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遇公公

    老掌柜虽说是县太爷的亲爹，但也是布衣之身，官家重地是不能随便来的。除了陪儿子来视察过两次次，这次也算是破例了。

    俩人跟随守卫来到管事办公的地方，一座青砖瓦房矗立在山脚下，从大门口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花园，只见管事悠闲的坐在摇椅上小憩，还有奴仆在一旁摇着蒲扇。秦舒翻了一个白眼，这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

    守卫让两人稍等会，他走到管事耳边低语了几句，管事悠悠的睁开眼说道：“原来是福临县郑县令的父亲啊。”一旁的奴仆伸出手，管事搭着他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不似男人粗犷的声音。单看外形虽有男相，却描眉画眼的，莫非是个太监！

    秦舒想到这心里竟然激动了，她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太监啊，时不时地偷瞄几眼。

    老掌柜朝管事作揖，后头示意秦舒不要乱看，“张公公，您事务繁忙，没想到还记得老朽。”看吧，真的是太监。

    “郑老先生您客气了，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呐？”张公公挪着小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秦舒很是眼生，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量，“这位是？”

    “回公公，这位是老朽的远方亲戚，名叫秦舒，她的父亲和哥哥都在这做工。不凑巧家中突发急事，今天前来便是告知一二，让家里人拿个主意的。”老掌柜解释道。

    “小女秦舒见过公公。”秦舒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朝张公公行了一个礼，其实心脏突突的都要跳了出来。

    电视剧里演的公公都挺变态的，想要一个人的小命简直轻而易举。

    更何况还是被发配到她们这种小地方来的公公，手里肯定有着某些特权，自己还是小心的好。

    “秦舒。”张公公重复了一遍秦舒的名字，转身又坐到他的摇椅上，示意老掌柜也坐下。奴仆给两人斟满茶水，退到了一旁，秦舒见状也退到了老掌柜的身后。

    “郑老先生可知道咱们这个地方可是皇家重地，不然也不会派老奴来督察。”张公公翘着兰花指摆弄着眼前的茶杯。

    “公公说的极是，正是因为公公的坐镇，咱们苋音山才能平安至今。”老掌柜哪能听不出张公公的意思，便跟张公公打着太极。

    秦舒也听出张公公的话外音，无非就是要银子吗，可是她没有啊，只能在一旁装傻充愣。

    张公公看着眼前不识趣的两人，有些生气。话都说到这了，也不好说的太明显，毕竟是县太爷的亲爹。

    算了，看这女子穿的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家中父兄还在这做工，想必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给个仨瓜俩枣的也不够塞牙缝的。权当卖郑县令一个人情，以后定能用的到。

    “郑老先生说笑了，老奴哪有这本事。还不是郑县令治县有方，才能有这一方平安。”

    老掌柜见张公公给了台阶立马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张公公您真是过谦了，犬子那都是得了皇上的恩惠，还有您在这照应着，以后定当竭尽全力，报销皇恩。您看这丫头父兄的事情”

    “小方子，让人去山上把秦舒姑娘的父兄请来，你把秦姑娘带到山脚下等候。”张公公吩咐完又朝老掌柜说道：“郑老先生，可否满意？”

    “那老朽在这就替那丫头就谢过公公了，等犬子再来苋音山，定要他好好招待您。”老掌柜虽说是跑江湖的，但对付这种人也是游刃有余，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公公您这茶真是极品，生津滑口，回味悠长。老朽也收藏了一罐上好的茶叶，一会下山就让家仆给您送过来，您一定要好好品尝品尝。”

    “那老奴就在这先谢过郑老先生了。”这张公公得了好处，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

    老掌柜也不愿与张公公独处，便以秦舒怕生为由，带着秦舒一起去找秦二海他们。

    秦舒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人家为了帮助她都搭上了一罐上好的茶叶呢，这恩情也不知啥时候能还上。

    小方子在前方引路，这一路倒是毕恭毕敬的，也没有瞧不起秦舒的意思。

    倒是秦舒，虽然低着头，眼珠子却没闲着。这苋音山从远处看并不高大，没想到底下却藏着一个银矿，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开采技术到什么程度了，是火药炸山还是人工开凿。

    “方大人好！”

    “方大人您来了！”

    “方大人！”

    被称为方大人的就是给秦舒两人带路的小方子，此时的方大人腰板挺得倍儿直，对待朝他打招呼的守卫都一一点头回应，与在张公公面前卑躬屈膝的小方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秦舒感慨还是当官好啊，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大官还是小官都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