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反直觉的合理
当许闲得出这么一个荒谬至极的结论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就像是企鹅之王托尼马，账户上却没有一枚q币一样。
许闲想起一句话，“越离谱，就越接近真相。”柯南里被逮捕的通常都是不在场证据最充分的那个。
“许闲，你能说说你的‘力阵枢’为什么能画这么直吗？”老师问道。
即使是她，也看不懂很多许闲画符咒时的操作，比如完美对称，先构建骨架，再添加细节合围，但每次都恰好，从不担心链接不上。
反方向拓印，还有最简单又最难的，他的圆为什么画的这么圆。
太多太多，反而从最基础的“力阵枢”为什么这么直开始讲最好。
“力阵枢”是学生最先接触到的，也是最简单的，这要是还听不明白，那剩下的就别说了。
青州给予他的支持到了让许闲受宠若惊的程度，对于这点东西，许闲也不会敝帚自珍。
许闲让全部的学生离开教室，来到操场后，用石粉画了两道平行线。
“你两个用石粉从这道线，画到那道线，尽量画的直一点。”见两人开始行动，许闲让一个人蹲着画，并且全程不许抬头。
大概十米的宽度，弯腰撒石粉的很快就做好了，但蹲着的人，花的时间久一点。
效果能很直观的看到，第一个人有点歪，但可以看出是直线，蹲着的那个人，画的线整体呈现出了一个弧形。
“还有谁想试试？”许闲问道。
很快有几十个人上前，有的人石粉撒的格外认真，但画出的线总是有点歪。
“确定目标，然后走过去。”许闲拿着一把石粉，然后不看地面，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边走边撒。
众人一看，许闲撒过的石粉确实比他们直了一些。
老师这时候也有些明白了许闲的意思，但没想这时候，许闲又开口了，“谁能撒的更直一些。”
场下又无声了，许闲这条直线已经够直了，他们就算按照许闲的方法，也好不了多少。
正当许闲准备自己动手示范的时候，一个人举起了手。
“我能。”范河举起了手，当看到众人目光聚焦于自己的时候，范河低下头。
能看的出来这个学生有些自卑，平时的成绩应该也不好。
“我需要一些工具。”范河鼓起勇气说道。
范河找到了一根绳子，在石粉中搓了搓，因为平日没谈得来的好友，就找了一块石头绑住，自己扯到另外一道白线上，按住绳子，拉起一弹，白灰洒下，地面上留下一道笔直的白线。
“看看，这就是最标准的直线。”许闲看着这位同学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是木匠。”范河腼腆的说道，对比出生世家的同学，往日他对家境羞于说出口，但现在他说出来了，而且还有些自豪。
和许闲想的差不多，弹线的手法，常常用于木匠和盖房子。
“他只不过是借用了工具，我用尺子也能画直线。”一个人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用呢？我有说限制条件吗？”许闲反问。
“可这和符咒有什么关系？”这人依然不服气。
许闲很无语，都说到这份上还不清楚吗？
难道非要我把答案说出来才行？许闲算是理解了初中老师的痛苦。
“在这里画直线知道用工具，画符咒你就不会用工具吗？”许闲感觉有点上火。
“在脑海里怎么用……”
“给我闭嘴！”许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怕他再听一句就会爆炸……不是，是动手。
老师听到也感觉新奇连连。
“也就是说你画直线阵纹时，用了弹线的手法？”老师诧异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先把道言的位置确定，然后用尺子链接到一块，然后沿着尺子边缘画阵纹而已。”许闲解释道，本来他还想说，我就确定两点，直接连线就行了，但为了便于他们理解，还是添加了尺子。
“可我没从你的魂板上看到尺子啊。”一个学生站出来说道。
“没听到我说的是想象？”许闲有点心累，这都是些什么牛马啊。
看许闲都要骂人了，老师连忙站了出来。“大家回去的时候，把许闲同学的话好好想一下。”
让大家先回去思考后，老师把许闲叫到了办公室，问了一些其他符咒的问题。
“老师，我看教科书符咒都很标准啊，画教科书应该会有一套工具吧。”许闲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角度。
老师愣住了，她从小就是模仿书上的，自己长大后就这样教学生的，她认为这是熟能生巧的过程，多练习就会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符咒是怎么画的。
她知道教科书的符咒在皇宫有底版，也会有专门的符咒画师，但这显然和许闲问的没关系。
许闲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老师，你是怎么教风触符咒的。”许闲问道，风触可以帮助灵兽逸散自己的灵力，像章鱼的爪一样探测周围气息，有提高警觉的作用。
风触符咒中骨架是圆形的。
“努力呗，多试试就圆了。”老师听出了许闲想要问的东西。
这下轮到许闲傻了。
合着你们都是纯手工古法绘制的符咒。
就我一个人用工具搞这些效率高标准化但没灵魂的符咒啊？
许闲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你的风触就是想象了一只粉笔转了一圈？”老师诧异道。
“嗯。”许闲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他想象的是圆规，但原理是一样的。
老师沉思了一会，然后又问道，“你想象中的粉笔，为什么能画出符咒呢？”
许闲总算听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就拿这根粉笔来说，它这部分是不存在的。”许闲指着粉笔的上头，然后又指着粉笔尖，“只有画线的部分才是真实存在的。”
“可它明明全部都存在啊。”老师美目圆瞪，语气竟像是撒娇一样。
“……”许闲。
算了，毁灭吧。
青州御兽的老师就这样，如果教学手段都一样，京城那些高级学院应该也强不了多少。
震惊！数万年御兽师符咒画不好，原因竟然是因为几何差？
这很反直觉，但细想一下，也挺有道理的。
在灵兽大陆中，灵兽属于高武般的存在，强大的灵兽移山填海，无所不能，人类又可以和灵兽契约，某种程度也算人类掌握了这种力量，不像蓝星，最强壮的男人只能搬起来百斤的石头，所以才会绞尽脑汁发明工具。
再比如说这里的医术并不发达，因为灵药和灵果有着逆天的治疗作用，除此之外，还有治愈系的灵兽，胳膊断了就能再生出来，甚至可以起死回生，那自然就不会从基础开始研究医术理论。
聪明的人都去当御兽师掌控强大的力量，原理的研究都没人做，自然也发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