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或许,他无声向你求救
杨姨着实是敏锐,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太对劲。
徐溺看起来倒是淡定极了,她从容地擦了擦嘴巴,这才缓缓说:“那都是演的,假装出很在意他的样子,男人嘛,都是吃这一套的。”
杨姨:“……???”
她神色悚然,随后连忙阻止徐溺的话:“溺溺小姐可别这么说,这怎么会呢……”
徐溺弯弯唇,情绪不明地幽幽道,“男女关系,七分演三分真,就看谁更在乎演还是真。”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不切实际,虽说他有给她构造一个梦幻的城堡,但是太虚幻了,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击碎了。
杨姨终于明白,这的确是有矛盾了。
她长叹一声:“容我多嘴一句,先生他,其实一直是一个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我在傅家干活挺多年了,傅家那种家族外人看不出门道,可实际上最是无情,先生的母亲,又不愿意回傅家,先生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他是自己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之中摸爬滚打的长大的,无人教他任何,只用残忍的手段告诉他,在这里,只有生存,和死亡。”
傅家啊。
多么光鲜的门第。
谁又能承受其中代价?
徐溺抿抿唇,稍加思索。
杨姨摇摇头:“如果先生有任何显得……感情薄寡之处,溺溺小姐,或许他并非那个意思。”
“或许,他也在无声地向你求救。”
徐溺并不能理解杨姨的话。
毕竟杨姨是一直看着傅归渡长大的,有些话,在她这里不一定就是完全中立的。
她只得点点头:“没事,您别多心。”
说完。
徐溺回到房间,脑海里还残留着杨姨那句‘或许,他也在无声地向你求救’。
打断她思路的。
是一阵手机振动声。
徐溺点开剧组大群。
看着里面滑动的消息。
导演:项目暂停,符思媚这边出了大问题,不再启用,我们只能先叫停了。
道具:什么?!她做什么了?以前耍大牌我就猜总有一天要翻车,没想到翻的是我们的车!
制片:资方都要撤资,原本想要继续拍的,但是所有资方都说如果留着符思媚,就别想拍了,符思媚得罪的人。估计不简单,不是我们能够过问的。
导演:先等一段时间看看吧,再重新物色,就当放个长假,大家都别着急。
看着这些消息。
徐溺也有些头疼。
毕竟只有她知道符思媚是怎么回事。
手段是恶臭了一些,全部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她并不同情符思媚的遭遇,就是剧组的人都要停工一段时间,这让她心里有些惆怅。
可目前除了重新物色到新的演员,资方那边再放个话。
否则没法立马启动。
徐溺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明媚的天。
入眼是园林艺术价值极高的后花园,再远方,是若隐若现的海域,她成了孤岛中飞不高的艳雀。
傅归渡——
五爷——
徐溺揉揉头发,刚想找点事情做。
手机响了。
她也没看来电是谁,“哪位?”
“是我。”
听筒里声音挺随意的,那种疏淡又莫名没距离感的音色,最是令人着迷。
徐溺一顿,“褚颂?”
“有时间吗?”
徐溺看了看自己这间房,目前的确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怎么?”
“收拾行李,今天出发。”
“嗯???”
“我跟你签的那档综艺,明天开录。”
徐溺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她的两百万。
这段时间被这么多事情冲昏头脑,现在事业上终于可以切入正轨,跟褚颂录节目,这是多大的连锁价值?她可以认识各行各业的大佬,拓展不同的渠道,她看中的其实并不只是这两百万,而且背后更高价值的东西,她这种入行不算很久的新人,能搭上褚颂这梯子,已经算是一步飞天了。
只要走的好,她前途一片光明。
这才是她更看重的。
“得,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我给你发个定位,来这边集合。”
“得嘞。”
徐溺火速挂了电话,把证件都发过去之后去找了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简单的几套衣服和洗漱护肤用品。
弄好之后。
跟褚颂确定了集合地点。
他们亲自驾车去往录制地点,就在京港新开发的一处小镇上。
三个小时路程。
整个过程,徐溺并未跟傅归渡打招呼。
他们现在原本还有矛盾,她干嘛去找不痛快?
车队有节目组的,也有褚颂方的。
褚颂向来不亏待自己,他超大号保姆车停泊在侧边。
很快,就有褚颂助理过来,“徐小姐,我们老板请你去车上坐。”
徐溺没扭捏,点头应下:“行。”
助理将她行李搬走。
她上了车。
褚颂正在打手游。
他并不像是这种身份该有的做派,反而随性自在,修长的手指大杀四方,听着振奋四杀的播报,他还能顺便抬眸看她一眼,“坐。”
徐溺看了一眼他手机屏幕,是当下最火的那一款游戏。
她也经常打。
“节目流程呢?”徐溺问。
褚颂结束了一局游戏,这才放下手机,挑着眉看向她:“没有。”
徐溺黑人问号脸:“没有?怎么开展?”
褚颂给她递来一瓶饮料,这才悠悠说:“没有剧本,分段直播,只讲究真实性,所以别有压力,就当镜头不存在。”
“玩儿这么野?”徐溺惊讶。
“知道这个节目组上一个综艺拍什么的吗?”
“什么?”
“荒野求生,完全不给吃喝,到最后几个艺人都崩溃了,还被救护车拉走一个,你可以理解为……这导演有点变态。”
褚颂半歪着头,唇畔弧度若有似无,磁沉的嗓音天生的好嗓子,讲话时轻描淡写,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松泛:“徐小朋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徐溺捂唇:“喔……”
变态?
巧了不,她这人也重口味。
“哦对了。”褚颂拧开瓶盖仰着脖子喝了几口,喉结滚动一阵,才看向她:“你有尺度要求吗?”
“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