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当年事
与此同时,阮家。
路蓓急冲冲地冲到阮家,要阮父阮母给她一个交代。
“阮伯父,阮伯母。你们知道吗?阮祁竟然在医院,陪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看病。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们竟然还要我和他订婚?”
颜雨薇:一个二个说苏苏是我的崽,我看起来这么像个已婚已育的妇女吗?
阮父阮母一头雾水地对视一眼,不明就里地看着路蓓。
“蓓蓓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阮祁喜欢了你好多年,怎么会有别人呢?”
阮母语气恳切,她可是记着呢,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干干净净的,就为了娶路蓓。
就算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份心,一时半会也变不了。
要说阮祁在外面有人了,她是绝对不信的。
除非……
可是没有那个除非,阮祁没有恢复记忆,就更没有那个可能了。
阮父却是脸色沉重,总觉得不安,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蓓蓓啊,你确定你遇到的人是阮祁吗?”
路蓓不清楚这中间有什么事,她确定是阮祁。
虽然阮祁自从之前住院再出院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很显然,这个变了的阮祁更合她的胃口。
所以这两年她一直关注着阮祁,确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伯父伯母,你们也知道,我以前年轻不懂事,不懂阮祁的好。可是这两年,我是真的看到他的好了,想要和他结婚。所以我对他也很上心,压根不会认错。”
“可是他却变了,他刚刚跟我说,他不记得我了,他愿意和我退婚。伯父伯母,他肯定是因为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要退婚的。”
路蓓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她这句话落在阮父阮母耳朵里,却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阮祁的事情,他们自然没有告诉路蓓。
原因是他们本来也不喜欢路蓓,更别说让她做儿媳妇了。
路蓓虽然是个富家小姐,但是比起阮家,也算不得什么。而且路蓓学历,能力和修养都一般,关键还是个玩得花的主儿。
这可和二老心目中的儿媳妇天差地别,所以但凡有一点点希望,他们都不想让路蓓进阮家。
可偏偏两人就阮祁一根独苗苗,还偏偏就只看上了路蓓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一喜欢就是好多年。
要是两情相悦还好,偏偏他们的儿子还是个舔狗。这路蓓明明也不喜欢阮祁,就是钓着他,像使唤狗一样使唤阮祁。
寻常父母,哪个看得下去?
好在阮父运气不错,几年前遇到了一个道士。
那个道士说,阮祁身上有邪物,迫使阮祁只看得到路蓓这一个女人。
邪物在身,终究不是好事。久而久之,阮祁必然因为路蓓而折损。
阮父原本是不太信的,他觉得他儿子就是脑子有坑,才会一直围着路蓓转。
至于邪物不邪物的,压根扯不上。
可是又过了两年,阮祁还是没有回头是岸,甚至还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
这时候夫妻俩突然想起了那个道士,便求了过去。
原本夫妻俩付了一大笔钱,让道士出手救一救他们的儿子。
可道士却拿出了颜嘉言的照片,告诉两人,自己会出手救阮祁。但是他和照片上的人有仇,想把阮祁身上的邪物转移过去。
阮父和阮母也犹豫过,他们想救自己的儿子,但也不一定要用别人的命。
如果阮祁这样是因为身上的邪物,那么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估计命不久矣。
两人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后来阮家的公司资金链就断了,离破产越来越近。
那个道士就提出,只要他们允许把邪物转移到颜嘉言身上。那么他保证会给阮父阮母一大笔钱,补上资金的空缺。
另外他还会让阮祁自此之后再也不围着路蓓转了,至于那个邪物就算转移到颜嘉言身上,也要不了颜嘉言的命。
前提条件就是他们让他把阮祁带走三个月,只要三个月,还他们一个更好的阮祁。
听到道士保证不会要了颜嘉言的命,两人那点仅有的善良也就荡然无存了。
三个月后,他们的确得到了一个全新的阮祁。
由于阮祁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们还特意去做了亲子鉴定,都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后来也没有听到颜嘉言暴毙的消息,而阮祁也不再执迷于路蓓,甚至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二老这可高兴坏了。
……
日子就这样好好的过了三年,阮祁甚至一直提出要解除婚约。但二老还是不放心,害怕他那天后悔了,一直没答应。
如今听到路蓓说阮祁都当着她的面说解除婚约,甚至还有了别的女人,二老突然觉得开心。
只不过他们这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也不想把关系闹僵,只好敷衍地安抚路蓓。
“蓓蓓啊,也许阮祁就是气头上说了胡话。你也知道,他这几个月都不太高兴,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能就是去医院看病,然后正好遇到了人家小孩子觉得喜欢,抱着逗了逗。结果你误会了,他一时气愤才会说胡话的。”
路蓓却不这样认为,她就是要得到一个交代,阮祁和阮家的钱她都要。
“可是昨天我朋友在医院也遇到他们了,人都没变。所以我今天才过去的,结果没想到还遇到了。”
阮母却不以为然。
“蓓蓓啊,你这个朋友是个女孩子吧?是不是以前还对阮祁挺有好感的?”
路蓓没法否认,阮祁的长相是没得挑的,家里又比较有钱的。就算是三年前她看不上阮祁的时候,阮祁都是她能接触到的最优质的男人。
只不过那时候她总觉得阮祁不够男人,所以看不上她。可这不意味着她身边的那些女的对阮祁没有意思,只不过阮祁只喜欢她,都拒绝了。
所以现在面对阮母的问题,她都不是那么有底气了。
“应该是吧……”
阮母却是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既然这样,你怎么能信她的话呢?要知道,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