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最后的战役
安静和陈婆婆带着宁则中的母亲一起在厨房为大伙做饭,顾域京拉着余庆柳在给他讲着自己在南城发生的事情,余景天带着商连长一起在余县的小城墙上巡查着,宁则中就一直跟在俩人的屁股后面。
八人在一起用餐,是一件热闹非凡的事情,每个人经过刚刚的时间都熟络了起来,在饭桌上也就不用拘束了,都已经完全放开自我。你一言我一句简直就如同一家人一样。
宁则中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一个劲的给余景天倒酒,甚至连坐都不坐,就站在余景天的身后。
顾域京看着宁则中的行为,说道,“宁大哥,我没想到,你的脸皮会厚到如此地步,真是佩服你了。”
余景天听了顾域京的话,却起身拉着宁则中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哎,我就喜欢像这种听我话的,孝敬我的……”
“那,余前辈,您收我为徒吧。”
宁则中见缝插针,急忙对余景天说道。
余景天愣了一下,“好,好,好啊,我就缺你这种徒弟,今天我余景天就破一次例,收你为徒了。”
宁则中急忙站起来,拉开椅子,跪在余景天面前,“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说完话,便对着余景天磕头,地板被砸的“咚咚”作响。
“快,快,快起来。”
宁则中并没有起来,而是端来余景天的酒杯,双手持着酒杯对余景天说道,“师父,今天没有茶,就以酒代茶,敬师父了。”
余景天接过宁则中的酒杯。
余庆柳站起来说道,“我听过以茶代酒,这以酒代茶可算是头一遭了。”
众人一阵欢笑。
晚上,宁则中继续跟着余景天在余县城墙上巡视。
安静安顿陈婆婆和宁则中的母亲去休息。
顾域京继续拉着余庆柳说着南城陈霄陆口中的事情,对于顾域京的猜测,余庆柳也表示赞同。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老头应该是不知道,因为十八年前,老头正在和虎城打仗,这我是知道的,那次战争老头败了,从此才销声匿迹的。”
“虎城?”
余庆柳坐下来,说道,“是的,那是老头此生最后的战役,本来已经是稳操胜券,打的虎城节节败退,就在最后时刻,谁都没想到,南城的军队居然瞬间出现包了老头的后路,腹背受敌,就算是玩魔王也无力回天。”
“南城的于大帅竟然派兵来为虎城解围?这是为何?”
余庆柳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老头说他也不知道,当年他为了不让自己的手下都命丧虎城,只能选择投降了。投降之后,老头因为已经失去封城杨大帅的信任,不得以和虎城的胡大帅谈判,让自己的手下全部归属到虎城。这个虎城的胡大帅倒也不错,不但答应了老头,还将他手下的家人全部都接到了虎城。”
顾域京说道,“那封城的那个杨大帅就会让他把人接走?”
“当然不会了,那已经是老头投降一年后的事情了,胡大帅休整了一年后集结军队直接攻打封城,那时候,封城没了玩魔王,也就没有什么抵抗之力,没多长时间,封城就已经成为了虎城的管辖之地了。”
“那,余景天呢?”
余庆柳笑了笑,说道,“老头自从打了败仗后,就直接消失了,你想一下,胡大帅要他去打封城,他肯定不愿意啊,只能选择销声匿迹了。”
“他就加入了蝉影了?”
“当然了,那个时候他可是哪都不能去,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突然之间打了败仗,之前的城主杨大帅已经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而他却不想为胡大帅效力去攻打封城,那是他的成长之地啊,他下不去手,只能选择离开了。老头带着我离开虎城,来到江城,发现驼峰山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和我就在驼峰山躲了起来。”
余庆柳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说道,“可是生活了一段时间,却出现了两个问题,第一,老头和我的生活没有银两,你知道的,他爱喝酒,再一个,他以前打打杀杀习惯了,猛的一下成了一个平民生活,还有点不太习惯。这不,就想着加入了蝉影中,既能活动筋骨,这是他说的,还有酬劳,何乐而不为?”
“十八年前,我当时正在南城,而南城的军队也正在追杀顾及雍,南城也正好派兵去支援了虎城,你不觉得这有点巧合了吗?”
余庆柳摇摇头,“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孩子,就算那个陈霄陆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顾及雍的孩子,可是还不能说明你跟虎城和封城的战争有关啊。”
顾域京摇摇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突然,余庆柳对顾域京说道,“难道,你不会怀疑,老头是你的……”
顾域京赶紧拉住余庆柳,小声说道,“不要喊!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要不然他非要救我干什么?”
余庆柳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京,你这,也太会联想了吧?”
顾域京伸手捂住余庆柳的嘴巴,小声说道,“不要笑了,不是就不是,别笑了!”
余景天拉开顾域京的手,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不笑了。”
顾域京叹了一口气,坐在余庆柳身边,俩人也再没有说话。
刚恢复了平静,余庆柳却又哈哈大笑起来。
顾域京拉也拉不住,只能跑回房间了。
余庆柳的笑声依然荡漾在余县县城中。
整个夜晚,顾域京都没有睡着,他此时思考的并不单单是自己的身世之事,也在想当年余景天的那场战役。绝对不会如此巧合,他的身世一定跟当年的那场战争有关,必须要找余景天问一下当年的事情,关于他最后那场战争的所有事情,才能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不过,在顾域京脑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何每次自己遇险,余景天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出手救了自己,他不想怀疑安静,可是,如果不是安静,再没有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