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会长大人的刁难
要说大陆灵者稀少，有能力成为机关师的便更少了。
此刻莫寒在建筑豪华、气派宏伟的机关师公会中转悠了半天，也始终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直到他来到公会中厅之后，他才终于在中厅的桌子后面，看见了一个人。
一共没几个人，公会却是占地这么大，建筑这么奢华，还真是处处彰显着暴发户的个性呢。
“请问这位阁下，是来干什么的？”
桌子后面坐着的乃是一名少年，模样十三四岁，一身蓝色的华贵衣衫，说话时手中还摆弄着各种机关零件。
“你好，我是特意前来，想要注册成为一名机关师的。”莫寒说明了来意。
“那么请问阁下，可是灵能体？”少年放下手中的零件，认真问询道。
“灵能光体。”
“哦，凡级灵能体，不过只要精神力足够，再加上努力，将来成为一名二级机关师，也是有希望的。”少年老气横秋道，同时又有些自恃甚高。
莫寒眼珠转了转，赶紧对少年拍马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小小年纪，智慧非凡，想必将来必可成为大陆闻名的机关师！而且你年级轻轻便能在公会中被委以重任，一定是拥有了不得的体质吧？”
少年立刻喜笑颜开道：“阁下好眼力！别看我年纪小，如今也是士级五品修为，体质更是罕见的灵级下品体质——紫电灵能体！别看我现在还只是一名机关学徒，但是只要我肯勤奋努力，将来达到三级机关师，不成问题。”
莫寒大喜！体质灵级下品！果然没有猜错，是猎物！
“哎呀，少年可期！小兄弟真乃得天独厚，着实令在下羡慕。”莫寒惊叹道，心中却想如此体质，绝不能错过。
少年欣喜，拱手道：“在下雷德，敢问阁下是？”
“莫寒。”
“原来是莫寒阁下。”雷德相见恨晚道，“我与莫寒阁下一见如故，既然莫寒阁下是来注册成为机关师的，来来来，我亲自带你前往精神力测试区。”
“如此，有劳雷德兄弟了！”莫寒万幸道。
“小事小事，莫寒兄弟请随我来。”雷德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莫寒牵着鼻子走，开始与之称兄道弟了。
很快莫寒跟随着雷德，来到了后方一处旁殿，而这里，亦是测试区域。
旁殿的门口坐着一个中年看守，手中拿着一张机关图纸仔细琢磨着，当雷德来时，说明来意，他只是挥挥手，便放二人进去了。
“这是我的师兄，与我跟随师父一同生活于此，看管风岩城的机关师公会。我师兄可是一个机关痴，五年前便已经成为一级机关师了。”
莫寒看着雷德的中年师兄，心道机关师一途，还真是难走。人到中年，居然才不过一级机关师，可见这条道路的艰难，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莫寒兄弟，这个便是精神力测试球了。”
只见此刻雷德已是站在一个殿中的一个水晶球前，冲着莫寒介绍道：“精神力的测试，并没有什么难度，莫寒兄弟只需将你的精神力打入这个球中，只要能让球发光，便表明你的精神力，符合成为一名机关师的最低标准了。”
莫寒点头，感觉跟资质测试差不多。
“倘若通过，便可成为机关师了吗？”莫寒询问道。
“哪儿有那么容易。”雷德笑道，“总之你还是先进行测试吧，倘若这一项都无法通过，其他的，说了也没有意义。
雷德虽然感觉莫寒人不错，但是却并不等于认同他的天赋也不错。能够成为机关师的灵者，凤毛麟角，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自命不凡的灵者，在精神力测试的这一关前倒下了。
莫寒当然看出了雷德眼中的自傲，却也不揭穿，而是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自己这具分身，足足10精神力，可谓已是达到了无体质加成下的2级人类最高加点。比莫紫絮还要高出两点呢！这要是都不过，就问还有天理吗？
不过值得说明的是，莫紫絮只是1级种族，待其进阶师级，脱变为2级种族时，其精神力属性定是会超越这具人类分身的。
接着，精神力被莫寒缓缓注入水晶球中，当得莫寒感觉正好输入了一半的精神力之后，水晶球终于亮了起来。
