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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燕皇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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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得不到发泄的皇帝环顾了四周一圈,怒道:“太医呢?跑哪去了?”

    “陛下勿要生气。”皇后温情抚慰,“是妾让他们走的,妾想最后一刻是我们一家人,是妾的夫君和儿子陪着的。”

    “你啊,还是这么倔强。”皇上勉强收了怒气,隔着帷幕,轻声询问,“姝儿,你可还有何心愿?”

    “陛下替妾看着子成长大好不好?妾与陛下都看不到我们的长子娶妻生子了……”皇后的声音依旧柔情如初,话未说完,突然心口一痛,呕了一大口血,自觉回天无力。

    皇后紧紧抓住蜀王的手,拼尽力气对皇上道,“妾只愿陛下万岁无虞。”

    君子成闭上眼睛,仔细收好皇后递到他手里的东西。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皇后轻声吟诵,“妾该走了。”

    皇上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掀开帷幕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皇后半躺在蜀王的怀里,脸上早已经泪水涟涟,她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嘴唇颤抖着久久无言,看到皇帝面容的那一瞬,终于释然的笑了,下一刻,这位贤德的皇后闭上了双眼。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皇帝柔声回应。

    他坐下来,将皇后抱进怀里,“姝儿,朕一定会好好待我们最后的儿子。”

    蜀王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再也没有爱他的兄长和母亲了。

    咚!

    丧钟鸣。

    守在殿内外的人无不放声大哭。

    九月三十,祁国皇后崩。

    燕国迎接皇长子的使团亦在今日进京,只是城门悬素,官员素服,年少的燕皇子骑在马上平静的盯着来人。

    不再有宴饮,不再有陛下的召见,皇帝下令燕皇子萧启即刻启程。

    萧启望着他住着十来年的城池,想着城内的女孩,冷眼看着燕国使团交付城池财物,最终策马离去,再不回头。

    祁国国都。

    不过过客而已。

    不应留念,也无须怀念。

    刀光剑影,方是他的归宿。

    弱者的屈辱,他终将讨回。

    只是,等他。

    广川王府。

    六皇子遥望远方,又低头看向姜瑶,“这孩子,命运多舛。”

    他接过下人送上的丧服,摇着头回房换了。

    姜瑶紧握双手,皇后驾崩也是巧合吗?

    皇宫接连丧事,这个孩子或许会被人认定是不祥之兆。

    陛下还会容下他吗?

    这是原主的记忆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究竟是哪里发生了错误?

    她想起深夜和萧启的对话,只是还能信他,待他吗?

    慈宁宫中。

    太后听到消息后,叹息一声,她挥退满殿宫女,只留下最信任的嬷嬷。

    “皇后此前还未有异常,怎么去的这么突然?太医那儿如何说?”

    “奴婢未听说有何异常,倒是听皇后宫中的宫女提起,皇后殿下去前一直牵挂陛下与蜀王,未提晋王和其余皇子一句。”

    “她若提了子谦,加上今日朝堂所见,陛下必然疑心前朝后宫勾结,她偏偏不这样做,只打感情牌,这才是陛下内心最软弱的地方。”太后哀叹道,“正值朝廷议论子谦去留,皇后此时崩,即使查不出什么,陛下也会怀疑子谦,我们也不好在此时多做什么。”

    “奴婢晓得。”江嬷嬷忧心肿肿,“奴婢只怕这背后有人要当黄雀。”

    太后沉吟道:“现今还是弄明白此事到底是不是子谦所为,若是有人敢做那大逆不道之人,吾定然不赦。”

    “是。”

    ……

    乾清宫。

    皇帝坐在偏殿中,冷眼瞧着底下跪着的晋王。

    君子谦害怕皇帝疑心,只能越发恭谨。

    今日之前,太医院从未报皇后重病到不治的程度。

    “朕考虑过了,你也不必参与皇后丧事,离京吧。”皇帝饮了一口茶,“皇后的丧仪交给子成主持,明煦,好好帮着五皇子操办。”

    “臣遵旨。”

    礼部尚书的官袍外面已经套了一层白衣,伏身叩首在地,“臣和部里几个侍郎议了丧仪,请陛下过目。”

    明煦将写好的奏折交给陆夏,由他转呈皇上。

    “下臣愚见,皇后崩,在外皇子也应回京,晋王不宜此时赴封地。”

    皇帝不语,接过奏折后安放在桌上,目光再次扫过君子谦,提声道:“你还在此处作何?”

    “臣有疑。”

    晋王膝行几步,垂目欲泣,“儿臣昨日去坤宁宫问安,母后尚且安康,太医也并无他话,母后今日怎么会骤然崩逝?”晋王叩首,“儿臣请陛下彻查此事,彻查太医院,令母后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胡闹!”

    皇上闻言大怒,“你是觉得朕的后宫胆敢有人害皇后,还是天下臣民有人丧心病狂到谋害国母?荒谬!”

    晋王一怔,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正犹豫是否答话,内侍来禀,六皇子呈了一篇祭文上来。

    皇上揉着眉心,挥了挥手,“东西送去坤宁宫,告诉他,他的心意,朕知道了。”

    “你也退下吧。”

    明煦知道陛下指的是他,遂行礼退去。

    见外臣离去,晋王心下一紧。

    皇帝瞥他,“你守着礼部尚书提及皇后疑案,是想让他心中有数,好开三司会审,洗你冤屈。”

    “陛下圣明。”晋王觉得事情越发不对,叩首道,“谗言一起,儿臣纵然离京也于心不安,不若三司会审,彻底还儿臣清白,儿臣只愿干干净净的走。”

    皇上托起茶杯,轻饮一口温茶,“从中秋夜至今,朕都记在心里。”

    “中秋夜?”晋王不解反问,“父皇何意?”

    皇帝也不解释,只叹道:“你六弟替你挡了灾。”

    晋王神色愈发疑惑。

    皇上看他不像作假,压下心中的一点猜忌,点拨道:“朕听说你的王妃自怀孕后,身子就不大爽利?”

    “是。”晋王心领神会,“御医叮嘱,不可频繁劳动,恐有流产之像。”

    皇帝淡淡道:“那便上道折子吧。”

    晋王心中欢喜,“儿臣叩谢陛下圣恩。”

    “过来。”

    晋王膝行至皇帝身前。

    “近日见过你四弟吗?”

    晋王摇头,“齐王连日告假,儿子在外也不曾见他,倒是听闻他时常去六弟府上。”

    皇上一笑,“这便对了。”

    他将桌上另一封奏疏递给晋王。

    晋王在皇上的示意下读出声,“一应侍从用之顺手,请祁皇准许带走。”

    他抬起头,目光中露出困惑,试探询问:“这是萧启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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