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偏要撕了原著剧本(21)
刚刚的男生祁臻记得他好像叫刘文西,也是本校的学生,家境很好,和季家有所往来,因为原主注意过他几次便大肆宣扬原主暗恋他。
刘文西炫耀不成反被人看了笑话,对准祁臻的后脑勺发狠的把球丢出去,球却生了反骨没打中祁臻反而拐个弯返回来砸上刘文西光亮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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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所报名的绘画比赛的日期越来越接近,祁臻缺席太多次训练了,正好下午没课,她好奇去看了看,季玉也在里面。
训练室没有桌子,但空间有限,每个人所分到的区域都是固定的,每天来训练的学生也不会不小心坐别的同学的位置。
位置早就分配好了,季玉这个后面才进来的参赛生暂时是没有位置的,平时都是坐在老师的位置,最近却一反常态坐了祁臻的位置,祁臻挑眉,不紧不慢地来到季玉身边,以对待普通同学的口吻道:“这位同学,这是我的位置,请你让一让。”
“啊?”专心的季玉被打扰,受惊的抖了一下,下手重了,画纸上多了浓重的一笔,而那个位置,本应是淡淡的色调,“我的画!这可怎么办啊?今天就要交上去了,这幅画我画了一个中午了!重画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季玉无助的欲哭无泪,水蒙蒙的眼睛责备又胆怯的望着祁臻,“同学,我……我知道我不应该责怪你,但是我的画脏了,这幅画是今天下午就要交的,我的位置还没安排好,可不可以让我先……”
“不可以!”祁臻拒绝,“这个位置写着祁臻,可不是季玉。”
这话祁臻说的很正常,传到同学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怨气满满,本来她叫季玉,后来来了一个人说她才是季玉,把名字给要回去了,她被迫改名,两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好了,双方都接受了,现在有名有姓的位置,却又被对方占着,换做另一个人,心里也不舒服吧。
季玉弱弱地把头低下去,很快肩膀有小幅度的颤抖,再次抬起头来时,泪水盈睫,楚楚可怜:“同学,我知道这里写着你的名字,我也没想过要霸占,毕竟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不是你的。”
阴阳怪气!
祁臻可不惯着:“不是你的什么样也不是你的,所以,季玉,请你离开祁臻的位置!”
季玉咬唇。
祁臻有什么可横的?
不过是被他们家赶出去的冒牌货而已!
“可是,我的画脏了,我该去哪里找画室?”季玉无助的问。
“与我无关!”祁臻实在是烦季玉这副弱唧唧又茶味十足的样子,两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起来又把她的东西放在地上,自己坐下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瞪眼睛装无辜的季玉,眼底光芒闪耀,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比繁星还要璀璨。
季玉难堪的环顾训练室,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画,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注意了也不会表现出来,季玉是季家千金不错,可祁臻也不是好惹的,她可是连刘文西那个纨绔都敢得罪。
【宿主,你这招有效果,原主怨气值消了百分之五。】
祁臻不太满意,“才百分之五?那我还是下手轻了,我就应该把她丢出去!”
【冷静冷静冷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慢慢来。】
“我就喜欢吃冷豆腐,冷豆腐比热豆腐好吃。”
【再怎么样,也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啊,怨气也是如此,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全部消散。】
“那就是那些人过的不够惨。”
【宿主啊,你想想你第一个位面走的多艰难,足足走了五十年啊!这才哪到哪啊,放松心态,瞅准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
季玉看着高傲如女王的祁臻,气红了眼,抹着泪失控的跑出去。
到了比赛这一天,所有参赛者都不需要拿绘画工具,只需要拿上参赛证和身份证就可以入场了,所有参赛者被安排在同一个考场,祁臻踩着点进考场,一颗颗脑袋抬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
考场上仅有的一个空位在第一排的第二列,而季玉竟然在第一排第三列,这是什么孽缘啊!
参赛的主题是“烟火”,每个人对这两个字的理解不一样,有些想到的是浪漫的烟花,有些想到的是人世间生活的烟火。
试卷上没有照片作为参考,要求却写了几百个字,祁臻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两指夹着画笔飞快的转起来,好像一点也不重视。
旁边的季玉脸色凝重,认真的读了三次要求,还用炭笔在重要关键词下面画线做记号,祁臻还在转笔的时候,季玉的画已经画了一大半了,直到广播提醒还有一个小时时,祁臻才开始动手。
考场里针落有声,窗外阳光正好,一大片的金光洒满摇曳的榕树枝,透过树枝,斑驳的映在玻璃窗上,握着画笔的手泛着光。
啪嗒!
伴随着比赛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的广播声,后排参赛者的颜料瓶倒下,里面的颜料甩出一大坨,颜料瓶滚到地上,最为抓狂的是,后排参赛者为了方便,把洗笔的小水桶放在桌上,被季玉这么一撞,斑斓又浑浊的水也泼向了前排的画板,水痕一条一条的滑落,祁臻的画,彻底毁了。
其他参赛者都被这一突发状况吸引了目光,震惊又庆幸的看着斑驳的画。
这个比赛虽说不像高考那样关系后面的选择,但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画痴,他们甚至不敢设想如果坐在那个位置的是自己被毁的画是自己的。
祁臻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懒懒的掀起眼皮,眼里闪烁的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就那么看着季玉,季玉也在看祁臻,两手绞在一起,手指被她绞的发白。
绘画比赛的赛场上有规定,考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也当作弊处理,季玉自觉的遵守着,不敢开口说话。
祁臻把画撕下来,慢动作的撕着,一下又一下,素白的手一扬,五颜六色的纸片纷纷扬扬悉数落在季玉身上,纸片好像凝了冰,把她冻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