莫寒倒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随之便撤下了手来。
自己一半儿的精神力，便可令水晶球亮起，那便说明，成为机关师的最低标准，当是拥有5点精神力属性才是。
“如此，我可以成为机关师了吗？”莫寒微笑，对这个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
雷德见之颇为震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精神力能够符合标准的人了。莫寒兄弟虽然只是刚刚达标，但是已经很难得了。”
“只不过，此刻只能说明莫寒兄弟你已拥有成为一名机关师的资格，但是有没有成为机关师的天赋，那就另说了。”
雷德话锋一转，随之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张图纸和一本手册，递给莫寒道。
“这本《机关师手册》，你翻看一下，里面记载着机关师等级划分以及一些其他说明。如果了解了，便可着手制造这张图纸上的机关造物了。”
雷德耐心讲解道：“这图纸乃是最基础的机关造物——灵能炮的设计图。只要你能够制作完成，便可取得机关学徒的称号，并由机关师公会为你颁发机关师学徒的徽章，并可正式成为机关师公会的会员了。”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公会并不会要求你今日就一定要将灵能炮给造出来。如果觉得难以完成，可回去练习熟练以后，再来现场制作，完成考核。”雷德补充道，并不认为有人第一次就能够完成一件机关造物。
莫寒点点头，看了看图纸，而后又翻开了《机关师手册》。
须臾后，他终是对于机关造物有了最基础的了解。
机关造物，乃是以精神力将不同属性灵石中的灵能与各种机关零件相连通，从而创造出一个能够独立运行的灵能机关。
而每一个能够独立运行的灵能机关，无论大小，功能如何，都被统称为一个“机关元”。
机关师学徒：能够独立创造出一个“机关元”，便可授予“机关师学徒”称号。而最普通的灵能炮，便是由一个“机关元”所组成的，所以常被用于机关师学徒考试。
一级机关师：能够创造由十个机关元所组成的机关造物。
二级机关师：能够创造由一百个机关元所组成的机关造物。
三级机关师，一千个机关元；四级机关师：一万个机关元。
五级十万，六级一百万，七级一千万！
而七级机关师，又被天元万族，尊称为——机关圣师。
第八级，一亿机关元！则被尊称为——机关帝师！
同时，天元大陆，机关术法，种类繁多，各有长短，百家争鸣。而机关造物的各种图纸，也是极为珍贵，人人敝帚自珍。
也就是说，想要在机关师一途走得长远，还必须拥有强大的机关术法以及种目繁多的机关造物图纸才行。而想要拥有这两样，要不自创；要不拜师；要不买卖；要不机缘。
再加上机关造物不仅需要各种昂贵的灵晶，同时也常常需要天材地宝加以辅助，十分烧钱。可见机关师一途，究竟要有多么难走！
而关于机关造物的应用领域，大概可分为四类：
灵能兵甲！
灵能工具！
灵能制药！
灵能仿生！
莫寒大致将手册翻看完毕，于是打开了制造灵能炮的机关图纸。灵能炮，乃是属于“灵能兵甲”领域中的热武器，一向威力不俗，倍受大众喜爱。
然而正当莫寒想要研究这份图纸之时，却是突见一个肥胖中年男子，脚步微有急促地走了过来。
“师傅！您来了。”雷德见到来人，连忙行礼，同时冲莫寒介绍道，“这位，便是家师——卢溥。家师不仅是一名强大的二级机关师，同时，也是风岩城机关师公会的会长。”
“原来卢会长，在下莫寒，乃是前来参加机关师考试的，幸会！”莫寒很有礼貌道。
卢会长听闻莫寒自报家名，立刻明白此人便是红绫小姐交代要重点照顾之人，遂冷哼一声，冲莫寒道，“参加机关师考试？可我见你举止有力，气息轻缓，分明已是师级武者。”
“正是。”莫寒坦然应答，却感觉这个卢会长不怀好意。
“弃灵从武？”卢会长又道。
“是。”莫寒点头，静观其变。
“好啊，好。”
卢会长嘴里说“好”，表情却很严肃，又问向雷德：“你给他的考试题目，是什么？”
“禀师傅，是灵能炮。是只需一个机关元的最普通的灵能炮。”雷德立刻道。
“换了！”卢会长立刻否决道。
“什么？”莫寒和雷德同时一愣。
