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楚天歌的绝望
皮城郊区的一栋别墅内，透露着与往常不同的静谧气氛，
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银发女子率先发出了声音，
“你好,我叫沐汝菏，姜家的人！”
柔和温婉的声音此时却像是三人的催命符。
脸被女子踩在脚下的楚天歌，
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女子下颌，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我来这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所以”
沐汝菏双手一摊，一副极为无辜的可爱模样，
如果不是她双手还在沾着黏稠的鲜血，想必都会相信她有畜无害的样子。
“这就是你杀死他们的理由？”
姜淮看着惨死在她手中的一众小弟说道，
“也不全是，确切的来说是知道你存在的那帮人都会死。”
沐汝菏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姜淮身上，
“看来你并不想杀我。”
相比于楚天歌，姜淮要冷静许多，
如果她要杀自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灭口，但她又是什么目的？
姜淮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银发女子，
“当然，我还会安排你跟我脚下的人进入姜家，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姜家曾经的少主。”
沐汝菏此时才挪开了脚，悠然的坐在沙发上，并邀请姜淮等人坐下，
好像这里她才是主人般。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你还杀了我那么多兄弟！”
楚天歌起身，悲愤的说道，
“我想你会是个聪明人，有我的举荐，你进入姜家会容易很多，而且你也能找到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沐汝菏并没有理会楚天歌的质问，今天她的目的只有姜淮，
一个先天武者，在过去沧溟大陆的修行者眼里也只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罢了，哪怕是个颇为天赋的小孩，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大哥，决不能听她蛊惑，她肯定没怀好心！”
楚天歌看着姜淮沉思的模样，以为姜淮被她说动了，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于互为敌人的彼此，如果想要合作，那么知晓彼此的利益便是串联合作关系的链条，
所以姜淮需要眼前的银发女子想要什么。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沐汝菏对此颇为自信，
“好，我答应你！”
姜淮没有再犹豫，点头回答道，
楚天歌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姜淮，原本愤怒的眼神中开始充满绝望，
“我看错你了！姜淮！”
对于姜淮的崇拜从懵懂时期生根，在却在此刻破碎，
他无法相信姜淮是如此绝情之人，
他无法相信姜淮是如此不在乎朋友的生死，
能为了自己利益跟杀害自己朋友的人合奏，
“我本就是如此，这些人我仅仅是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跟你我也只是短短相处了2个月而已，根本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更何况跟我的复仇计划相比，舍弃你们是最明智的选择。”
姜淮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楚天歌继续说道，
“哦，忘了，只有拥有过的才能舍弃，我似乎并没有把你们当做我的朋友，你们只是我复仇的工具而已。”
姜淮的话如锋利的刀一句句刺向楚天歌，
原本愤怒到极致的楚天歌声音有些颤抖，
“那为什么你会帮我”
楚天歌努力回忆着跟姜淮在一起的日子，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似乎姜淮做的都是为了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盲目崇拜葬送了自己这么多兄弟的性命？
楚天歌顾不上伤势，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
“逃！”
姜淮的无情让楚天歌升起绝望，但自己不能死，
姜淮和这银发女子，
屠杀他小弟的仇，他一定要报！
他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沐汝菏并没有阻止楚天歌的逃跑，
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姜淮，
“他杀还是不杀？”
姜淮看着楚天歌的背影，
“走吧！一个蝼蚁什么时候都能杀，现在该是你兑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
我很想知道你会怎样帮我进入姜家！”
“凭这些尸体。”
沐汝菏倒了杯红酒，鲜红的葡萄酒在高脚杯的杯壁内摇晃，微微抿了一口说道，
“他们能证明姜淮已经死亡，死在这所别墅里，而你也会有个新的身份，吴仗。”
“他是谁？”
原来这银发女子一切都计划好了，她是特意选在这些人在别墅的时机，不仅仅是为了灭口这么简单，也是为了让姜淮脱身。
“你也认识，地下拳馆的负责人。”
他？
姜淮想起了之前拦住自己路上的西装胖子，那时候是为了招揽楚天歌一直喋喋不休的家伙。
“无妨，你没印象也无所谓，我会把他所有的资料都发给你，你将要以他的身份进入姜家。”
“你能保证天衣无缝？”
代替一个人生活可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况且是扮演一个在皮城生活了30多年的家伙，他的家庭、朋友、工作，这一切都不能有丝毫破绽。
“放心，和平的世界用不了多久便不会存在，那时候人们将不会在乎你曾经是谁？更关心的是你将会是谁？”
沐汝菏将没有喝完的红酒洒在地上，与那些人还在流淌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血迹特有的味道，一种让人恶心反胃的气味，
“你这有打火机吗？”沐汝菏询问道，
姜淮有些愣神看了其一眼，然后走到酒柜的左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咔嚓！
老式打火机需要使劲的用大拇指滑动才能进行电击触发火星产生火焰，
沐汝菏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然后又把打火机扔回给姜淮，
“还是你来吧，我到现在都还不太会用这玩意。毕竟在那个地方可没有这么费劲的东西。”
沐汝菏有些娇嗔道，似乎在向姜淮撒娇般，
姜淮熟练的打出火说道，
“在这个世界你要学的东西很多。”
然后将打火机扔向洒落的红酒之上，
嘶！
火焰落在红酒之上，顺着红酒洒落的痕迹，燃起了一道细长的火焰。
姜淮跨过火焰，对着沐汝菏说道，
“走吧！小沐。”
“遵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