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第章 开眼界
槌子见主子吃瘪,帮腔道:“是啊沈当家,我家少爷诚意道歉您就给个话,原谅他吧。这是给您家的赔偿金,您看一看。”槌子再次将红包呈向沈锯。
罗天从怀里掏出罗霸天的亲笔信,递给沈锯,道:“我们头说,没教育好堂弟他也有过错,这是他给您的道歉信,请您垂阅。”
沈锯接过信,迅速看完,那位罗镖头请他看在自己的面上,原谅罗想。沈锯暗忖,从字里行间就看得出来,罗镖头应该是为了还人情才帮忙求的情。算了,要是不原谅,岂不是一下得罪两个姓罗的。
“既然如此,看在罗镖头与我患难与共的份上,红包我收下了。从此以后,罗大少爷你砸我作坊的事一笔勾销,我原谅你了。”沈锯拿过红包,看都没看就直接揣兜里了。“阿武,你咋没点眼力见的?快快把罗大少爷扶起来!罗少爷,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您请便吧。慢走,不送。”
沈锯也够硬气的,收了红包,门没让进,水没让喝就下了逐客令。
罗想气得想骂人,但是看着一旁袖手旁观的罗天,又瞬间认怂了。“那行,既然沈当家事忙,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他将荆棘条一把扔掉,转头就向马车那边去了,他要赶紧离开这里,太丢脸了,以后打死也不来靠山村这个鬼地方了。
罗天看见罗想上了车,笑道:“沈大哥,您不会把我也赶走吧,咱可是患难之交啊!”
罗想上了车,见罗天迟迟没跟过来,瞪了自己小厮一眼,骂道:“你可真是个棒槌!你不去跟着罗天,看看他跟沈家人都说了啥,你跟着我干嘛?快去!”
于是槌子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跑来对罗天道:“天爷,我们少爷让我留下来服侍您老。”罗天讥讽一笑,当谁是傻瓜呢?只不过他留下来,也只是想看看孟管事信里提到的野鸭埌,还想会一会沈小郎。自己是无事不可对人言,也没啥需要遮掩的,这家伙跟着也无妨。
听了罗天说明来意,沈锯抱歉一笑:“倒教你失望了,无求带着几名弟子出门历练去了,怕要三五日才会回来。”
罗天听说沈无求不在家,略有失望,转念一想又道:“无妨,我想去看看您家的竹寮。”
沈锯道:“那行吧,我们中午就在山上吃饭吧。”又叮嘱阿武道:“叫你媳妇儿照顾好三娘,你带些腊肉与粮食咱们上山去。”
一行人来到野鸭埌,远远便听到书声琅琅,孩子们练体完开始读书识字了。走近一看,空地上有几样罗天并不认识的设施。不远处还有几个人在练习凌风步,奇异的身法却又快到看不太清楚。一切都令罗天好奇,他指着正在练功的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呀?是火神宗的弟子,来找我儿无求的,借居在此多日了。”沈锯道。见罗天的眼神盯着的那些设施,道:“这个是双杠,这叫高低杠,都是练习臂力用的。还有这两条竹杆,是练习攀爬用的。”
还没等罗天答话,槌子就已经抢着说道:“哟,原来您家还养着一群练杂耍的江湖卖艺人啊!”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陆一鸣等人的注意了,待到槌子说到“练杂耍的”,陆一鸣和赵火烈等人忍不住了。灵气一动,施展凌风步迅速来到几人面前。
几人先是齐齐向沈锯行礼:齐声道:“沈当家安好。”
沈锯点点头。
赵火烈率先问道槌子道:“你说谁是练杂耍卖艺的?”
槌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又没说你!”
“那你就是说我们了!”走在后面的李笋道。“那就叫你领教一下我们这些玩杂耍的手段!”李笋一个手印结出,一个小火球向槌子甩去。火球瞬间点燃槌子的衣服,槌子吓得在地上打滚,大叫道:“救命啊,杀人了!快救救我呀!”
赵火烈一个春雨术,打过去,哗啦啦,一阵水声把槌子身上的火浇灭了。槌子连忙爬起来,看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正想骂人。林中雁拍拍赵火烈道:“师弟,你看你,这么冷的天,你把人浇湿了很容易感风寒的。小心太师叔祖回来责罚你。”林中雁划了一个手印,一股风吹向槌子,衣服猎猎作响,不一会儿衣服就干了。
陆一鸣上前,摇头道:“林师兄,怎么可以让客人身上这么脏呢,万一弄脏了竹寮就不好了,看我的。”陆一鸣一个清洁术打到槌子身上,刚才因为在地上打滚,粘在衣服上的泥土和草屑就不见了。连槌子那头长时间没清洗的油腻头发,都变得干净不少。身上的穿的衣服,除了被烧坏了一个洞,甚至还比今天早上出门前干净。
槌子被这一波操作给整愣了,想骂人又怕再被火烧,张大嘴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罗天可算开了眼界了,这些人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身法奇快不说,竟能凭空变出水、火、风来!
“他们这,这练的是什么功夫?”罗天问道。
“这是火神宗的修仙功法,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听说得有那个叫做啥,喔,得有灵根。”沈锯道。
沈锯对赵火烈等人摆摆手,道:“你们快别逗他了,看把他吓得……你们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小心无求回来罚你们。”众弟子见他赶人了,纷纷笑着相携离开此处。
沈锯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槌子道:“他们喜欢开玩笑,你别和他们计较,这银子你拿去,打些酒喝,压压惊。剩下的就算赔你的衣服了。”
槌子忙不迭地接过银子揣进兜里,他哪还敢计较,万一再惹到这些人,会不会直接把他烧成灰啊!槌子收了故意挑衅的心,老老实实跟在罗天身后。
罗天道:“沈大哥,我听说沈小郎用陶珠击穿了一棵树,我可不可以看看那棵树?”
“当然可以,喏,那棵就是。”沈锯指着几丈外一棵碗口粗的黄檀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