
山里人将叶片摘来可做成豆腐,名神仙豆腐,制成的豆腐或小炒或作凉拌,盛入玉碟端上餐桌即是佳肴。
还有那粽子用绿色的芦叶包着纯白的糯米和红色的枣子,煮熟后,剥开芦叶,只见米团里仿佛嵌着几颗深红油亮的玛瑙,非常好看。
上面的是红油汤里白嫩嫩的鱼片,一入口,那又辣又麻的感觉,真是太有品头了。对了,你吃过了吧,鱼片是又鲜又嫩,鲜香爽滑,进口就化。
第二排左边盘子中具有果木的清香与鱿鱼的鲜美而凉拌的冷菜,口口生香,美味难以复制,久经咀嚼,便可感受到鱿鱼特有的鲜香口感和柔韧性。松软可口,原汁原味,想想就令人食指大动。
中间的是椒盐皮皮虾味道浓郁,香飘四溢,外表干燥酥脆,白里透红。后面的是盐水鸭,皮白柔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的特点。
还有那名菜四绝:新津韭黄天下无,色如鹅黄三尺余,东门彘肉更奇绝,肥美不减胡羊酥。
乡愁就是味觉上的思念,无论一个人在外闯荡多少年,即使口音变了,但对故乡的食物,仍怀无限意念。
这么丰富的食材,闪着诱人的光,真令人垂涎三尺。
身后的几位侍女端着菜跟随其身后,从膳房出来走到大厅里,一样样儿的放上桌,方若还招手示意她们坐下,随着他一起吃个夜宵。
那几位仙侍望着桌上的菜,直流口水,时不时的做些吞咽的动作。
鸟叫婉转清脆,好像就在耳边,甚至连每一声啼鸣的尾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位仙侍寻着鸟叫向窗外看,才发现窗外是一个小园子,各色树木花草十分茂盛。那小鸟就在园子里,一会儿跳到石桌石凳上,一会儿又落到花丛中,有时还飞到窗台上。小鸟好像并不在乎窗子里是否有人,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窥视它,只是自由自在地叫。
歌声最美的,要数画眉了,在一众的麻雀声中,画眉的声音像从幽谷中伴着水气,伴着泉音一般飘来的。
它在树上唱了一遍又一遍,从最下的一个枝桠唱到最上一个枝桠,娇媚婉啭唱得榆树叶都在发颤。
终于才有了另一个画眉的应和,于是它们交头接耳一番飞走了。
这园子里的鸟什么颜色都有,什么声调都有。
坐在右边的仙侍说:“你们听。”
几人便竖起耳朵倾听着,高音的、中音的、粗嗓的、细嗓的,简直是各种流派的、各种声调的歌唱家,在这里举行着歌唱大比赛。
思念如潮,涌动在每一个想你的夜晚。好想抱着你,吻你,任玫瑰的气息在身边静静弥漫,直到永远。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远处的丘陵,近处的沟壑,都被浓浓的夜色抹平了,大地像一块巨大的湛蓝色的布。
蓝蓝的夜空宛如一面光滑的镜子,上面点缀着许多小钻石,这些小钻石就是美丽可爱一闪一闪的小星星。数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磷光,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好大一会儿才渐渐地消失了。
夜晚的天边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的风声和美妙的涛声。
方若还站在门旁看着树梢上的喜鹊,想多听一听它们的叫声。
这两只喜鹊也善解人意,在方若还仰望它们的时候叫得愈加欢快,这个一声,那个声,好像在说,你看这个要出门的人,他在担心自己的心之所爱呢,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喜鹊飞得很慢,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还不时“喳喳”地叫,似乎在跟他说,跟上,跟上。
到了玉清宫,喜鹊又开始在他的头顶盘旋,叫声更显亲切,好像在说,一路平安啊,然后就向着天空升腾,飞到一定高度便毅然向远方飞去,留下一串“喳喳”的叫声。
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楼上的人似叹息似挽留。她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那飞檐顶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
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
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
石壁呈五彩,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如那五彩石,美丽至极,还一闪一闪的,也如五彩缤纷的星星,把星星挂在那石壁上,还带有涟漪。
院落幽深静谧。
转过照壁,即见一花木扶疏,蜂飞蝶舞,青竹流泉的庭院,颇有如至江南之感。庭院前方则矗立着一座精巧别致的青砖瓦舍,依“三房一壁”的格局而建,有正堂一间,耳房两间,加照壁一个。
这间正堂不若那些大富之家,绘金描彩,镶金砌玉,反倒是古色古香,简洁大方。
斑驳的阳光从檀木雕花窗中透进,将室内映得暖意融融,室中布置得清雅而不失古意,中堂上挂一幅泼墨山水,笔法飞动,气势雄浑;两壁则是数轴狂草,龙飞凤舞,酣畅淋漓,皆是前代名人之作。
