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慰了六年相思苦
此时,韩卫华身穿吊带裤,脚穿锃亮的皮鞋、头戴礼帽、眼戴墨镜、白衬衣系着领结,双手伸进裤袋里,在刘辉、张宝驾车的陪同下,来到了极品香餐馆门前。
一楼大厅里的便衣已经都上楼应战去了。
由于刚才的决斗,用的枪械都加装了消声器的,或者是用袖箭和匕首的。
所以,里面格斗和决战都是声音很低,也有惨叫声响起,但是,228房窗口靠大街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噪音超过了228房发出的声响。
一楼的其他客人仍然在平静的吃饭喝酒,谁也不知道二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店门前斜对面也停着几辆军统的车,司机和接应人员都在车上,移下车窗口观望。
不是每个特工都认识韩卫华。
所以,韩卫华很潇洒地上楼,听到228房内的沉闷的枪战声,楼梯口也有便衣特工。
韩卫华上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笑眯眯的朝两名在楼梯口的便衣特工摆摆手,打打招呼,却蓦然出手,扬脚一蹬,很硬的皮鞋底印在一名便衣特工的脸上。
“砰”那名便衣特工便仰天倒跌在墙角落里,登时满脸生花,嘴鼻流血,鼻梁折断,眼珠爆裂,额骨也裂了,面目全非的死了。
韩卫华出手如电,人高大,手脚长,他左手一捞,搂过另一名便衣的脖子,右手一板他的脸。
“咔嚓”
那名便衣特工脖子折断,无声惨死。
韩卫华放下他的尸体,从两名特工身上搜出加装了消声器的勃朗宁手枪,取下了他们身上的钱物和证件,放在自己的裤兜里。
然后,他握枪踏进228房,朝那些背对着自己,正朝鬼脚三开枪的便衣特工开枪。
“嗤嗤嗤”
数声沉闷的枪响,几名便衣特工扑倒在地上,均是背部穿孔,血流如注,就此惨死。
韩卫华又喊了一句:“鬼脚三,可以了。走吧。”他并不知道洪绫也在房间里。
说罢,他将两把勃朗宁手枪放下裤袋里,又附身去拾捡其他的勃朗宁手枪,全是加装了消声器的,甚是宝贵啊!血狼别动队员们正需要这种装备配置。
屠刚、赖志然和贺明中都没死,听到鬼脚三有救兵来了,赶紧的佯装假死。
鬼脚三跃身而起,激动地喊道:“营长,你亲自来救我呀?太好了!”
洪绫听得韩卫华的声音,激动而泣,喊道:“卫华呜呜呜”便泪奔而来,韩卫华拾起几把勃朗宁手枪,抬头一看是洪绫,不由一怔,便将手中的枪扔向鬼脚三。
洪绫泪奔而至,扑入了韩卫华的怀中。
韩卫华哽咽地说道:“洪绫,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苦等了六年。”
洪绫落泪如雨,哽咽难言,泣不成声地说道:“为什么苦的都是我们女人?”
韩卫华滑下泪水,难过地说道:“南苑血战后,我部奉令南下作战,彼此之间音讯不通。
我想,即便你还活着,你一个姑娘家,也该早结婚了。所以,这么些年,我非常想念你,但是,因为坚持独立自主的抗战,也无法去寻找你。
洪绫,对不起!我欠你的。跟我走吧,我的总指挥部还缺一名参谋长。以你的性格和智慧以及学历、文化程度,这个职位是非常适合你的。
我相信,有你这个贤内助,我的几支武装一定会快速壮大发展,更加有力的打鬼子。另外,军统这里,你也呆不下去了。鬼子也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已经叛变的吴添发和刘鑫,他们也将会暗中侦察你,抓捕你。”
“嗯!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洪绫也是别无选择,噙应了一句,双手搂紧了韩卫华的腰。
两人激动相拥,难过倾诉。
鬼脚三收拾枪械,便识趣地率先离开房间,走下楼梯。
对面的军统特工看到鬼脚三走出店门,感觉不妙,便驾车直奔而来,其中一辆车直撞过来。
鬼脚三眼看车速极快,目标又是自己,便转身急跑进店内。那轿辆车车头冲进了店门,将门框撞塌了,整栋楼都摇晃了一下。
店内的食客,吓得纷纷惊叫,纷给下碗筷,跑上楼梯,却又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两具浑身是血的尸体,吓得又纷纷尖叫,掩脸跑下来。
鬼脚三随即朝那辆轿车开枪。
“嗤嗤嗤”
“啪啪”
车头的挡风减速玻璃即时破碎,司机额头和胸肩都中弹,血溅而亡,伏身于方向盘上。
副驾驶室的特工因为轿车急刹车,额头撞在平台上,撞晕过去了,后排座的两个人,则是在轿车内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另一辆轿车驰聘而至,四名特工跳跃下车,握枪与鬼脚三擂战,这回,他们用的是驳壳枪。
“叭叭叭”
子弹飞,枪声响。
鬼脚三急闪身于门背后。
附近停车的张宝和刘辉,纷纷下车,握枪从侧翼袭击四名军统特工。
“叭叭叭”
“啊啊啊”
四名特工倒在血泊之中。
枪声枪战,也惊吓了路人,极品香餐馆附近的人,纷纷东奔西跑,掩脸抱头,到处乱蹿。
还有一辆轿车,车上也有四名特工人员,但是,看到鬼脚三这边似乎也有伏兵,便不敢驱车过来了。
楼上的韩卫华听到楼下枪声响,松开洪绫,掏枪而出,说道:“洪绫,走!”便将一把手枪塞到洪绫的手中。
然后,他牵着她的左手,跑出了房外,在楼梯上的人群中挤下来,会合鬼脚三,一起钻进出张宝的车内,鬼脚三则是钻进了刘辉的车内,两辆轿车分头行使,快速南下离京。
贺明中虽然头破血流,但只是摔伤,有些头晕,是众多伤亡者中,伤的最轻的一个,他看到韩卫华和洪绫离去,便扶起赖志然,背起屠刚,急急下楼,会合餐馆的另一轿辆上的特工,紧急驾车而去。
因为鬼子宪兵和伪警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来的。
至于其他遗体及伤者,则无法处理了。
屠刚伤好后,受到了军统北平局的处分,被撤掉了组长职务,他落得人财两空,更恨韩卫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