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渊源
她说的三分钟就三分钟，三分钟过后，拿上练习乖乖去跟他写作业。
一个小时完成今天的作业，她一直有点想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又怕莫寒听了不开心就没有问。
莫寒看出来了，写完作业后就主动跟她说了个大概。
“王卓染跳楼死了了，那个女人是王卓染的母亲，她可能以为是你害得她想不开，所以才会这样，”
“？？？”
震惊，十几天前还能好好坐着的少女，现在跟她说那个人已经跳楼死了，换谁也不能那么快就接受。
她跟王卓染的关系不好，但没到要她死的地步。
她微怔的摇摇头，想说这一切不关她的事。
莫寒当然知道与她无关，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别多想，这件事的事实怎么样我会查出来的。”
她信莫寒，点了点头。
这两天王卓染没来学校，莫言琪那里收到了她的请假条，大家都以为她是生病了才没来，没想到她居然死了。
王芳凡去闹夏涵，这件事很快就上了热搜，王卓染的事情就跟着被牵扯了出来，这会学校才知道她已经离世。
次日清晨。
平时欢声笑语的班级此刻安静得出奇，没人睡觉，也没说话，气氛格外压抑。
夏涵昨晚知道王卓染已经离世，心里就特别难受，几天前还能好好一起上课，怎么就死了呢？
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拉着莫寒留下陪她。
她总觉得，有一天，莫寒也会突然离她而去。
她不是害怕鬼魂，而是害怕死亡，害怕身边人突然离世。
现在在教室，没心情说话，挨着莫寒看书。
桌底下，他伸出手去紧握她的手，让她安心。
没过多久莫言琪来了，看起来跟平时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班上的同学出事，而她作为班主任居然完全不知情，难免会遭到学校的问责。
“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先自习一下吧，”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说完就坐讲台上看电脑。
没人说话，平时他们不在意空荡荡的座位，此刻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空荡荡的座位在告诉他们这个人回不来了。
跟她玩得好的那几个男同学全程低着头，不知道是为她伤心还是在害怕。
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连带着上课的老师。
原本物理老师是打算上课，可是讲了几句话，被班上压抑的气氛搞得也说不下去，只能让他们自习。
大课间期间，莫寒收到了一段视频。
他看完，沉默了。
“……”
陆璃陌看到了，视频里的女孩让他皱起了眉，是那个上次来问陈羽文科题的女孩。
她不知道跟王芳凡说了什么，说完之后王芳凡的神情就变了。
原本她浑浑噩噩，听了之后就突然愤怒起来。
那个女孩跟她说完，就跑开了。
视频就到这里，很短。
陆璃陌沉默的坐在位置上，他想着想着，不由得看向陈羽。
他平时跟谁都玩得好，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人各心，谁能知道人心是怎么样的？
夏涵心里慌，莫名慌，一直跟莫寒紧拉着手。
“这个女的？”她看着那视频，总觉得有点熟悉。
“交给我，”莫寒对她笑。
视频只能拍到脸，听不到声音，不知道那个女孩对王芳凡说了什么。
把视频关了，看其他的消息。
过了不久，对方给莫寒发来一段录音，正是她们的对话。
他戴着耳机听了，听后沉默。
中午放学，他的小公主不想去吃饭。
那可不行，他的公主还是得好好吃饭，可不能饿着。
食堂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他怕他公主听了不高兴，就打包带她去安静顶楼。
这里没人，，钥匙就他们几个人有。
上面的空气更加新鲜，同时也更加寒冷，好在有顶棚，没雪飘到他们的身上。
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一片，她叹了一口气，乖乖吃饭，她可不能让她的小莫子过于担心她。
“你们在这啊？”陆璃陌提着打包的饭菜进来，见到他们有点震惊。
“快来坐吧，”夏涵给他让了个位置。
“下面他们都在说，烦死了，”陆璃陌坐过去，吐槽。
夏涵只是笑了笑，她也觉得烦。
三个人在上面吃饭，很安静。
吃饱喝足，陆璃陌靠着椅子，笑了笑：“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嗯哼，当时你可是被打成了猪头，”提到那事，她想到那场面忍不住笑了。
“差点差点，没有你们，可能世间再无我陆璃陌，”他笑。
那时高中刚刚同班，他跟他们两个的关系很陌生，连着两个星期下来，都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初中时候的他很叛逆，老是跟隔壁学校的校霸打架。
