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第69章
看楞的不止是霍昭, 旁边的慕渊同样的惊讶，“大小姐以前习过射箭？”
只不过这句话刚说口，慕渊就立刻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就在不久之前, 温棠还是双腿无力、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又怎么可能学得了射箭这种耗费体力的东西。
只是，这袖箭虽然方便, 但是寻常之人第一次接触，准头也不可能达到这么惊人的程度。就连他自己，以前虽然说在家中习过一段时间的骑射, 制作出这袖箭之后，也是尝试了多次, 才能将这袖箭用的得心应手。
温棠分明是第一次使用这袖箭, 却仅仅只失败了三次, 之后就能箭箭命中，再无一次失手。这般精准, 实在不得不令人称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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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用完袖箭内的最后一支箭矢，解下小臂上的袖箭，转身还给慕渊。
转过头来, 就见到霍昭和慕渊两人目光中都满是惊讶, 温棠有几分得意地挑挑眉, 笑眯眯道, “怎么, 被本小姐的天赋惊讶到了？”
温棠也是刚刚才意识到，她视力提升之后变得敏锐这一点，用在射箭上竟然也有着绝佳的优势。
相比寻常人而言，她对远处的东西瞧得更加清晰更加细致。
短箭飞行速度很快, 从飞出到射中目标也不过是瞬息之间，对于没有射箭经验的寻常人而言，根本没时间注意到其中的细节。
温棠却因为视力敏锐，能够清晰地观察到短箭飞出经过的轨迹，从而能够根据轨迹推算出短箭飞出之时下坠的角度和距离。
再一次出手之时，她只需要稳住心神，根据估算出的下坠距离对角度进行相应的调整，就可以做到一次比一次更准确地命中目标。
而这一点，大部分普通习箭之人都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之后，才能够凭着经验渐渐摸透其中关窍。而温棠因为看的清楚，所以上手起来十分的快，省了许多事儿。
倒也怪不得霍昭和慕渊如此惊讶了。
这袖箭虽然不大，但毕竟也装了六支短箭，所以也并不算轻；用完了三轮箭矢之后，温棠便觉得坠着的小臂有些酸胀感。
温棠解下袖箭之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小臂，心情还是十分愉快的。
尽管温棠心知肚明，这种杀伤性的武器不大方便作为商品出售，估计也赚不到什么钱，但是她还是很喜欢慕渊的这个新发明。
这袖箭特别适合她这种不会武功的人，可以在出门之时用于防身。
虽然说她出门的时候一般会带着侍卫，但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落单了，有这袖箭在手、也可以自保。
当然了，用来防住霍昭这样武功高强的大概是行不通的，但对付一些毛头小贼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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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将袖箭刚刚还到慕渊手中，在旁边等了许久、跃跃欲试地霍昭迫不及待就将东西借了过去，他有常年习箭的基础在，上手比温棠要稍微快上一些，不过也在尝试了两次之后，方才习惯了这袖箭。
“慕公子，这袖箭怎么卖？”霍昭一双眼都亮了，试了两轮之后，还有些舍不得将手臂上的袖箭解下来还回去。
虽然说知道慕渊做出来的东西一向都不便宜，但这袖箭着实让霍昭这个习武之人有些心动。正好上次去江州“男扮女装”办事那次，温棠和梁依依赏了他一笔钱，再加上他平时的工钱，凑一凑也有大几百两了，不知道够不够买下这袖箭的。
慕渊和温棠的想法一样，这袖箭若是放到市面上售卖，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慕渊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将这袖箭卖出去，自然也就没有给此物定价。
现在听到霍昭问这东西的价格，慕渊便摇了摇头，回答道，“此物不卖”。
