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抱歉,我忍不了
傅归渡的声音很低,尾音很轻,嗓音又好听,落在耳畔里仿佛拂过丝丝缕缕的风,竟然给了人一种,他似乎正在爱着眼前人的感觉,令人怦然心动。
徐溺抱着玫瑰的手臂,一下子环紧。
脑子宕机了一阵。
没理清楚现在这个状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她的错觉?
这里可是节目组租赁的拍摄基地。
应该外人进不来才是。
傅归渡慢条斯理解开围巾,向前一步给她披在肩上,这才继续问:“喜欢吗?”
他并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
徐溺感受着围巾上他的温度和气息,明白了这花是他送的,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他知道?他会送?
怀中玫瑰好像变成了一捧暖炉,徐溺始终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什么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嗯,推了三个会,两台手术。”
“…………”
徐溺感觉自己好像又在下陷,她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为什么?你不是很忙吗?”
他不是平时很少关注她吗?
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沉浸式的,例如这一次,明明有矛盾,他都可以搁置,那种无足轻重的感觉,让她觉得心情并不美妙。
“想你了。”
随着这清冷又裹挟无奈地嗓音漫出来。
似乎击溃了些凛冬的寒意。
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傅归渡嘴里说出来的。
徐溺一下子无措了,她有点分辨不清,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如何,她抿着唇,也不说话,好像是在控诉无声的委屈。
傅归渡弯下腰,凝视着她的双眸:“跟我来。”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了节目组租赁别墅的隔壁。
直到,那扇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冷,室内是温暖的,他的掌心发烫,体温在入侵着她的思维,好像这么多天的冷战,都是梦境似的。
他拉着她去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拍摄还顺利吗?”
“顺利。”
“有没有受难?”
“没有。”
“有不适应的地方吗?”
“还好。”
一来一回,问的语气缓慢,回的音色利落,似乎含带情绪,不带脑子回答。
“想我吗?”
“想……”
徐溺一下子收歇,一双美眸微睁,一下子恼怒地瞪了瞪男人,有种后知后觉的恼羞成怒在里面:“不想!”
傅归渡始终望着她,唇边微澜,眼眸认真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没人能够逃脱那致命的吸引,“好。”
他动了动。
不管女人什么反应,张开手臂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扣着,淡淡喟叹:“是我想你了,徐娇娇。”
徐溺窝在他怀里,密不透风地,严丝合缝地,竟然会因为他简单的这句话而鼻子酸涩,可她仍旧维持如常的情绪:“我们不是在冷战?”
“因为我没联系你?”傅归渡感受着女人脊背的僵硬,他抬手一下一下地轻抚:“所以你一声不吭地收拾东西走人?”
徐溺:“…………”
她不想说话。
他松开她,“要给解释的机会吗?”
徐溺沉默,隔了一会儿:“你说吧。”
“当天分开,我去处理了一下傅家事宜,晚上去医院接了紧急手术,第二天开了国际会议,又接了手术,晚上参加了家宴,之后得知你参加节目,你手机关机了一阵。”
“我认为,我不能干涉你的事业自由,没第一时间来找你。”
徐溺:“…………”
这时间线……
怎么搞得像是她自己脑补,然后无理取闹?
看她表情变幻,傅归渡聪慧的要命,勾唇说:“是不是我被晾着了?”
徐溺:“…………”
这男人实在狡猾的很!
竟然还让她心里开始心虚了!
徐溺咬牙,认准了这男人就是在蛊惑她,绝不能上当:“你别给我乱扯,一码归一码,你隐瞒我的事情还没有翻篇呢!我在你这里,就好像一只跳梁小丑,你懂吗?”
她从接近他开始。
他就心知肚明一切。
站在上帝角度纵观她的一切心机手段。
这让她有严重的窘迫感。
而且有一件事。
既然他知道节目,还能找过来,说明他是看了节目的,昨天跟褚颂的事情,他未必不知道,而且热搜接二连三的上,她现在跟褚颂捆绑在一起,甚至还有了一部分cp粉的崛起。
他……
为什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在意,他不介意。
这让她心里乱糟糟的,难免心头发酸。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确是一腔孤勇,似乎都一点不让跟傅归渡闹僵,甚至结束这段关系了,她更想知道他的态度。
傅归渡并不否认徐溺提的这件事,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让徐溺无可逃避,下意识地往后退:“但凡我那么看待你,一开始我都不会回应你任何,娇娇,人这一辈子,总会有特殊时候,会发生想法的扭变,我说了我是享受主义,除非是我自己喜欢,否则处心积虑在我这里没用。”
徐溺忍不住心脏砰砰狂跳。
她仔仔细细复盘着他这些话。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他……
他……
喜欢——她?
一时之间。
徐溺哑口无言。
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来的唐突,也消失的莫名其妙。
她沉默了一阵。
打破这沉默的。
还是她的手机铃声。
是节目组导演打来的,她恍惚接起来。
“徐溺,你在哪儿呢?曲睢说找不到你了,让你快回来吃饭,一会儿开始拍摄了。”
徐溺抿唇:“知道了。”
挂了电话。
她看向傅归渡,心中泛着酸泡泡,“我要回去了,要拍摄。”
傅归渡神色无异,从容地点头:“嗯,走吧。”
他起身。
送她到门口。
二人谁也没先去开门。
徐溺仍旧抱着那束花,低着头:“那你……”
下颌忽然被手指抬起,男人俯身下来,一手撑着旁边的柜子,吻的又急又烈,她唇瓣两腮麻而酸,她脚步一下子虚浮,压根儿站不住,被他轻描淡写地勾住腰肢,往他怀里压。
徐溺感觉他不对劲,凶的过头。
她怀中的花都挤得变形,有种头皮发麻的摧毁欲。
他唇齿溢出低低的声音,情绪渲染,凛冬被泼了一层热浪,死死压制着、却愈发沉溺窒息。
“节目归节目,可他抱你了——”
“抱歉娇娇,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