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绿帽子
遇到黄大仙，你说它像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能积个阴德，只为苦修。
说像人，这一身修为会全部荒废；说像神，你就与它有因果报应。
而这也不是黄大仙，更不是白大仙，还不是狐大仙，并不是柳大仙。
它只问两遍，第一遍问你像人像神。
你，答不出来。
它再问第二遍，问它是黄胡白柳中的哪一物，你无论答什么都会和苦修沾边。
一横一撇，都是一个大大的“死”字。
张楠霸定睛一看，这正是快要升序列的无脸童子，身上的皮囊浅浅得粘在身上，已然成了一层薄薄的棕色干瘪薄片。
那无脸童子率先行动，裹紧皮囊，用力撕扯下来，滑溜溜的肉体上没有一点疙瘩，脑袋后还是一张人脸。
皮囊如飞盘般迅速飞来，细细看去，可见皮囊上伸缩着无数长着牙齿的根须，狞叫飞舞。
张楠霸见势不妙，向后奔跑，并时不时得观察后方。
这一带没有遮挡物，对无脸童子作战最为有利，相比之下河岸对面的树林群对自己更为有利。
虽然还不知无脸童子是靠什么看清四周的，但是机不可失，率先从木桥上飞渡而去。
从腰间拔出黑色古刀，用力奔跑。
反观身后，那一层皮囊吃了空气，噗嗤一下掉在地上。
痉挛许久，分裂为三部分，扭曲蜷缩成三个皮囊小人。
无脸童子气急得掷出三颗眼珠，成为了它们的眼珠子。
蹦到它们头顶，翘着二郎腿向树林群里颠簸而去。
“嘻嘻嘻~我看你才像个二腿子，不仅如此，还像个外村人。”
“第十三只眼球跑慢点呀可别累坏了~”
无脸童子玻璃罐内的眼珠在不断颤抖，如水沸腾般向四周蹦跶。
“嘻嘻嘻~找着你了快点出来吧~”
无脸童子的脸向着桥边最近的一棵树木看去，四周生着灌木，在前一秒似乎在微微颤抖。
它掏出一颗眼珠，呈抛物线轻轻抛去，精准得落入灌木。
随即在嘈杂得撞击声，撕咬声下。
无脸童子的表情越发难看，从兴奋得笑声变成嘶吼声，再到恐惧与厌恶声。
一只花猫走着猫步而出，嘴里叼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喵呜~”
“嘻嘻嘻~我的眼睛，你还我眼睛！！”
一只皮囊小人发出古怪的叫声后，迅速冲去，将那只抗拒得猫咪包裹住，随即流出血水伴随着一阵尖叫。
蠕动许久后，吸食完肉汁，连血水也不放过。
张楠霸攀在后一棵树木上目睹了一切，心尖上一凉，不自觉握紧了刀把，对于他而言只有三成把握可以战胜它。
“无脸童子的弱点就是眼睛，它用那些眼珠当做自己的眼睛，武器是那些皮囊。”
微风拂过，树叶落到河面被水卷走。
张楠霸眼眸一闪，恍然大悟。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打火机，贼贼一笑。
玻璃罐中的眼球猛得跳动，向河岸边定睛一看，只见一缕白烟在岸边枭枭升天。
走出几十步后，来到岸边，一缕亮光剧烈闪过。
瞳孔骤然缩小，四周瞬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眼中一道模糊的黑影沐浴着树叶从树梢间闪过，随即一道鲜血溅下。
无脸童子被击飞，连连打滚，惨叫连啼，面部痛苦得扭曲着。
它也不是吃素的，用手挡住了玻璃罐，挡住了那一击。
仰望天空，玻璃罐内一些血淋淋的眼珠已然崩裂，在前方豁然裂开一道玻璃裂缝，再向下跳动，小腿被一个男人甩到了河中。
自己的右腿已经和下半身分家了，并且血流不止。
“我的皮呢，去哪了？上啊上啊！”
在无脸童子的某三颗视角中，以人皮为躯体的皮囊小人的手点燃了一颗微弱的火星子，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火势越发壮大，焦味直冲鼻尖。
三个皮囊小人，在黑烟里瘫倒在地上，随即化成了一摊灰渣。
张楠霸缓缓走来，粗喘着气。
“人皮之所以烧不着，是因为人体中含有水分。而人皮在干燥情况下燃点比较低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杀死那十二个人并且夺得他们眼珠的，依我来看，你连傻x都配不上，算是侮辱他们了。”
“所以，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什么也不是”
无脸童子取出剩余得眼珠塞到脸上，勉强成了扭曲的五官，哭笑道。
“大大人，饶过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很不容易的。”
“银银子，要要么？”无脸童子从地面扒出一堆石子，当触碰到一缕紫气时，就变成了一块块发光的碎银。
将一大堆碎银捧在手心，嘴里露出不耻得诡异笑意，阴阳怪气道。
“嘻嘻嘻~大大人，不管是银子还是金子，我都可以给您变出来！如果还想要美女我可以去村里给您掳过来。”
“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我今后一定老实，老老实实回山里去。”
张楠霸取出一块银子，出人意料得咬了一口，的确是真银子。
可当拿出打火机时，却融为了石水。
“真金白银不怕火烧。无脸童子，你的领域就是障眼法吧，石子变金银这等下三流的戏法也能入我的眼睛？”
“我问你一个问题，关于这山上为什么不能上去，这村里发生了什么，这天黑为什么不能出村。”
无脸童子眼睛灵活得转了一圈，贼笑道。
“如果我告诉您了，您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看我心情，不然你现在就可以上天去了。”张楠霸露出锋利得刀刃来，血水让人毛骨悚然。
无脸童子一阵哆嗦，说话结结巴巴道。
“是是，不能上山是有一个原因在于我，可我活了一百来年也只杀了十二个人呐，等等！别别杀我，我还没说完。”
“这十二个人都是坏人，是外村来的坏人。我看他们行踪可疑，想必是贪恋山上的宝贝，但是却忌惮那乡村怪谈中的怪物。”
“一些真的坏蛋我都不手下留情给杀了，还有一部分是我想错的我都给吓唬放回去了，当然还有一些坏蛋为了把山中有怪物的消息放回去。”
“我我我就手下留情，为了好让信息迅速发酵！”
“对对了，我这有一个东西，可能与他们有关。”
它的脸涡流般旋转出来，从中吐出一张黏糊糊的明信片。
“十里屯株式会所邦西田国际有限公司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