本来都在筹划要不要去借一笔银子的霍昭一下子梗住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不卖呢，这一个至少也能赚上几百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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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见霍昭对这袖箭还挺喜欢，脑子里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慕公子，这袖箭可还有多余的？”
相比用于悠闲玩乐的玲珑锁，习武的梁小七估计更喜欢这实用的袖箭。等半个月之后，去江州城参加花宴的时候，看能不能给她顺带着稍上一份。
慕渊点点头，“还有一个。”他制作的时候本来做了五个，不过这袖箭损耗率还是有些高，有三个都在试用的过程中损坏了，所以如今仅剩下两个完好无损的。
温棠听说还有一个便放了心，将另一个也从慕渊那里要了过来，准备下次给梁小七带过去。
然后，就见霍昭高高兴兴地冲她鞠了一躬，语气十分感激地道，“多谢大小姐。”
温棠一脸莫名其妙：？？？
待到看到霍昭伸手过来，要接过其中一支袖箭，才反应过来，霍昭这是误会了她要将这多出来的袖箭送给他？
温棠甚是无情地戳穿了他的幻想，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个不是给你的，是给梁姑娘的。”
什么……霍昭懵逼地哀叹一声，这见得着却买不到，着实让人心痒，慕渊怎么也不多做点，偏偏只做了这么两个。
霍昭正遗憾着，就听下一刻，温棠声音轻软、带着几分憋不住的笑意，“慕公子若是有空的时候，再给霍昭也制作一个吧，花费的成本算在我账上。”
虽然这第二个是要送给梁小七的，但既然霍昭这么喜欢、眼巴巴地模样实在有些可怜，就请慕渊再制作一个好了。因为这种自用的东西并不对外售出盈利，所以温棠一向是记在自己的私账上，公私分开，算起帐来也清楚。
“行。”慕渊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这六连袖箭已经制作成功了，图纸是现成的，虽说做起来的确费不少功夫，但他原本也要再做一批备用的。毕竟这袖箭损耗率高，使用超过一定的次数之后就会损坏，所以自然是要多备着一些用作替换，倒也不差霍昭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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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书院休沐，沈云廷从云川书院回家的时候，以前的几位朋友也正好乘坐着马车从外面游玩归来。
“你们看，那不是沈二吗？”其中一个公子哥眼尖，撩开车帘，正好瞧见了前方沈云廷的背影。
自从沈云廷转去了云川书院之后，倒是很少与他们聚在一起了。
毕竟这博文书院与云川书院互相看不顺眼，两边的学子也很少来往。所以沈云廷也与他们来往的少了。
少了个沈云廷这么个请客的冤大头，不得不说，这有时候还甚是想念。
“啧啧，这沈二如今怎的这般抠门，连个马车都舍不得坐了。难不成是去了云川书院，也被那些穷酸的学子给影响了？”有人嬉笑道。
马车继续前行，慢慢悠悠地停在了沈云廷身边。
“沈兄，今日出门怎么没坐马车，可要载你一程？”前头的公子朝着沈云廷的方向招招手，吆喝了一声。
沈云廷正觉得走的腿酸，没想到旁边恰好来了辆免费的马车，马车上都是以前在博文书院认识的朋友，这车不坐白不坐，沈云廷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来，上了马车。
“沈兄最近忙什么呢，自打你转学去了云川书院，都许久不见你去春风楼喝酒了。”有人开口询问道。
沈云廷闻言，脸上便带了点儿自得与骄傲之色，现在的他早已经脱胎换骨，再不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胡乱花钱的纨绔子弟了，他连马车钱都要一点点地省下来，怎么可能再傻得去春风楼这种烧钱的地方喝酒呢。
想到春风楼，沈云廷一时心疼不已。想当初，他糟蹋在春风楼的钱没有上万两、也有大几千两了。
要是这笔钱能够省下来，他把这大几千两全部投进慕渊的课上，以后能够赚到的钱就更多了！都怪他以前实在太过奢侈了！
“我说你们几个，也别整日去春风楼喝酒、白白浪费那么多的钱，应该像我这样、把钱花在正经的事情上。”沈云廷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语气无比真诚，十分语重心长地劝好友们“改邪归正”。
车厢内一片安静，几位好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前这人……还是以前那个挥金如土的冤大头沈二吗？
沈二这家伙居然也有变得这么抠门的一天？
怕不是被人掉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