屋角两只青铜云兽香鼎线条雄奇,古意盎然,一望可知必是大有来历之物。
地上是春草、落下来的榆钱和风吹来的柳絮。榆树、椿树和楸树的枝头,可爱的小鸟在歌唱。一只公斑鸠飞来了,叫唤了几声,母斑鸠接着也从东边飞来了。一忽之后,两只斑鸠一齐飞走了。一切都是这样令人满意,连这个偏院都是非常崇高的去处。
小楼前,一大片青苔已经长到了台阶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地毯。
门前的一丛丛小草,映入帘中,犹如一缕缕绿光,把房间里变成了绿色。
烛火照拂在亭台阁楼之间,绿水花繁,粉墙青石,一派典雅华美。
堂中垂一袭竹帘,透过竹帘隐约可见帘后端坐着一位老人,另有两位侍女正为他缓缓打扇。
碧瓦金檐,闪闪生光,给人以一种庄严巍峨的感觉。
清风吹着,满回廊都是寂寞,悄悄地,莲花一样的开着。
他捏着针,在金秋的树枝下绣片落叶,黄色的,悠悠飘着;它要归根,大概还带着前世的梦,在他彩色的绣篷上。
他不要远方,也不要诗,他只想在这温柔的年华里,长眠。
见佳木葱郁,奇花烂漫又见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极目远眺,九重高耸入云的仙山屹立在云海之巅延绵亿万里,一片片祥云缭绕其间,日月不散的金色神辉笼罩方圆亿万里,山上灵药圣树遍地,灵气浓郁程度远超外界数万倍,九重仙山之上,辉煌宫殿重重叠叠延绵数万里。
方若还他一人踏云飞去远处,只留那几位侍女痴愣的表情,毫不夸张的。吃完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碗盘到膳房中去,打整好了卫生后才肯去歇息。
院中置着小小的水缸,水面睡莲静绽,浮萍青青,几尾红白相间的金鱼在水中游弋,不时啃食着浮萍和莲叶。
廊上的灯笼渐次灭了,院里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寒鸦轻啼而过,墙角的假山和松柏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夜风虽不凛冽,却带着几分孤清的滋味。
他拎一壶酒到树下闲坐,就着清冷的月光独饮。
高大的松柏和枫树参天而立,枝叶在山风中瑟瑟拂动,发出细细的声响。院落里碎石铺径,几盏石灯笼分立小径左右,花坛中种着桔梗、龙胆和绣球花。院中砌着一块干净的石台,上面摆放着几座精巧的怪石和盆景
赤红色漆面的木栈沿池塘而建,在水光与灯光下闪闪发光。石灯里燃着明黄幽微的光,映照出周围葳蕤盛放的花草。
晚风带着潮气,裹挟着紫藤的清新与杜若的馥郁香气。
池塘的清水碧波间,有无数金红的鲤鱼游弋,沿着岸边的灯火嬉戏。葱茏的绿竹和深翠的芭蕉沙沙作响,随风摇摆。
便可进秋峰巅,那是座黄假,近红,只此便秋意。这座的得体,还在于它和主峰以外的配峰相呼应,在于它势脉络的连贯。
这里的景致颇有江南的清丽意境。即便秉烛夜游,也可一览此间的秀美景致。
方若还拎着酒壶置身此地,静听着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
半醉半醒间,嘟囔着:“狗天帝住哪处行宫来着?我给忘了。嗝~”
忽然见前方右手侧有一园子,一路踉跄地走进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搭戏台、玉玲珑等园林的杰作,都使他留恋往返。
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动不已。
“这,嗝~应该就是了吧?嗝~”方若还用拎着酒壶的手指着那面墙,道
不知何时,太阴星君路过此处,疑惑着:这人怎么天天都醉生梦死?当是人间的酒楼呢?
想着便上前去,小脸上愠怒不屑的神情:“药王上神,你怎么来到这儿了?”
方若还:“我找人!”
太阴星君道:“找人?找谁啊?”
方若还:“天帝那小老儿!”
太阴星君听到方若还如此大逆不道的,有悖天道,竟敢醉言醉语大声喧哗胡闹。连忙上前去用食指放在他微薄似桃的唇上,“嘘!我的祖宗,你可快别说了行吗?”
方若还:“我不!我来找他说道一番的,凭什么抢我人?”
“嗯?我倒是要瞧瞧谁这么大胆,这么有能耐,说我来着?”天帝已不知何时就在身后看着这一出
太阴星君看到了天帝到来,变拘礼:“叩见天帝。”
天帝微微点了点头,招着左手作拜拜的手势,示意让太阴星君退下。
天帝径直走上前,站在方若还的跟前。
道:“你说,找我干嘛?”
方若还看着面前魁梧奇伟的人,以为是旁人捉弄他,癫笑着说:“你快别闹了,天帝若是知道你冒用他的身份,那你就惨了!刑罚可重了,说不定一不高兴就把你贬为牲畜了。”
天帝听着面前的人说的话,饶有兴味的配合附和着:“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尊如何残暴变态了?”
方若还道:“天帝那老小儿,居然对我的人感兴趣,施计赏赐了几个男宠以此来留下她。斗不过我,于是就……呵!城府颇深,绝对没啥好心眼!”
此时的天帝已经怒气冲天,微不可言
跟随身后的天兵天将以及其他几位星君都为方若还捏了把汗。
心里想着这人着实厉害!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能当着天帝的面说出如此的话来,想必待他醒来,还能记得住自己所言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