刚刚高中不久那次，那个校霸被女朋友甩了，理由是喜欢上了陆璃陌。
陆璃陌啥事也没做，无缘无故就背上了抢人家女朋友的罪名，他脾气又硬，对方那么说，他就洋洋得意的把嘲讽了人家一顿。
没想到，那个校霸对那女孩居然是真爱，受不了这件事。
就趁着陆璃陌一个人的时候，找人堵他，而且带了刀，对方是已经打算要他的命。
陆璃陌一个人，可他不怂，看到刀他不带怕的。
一人难敌众人，他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人，硬生生打了五分钟后还是被打倒了。
他不服，嘴上还是硬气，对方恼羞成怒，拿刀就要割了他的舌头。
随着刀刃逼近，哪怕坐在地上他还是傲慢的看着对方，丝毫不带怕的。
就在他以为他难逃一死的时候，他的天使出现了。
“那么多人打一个，不讲武德哦~”她咬着一根棒棒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们。
怎么看，这个丫头都天真可爱。
那一刻，他怔住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个女孩子会在他挨打的时候出现。
他慌，想叫对方跑。
可是，那女孩身边的男孩好厉害，分分钟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他的身手敏捷，动作快准狠，陆璃陌也被他的动作帅到。
有黑衣人出来，把这帮人都押走了。
他还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两个。
那女孩踩着小皮鞋到他的跟前，笑着给他递了一个创可贴：“你手出血了哦。”
他在愣神中接受她的创可贴，她的笑容就这么深深的印进他的心里。
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会在班级看到他们两个，他才知道这是他的同班同学。
之后，他就死皮赖脸的缠上他们两个，关系也就越来越好，一个学期下来成了好朋友。
听到陆璃陌的话，夏涵打趣道：“那我可是你的再生父母，乖儿子，快来叫声爸爸。”
不喜欢压抑的气氛，倒不如开点玩笑。
“哎呦，你就这么想当爸爸啊？莫哥快给她生一个，”没心没肺的靠着椅子大笑。
一旁的莫寒轻轻一笑，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生孩子的痛苦。
“不冷？”饭都吃完了，该下去了。
“走吧走吧，垃圾给我，”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才不要给你们两个当电灯泡呢，”他哼哼，拿过莫寒手上的垃圾袋就先走了。
从楼上下来，他们回了公寓。
夏涵不想一个人待着，去莫寒房间跟他一起。
“小莫子，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写着题，她突然开口。
有点没安全感，总觉得他会离开。
不只是他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啊。
她突然想到，如果有天莫寒结婚了，有了老婆，她是不是就不能这么跟他亲密了，她的小莫子是不是就不属于她了？
想到这，她有点慌：“你能不能不要结婚？”
“嗯？”莫寒想不到这个丫头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可不结婚？他还等着娶的公主呢。
微微摇头：“为什么呢？”
“哼！”看他摇头，夏涵轻哼一声，低头写题。
小公主不开心了，莫寒赶紧哄：“我跟你一起结好不好？”
言外之意，跟我结婚。
她低头，听不出他的意思，她才不想结婚呢，她想跟莫寒过一辈子。
“怎么了嘛？”还是不开心啊？
“有点困~”
“那去睡吧，”无奈的笑了笑。
“我才不，这要是让你未来老婆知道了，会生气的吧，”轻哼一声，躺沙发上去了。
莫寒：“……”
无奈。
等她睡着，他把她抱到床上去。
每次她安静的睡着，他都能偷偷的占她便宜，亲吻她的额头，看着她熟睡的睡颜他不由得柔了目光。
与此同时。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要是被他们查出来怎么办？”
陈羽戴着耳机，听到女孩的话没有说话：“……”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还有，你说的，现在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了？”
“等事情过了之后再说吧，”淡言开口，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着桌面上的照片，微微眯起眼，心里烦躁，直接拿刀划掉了女孩旁边的男孩。
看着只剩下他和女孩的照片，他才满意的收手，就这么安慰自己这是他们的合照。
倒了几颗药到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嚼着药，享受那苦到无味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