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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完全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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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光线自钟离身体中射出,最后交织在钟离身体前方,渐渐由虚转实,看模样是一柄剑。

    钟离握住剑柄的瞬间,所有光线消失,眼前虚无的剑变的凝实。

    明明是第一次握剑,钟离却感到无比的得心应手,就好像,他生来就会使剑一样。

    拿到剑的钟离,感到心中的恐惧瞬间淡化,与此同时,无与伦比的自信涌上心头,仿佛拿着剑,他便敢与千军万马为敌。

    趁着这股雄心壮志,钟离提着剑进了那黑洞般的小屋。

    出乎钟离意料的是,小屋内的空间,竟比客厅还要大的多,就好像是从室内来到了室外。

    这里无比的空旷,钟离抬起头,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夜。

    钟离提着剑,围绕“门”的四周探索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喊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白,你在哪里小白……”

    钟离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握紧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这次不再是恐惧所导致的,而是兴奋。

    钟离循着声音,来到了这片空间的边界——一个墙角。

    声音就是从墙角处传来的。

    一个年轻女人蜷缩在墙角处,双手紧紧抱着头,披头散发,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小白……你在哪里小白……”

    在女人的周围有着数道诡异的黑影,他们围着女人载歌载舞。

    钟离皱了皱眉头,确认死域结就是眼前的女人和这些黑影。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些黑影,与女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他抽出腰间的de,仿佛不需要瞄准般抬手打出三发子弹,精准无误的射入黑影的脑袋中,三个黑影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但是钟离能感觉出那三个黑影还没有死,剩下的那个黑影已经停止了祭祀般的舞蹈,转而朝着他扑了过来。

    脑海中一闪而过某种剑术,钟离下一瞬便完美的复刻了出来,一道黑影瞬间身首异处。与此同时,另外三个黑影也反扑了过来,同样的一剑将黑影劈开。

    现在只剩下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女人了。她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仍然在无助的喊着小白。

    钟离突然想起了那只白猫。这里是女人的执念,如果她的执念足够强烈的话,说不定可以在这片空间里具象出白猫。如果化解了她的执念,就像那只白猫一样,是否也可以直接离开死域?

    于是他在女人旁边蹲下,耐心的对她道:“你的小白已经回来了,”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他,“它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你要去看看他吗?”

    女人缓缓站起身,任由钟离牵着离开了这片空间,来到了门的另一头。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房间,与之前同样的摆设,不同的是,林夕不在房间内,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猫。

    女人看到白猫的瞬间,嚎啕大哭。

    “小白,你去哪了小白,我好想你,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钟离默默地看着女人和白猫,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和林夕离开了这片死域。

    果然,离开死域的正确方法应该是打开死域结,而不是一味地破坏死域结。

    此时,钟离手中的那把剑也逐渐消散,重新化为光点回到了他的身体。下一刻,钟离头痛欲裂,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开枪挥剑杀敌的人影仍然历历在目。

    那真的是我吗?

    钟离心中产生了疑问。他很喜欢刚才所体验到的那种游刃有余掌控万物的感觉。完全掌控了那一片空间内的一切事物,方能做到无需瞄准即可百发百中。要知道,这之前的他军训时可是十枪零环的学生。

    将卡片从卡槽中取出,重新放回林夕手中,钟离终于忍受不住这份头痛,一头栽倒在林夕怀里。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彻底破碎了。

    ……

    这里……是哪里……

    钟离看着眼前的人,他很明确的知道眼前的人应该就是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踏着无形的天梯迈向空中的王座。王座扶手旁边插着一柄权杖。钟离只是看了它一眼,心神便已完全被其吸引。

    当他的目光从王座上逃离出来时,发现眼前的自己已经走完了一半的天梯,此时的他看上去身影比之前淡化了许多。

    突然,那个人影回过头来,仿佛隔着时间长河与他对视:“你是……来自过去的我吗?”

    明明是在问他问题,语气却那么的毋庸置疑。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也只是肯定你心中的那个猜想。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刚从死域中出来,应用了你的第一次天赋:‘驾驭’。”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天赋,它可以让你在瞬间,完成对目标的完全掌控,这个目标不仅仅可以是有实体的物,甚至无实体的物也能驾驭,至于更多的,我不能再说了。这个天赋我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摸索过来的。”

    说完,那个人影便转了过去继续向着王座前进。

    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钟离总感觉那个身影越来越淡。

    他低头一看,脚下的,赫然是一座已经化为了废墟的城市。城市里残存的唯一一座完整的建筑,是一座高塔,高塔顶部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这个人影。

    ……

    呼~钟离猛地坐起,发觉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个梦。梦里他唯一记住的,便是关于他天赋的事情——驾驭,完全掌控一个物。

    他的头痛仍未得到缓解。现在想来可能是初次使用天赋的后遗症——第一次驾驭便是完全驾驭,很有可能精神力会吃不消。

    转了个身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回到了林夕住的酒店。床上就他一个人,林夕此时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姿势很不淑女。

    凭着他的直觉来看,林夕九成可能正在与人对喷。

    摇了摇头,钟离伸手摸了下腰带,发现那个神秘的卡槽仍在,便又倒头躺下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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