“师傅，换成什么？”雷德又问。
“就换成……机关雷杖吧。”卢会长想了想道。
“这？！”
雷德惊讶了。机关雷杖可是他关注了好久的机关造物，足足需要20个机关元才可以完成！
可以说机关雷杖的制造，将它作为一级机关师的考试题，都太过分了！
“师傅！”雷德惊道，“机关雷杖，那可是连一级机关师，也不一定能够完成的机关造物啊。用它来作为机关学徒的考试，是不是太……”
“我又没说要他造出机关雷杖的成品，只是要它能完成机关雷杖中的任何一个机关元便好！只要成功，我便算他通过了学徒考试。”卢溥不容置疑道。
“可是……”雷德皱眉。
同样是机关元，但是灵能炮的单一机关元，其难度又怎么能够与机关雷杖的机关元相比较！机关雷杖的机关元小巧而精密，对精神力的控制要求也更加苛刻，纵使许多一级机关师，也不敢保证拥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啊！
莫寒看到雷德的表情，便知卢溥所换的考题，必是难度大增。莫寒倒是无惧挑战，只是不知懂这个分身才抵达风岩城不久，怎么就得罪他了呢？
“不知卢会长，为何要为难我呢？”莫寒有些嗔怒道。
“为难你？误会了。”卢溥冷笑摇头，“我见阁下弃灵从武，甘愿放弃了灵者对精神力的成长加持，而以武者之姿前来考取机关学徒，想必阁下如此而为，必有过人之处！所以，卢某只是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阁下高超的机关术而已。”
莫寒挑了下眉头，他这是怪我心态不端了。
机关师的道路，历尽艰辛，都未必能有所成。像莫寒这样弃灵从武，毫不重视的态度，简直是对所有拼尽全力的机关师的侮辱！
莫寒从卢溥愤愤的言语中读懂了言外之意，感觉自己有些冤枉。不过解释只是徒劳，而且只要考核过程没有违反公会规定，会长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寒只能点头：“那么，开始吧。”
“哦？”卢溥微惊。他本以为莫寒会直接离去，等练习个一年半载之后，有了一定的把握再来，没想到他现在就要直接开始。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还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从没接触过机关术的新人，第一次上手就能顺利完成一个机关元。
“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你既决定，便请随我前往精神熔炉处吧。”卢溥不屑道，“任何机关考试，第一次所需的一切机关材料，都将由公会免费提供。所以，好好把握这次练习的机会吧。”
“多谢卢会长了。”
“哼！”
很快，莫寒便跟随着二人来到了另一处偏殿。这座大殿的中央，则是摆放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圆形熔炉。
这座熔炉整体成金黄色，圆鼓鼓的肚皮处，环绕镶嵌着各色灵石，分别为风、火、雷、水、土，五种灵能的灵石。
这便是机关师进行机关造物的基础工具——精神熔炉。
顾名思义，精神熔炉并非用火熔炼，而是以精神力进行操控！可将投入熔炉里的各种材料，或金属、或灵石、或天材地宝等等，通过五种属性的灵能进行切割、熔炼、塑形、创造。
当然，精神熔炉也是一种机关造物，也有品级之分。同为天、地、玄、黄，上中下三品。而眼前的精神熔炉，乃是最普通的五属性熔炉，凡级而已，根本不入品。
很快雷德便将制造机关雷杖的一整份材料整齐摆在了熔炉旁边，可供莫寒随意使用。
“机关雷杖，乃我梦寐以求的机关造物，所以多有了解。”雷德这时好心提醒道，“雷杖最简单的机关元，并非手柄，而是杖根。”
“多谢。”
莫寒深吸了一口，终是坐在了熔炉之前。
“小姐，你说……他能成功吗？”
然而莫寒并不知道，此时聂红绫已是悄悄靠近而来，躲在玄关之后，紧张观望着。
“不过是机关学徒的考试而已，管他成不成呢！”聂红绫仿佛如同安慰自己一般，倔强道，“我说过，只要他没有一级机关师的实力，便休想入我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