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 鬼婴降生
“我们去哪。”
安凌雪眨了眨眼，瞳孔清澈的如一湾溪流。
“去郁城的医院踩点？”白诀思索片刻。
“…哦。”安凌雪就差把失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去下一个商场逛逛。”
注意到学姐的神色变化，白诀淡淡道。
“真的吗？”安凌雪欣喜起来。
“假的。”
白诀面无表情，“我们要在青光小队之前破除鬼婴。”
随后，把原因告诉安凌雪，只见她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郁城一共分六大区，其中青澎区的医院最多，有十二家，橙铁区次之，只有七家。”
在一家奶茶店坐下，白诀和安凌雪分享着在邮轮上他所做的功课。
郁城很大，六大区根据经济实力不同，分布着三十九家医院，而c级杀人规则‘鬼婴’，就会在这三十九家医院中的其中一家降生。
如此来看，就算加上闹崩了的青光小队四人，白诀他们怕是连在鬼婴降生时第一时间找到鬼婴都难，从而错过以不引发恐慌和灾难为前提的最佳破除时间。
学院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会在规则波动最为剧烈，也就是鬼婴快要降生前，锁定其方圆百米，以消息的形式通知学员小队前往破除。
同时，还会通知有关警局封锁现场，切断恐慌和灾难的蔓延途径，给学员小队营造最好的破除环境。
“我们现在就在橙铁区，所以就从橙铁区开始。”
白诀打开地图软件，搜索橙铁区七家医院的所在地，而后规划行程。
计算好每两家医院相隔的最短距离，白诀和安凌雪即刻动身。
“第一站，郁城第四医院。”
乘坐地铁，白诀和安凌雪来到第一家医院。
医院的人流量很大，从来往人群的脸上，能看到或喜或悲。
“接下来要干嘛？”
来到医院，安凌雪刚问就后悔了，俏脸添几分羞愧。
学姐问学弟接下来要干嘛。
嗯，很好。
本来就没对安凌雪能提供帮助而抱有希望，白诀简单回应，“在鬼婴降临前，尽可能的了解每一家医院，摸清产房及周边结构，尤其是到时候等鬼婴降生了，就能把握更多的主动权。”
安凌雪点着头，表示明白。
在图书馆查阅过不少有关破除杀人规则前所需要的准备的书籍，白诀在心里推演过很多次破除鬼婴的过程。
顺着人流进入门诊大厅，喧闹声在耳边一刻不停。
找到医院的平面示意图，首先找到产房所在，白诀和安凌雪前往。
随着靠近产房，喧闹声有衰减的迹象，掺杂进声声接连不断的婴儿的啼哭。
‘1、医院常有新生儿的啼哭，但鬼婴不哭，鬼婴在笑。’
这是有关鬼婴信息的第一条规则。
新生儿在降生时会哭，但鬼婴降生时会笑。
如此，能快速区分鬼婴与普通婴儿。
“好可爱的女孩子。”
看着一位护士怀抱里婴儿，安凌雪眼眸扑闪。
“那是男的。”白诀也看了眼。
“为什么？”安凌雪不解。
“带把。”
白诀示意她往下看。
“……”
摸清了郁城第四医院产房及周边的基本结构，白诀和安凌雪即刻赶往下一家医院。
从午后的昏黄到夜幕到来，待他们离开第五家医院，天已大黑。
在临近的商场吃了晚餐，乘坐出租车，白诀和安凌雪回到酒店。
刚到酒店门口，白诀一下车就看见一行熟悉的人笑谈着迈出酒店大门。
是青光小队的人。
也注意到白诀和安凌雪，陈萱嘴边的笑容一僵，而后变为冷淡，藏在唇后的银牙紧咬，冷哼一声后，和何瑞等小队成员加快脚步。
也没有多管他们，白诀和安凌雪回到酒店套房。
时间不早，明天还要早起去其他的医院查探，白诀洗漱后，定下明早的闹钟，便早早入眠。
另一边，安学姐也想早点睡，但在床上硬生生的躺了半个小时，实在睡不着，只好点开没看完的网剧，开始熬夜。
次日，清晨。
白诀被闹钟吵醒，穿好衣服，洗漱后出门。
给安凌雪发消息没得到回应，白诀来到她的房间前敲门。
“噔噔——”
一阵敲门声后，房间门匆忙打开。
“等、等我一下下。”
穿着睡衣，顶着不是很明显的黑眼圈，安凌雪趴在门缝和白诀匆忙说了一声，而后又关门。
白诀站在门外，大概等了五分钟。
“我好了，走吧。”
简化洗漱流程，安凌雪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今天学姐有点奇怪。
白诀注意到她正在打哈欠。
嗯，熬大夜了。
在酒店吃了早餐，而后，和昨天下午一样，一天都在前往不同的医院。
一连几天都是皆是如此，但医院实在是太多了，且郁城足够大，前往不同医院的行程都相当费时。
来郁城的第六天。
白诀还有十三家医院没去。
他也有五天没见过伊佐了。
今天，正午将至，他也刚和安凌雪从一家医院出来。
“叮——”
是两声新消息提醒，分别从安凌雪和白诀的通讯设备传来。
下意识互视一眼，白诀和安凌雪不约而同的止步，拿出手机查看。
[莱茵信息部：我部探测到郁城郁金香医院有较强烈的规则波动，预计鬼婴将在今晚七点降生，请青光小队即刻前往展开破除！]
是鬼婴的消息！
眼眸陡然认真，和安凌雪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郑重。
郁金香医院在紫衫区，离他们这里不远。
但，在前往郁金香医院前，白诀和安凌雪需要先回一趟酒店。
鬼婴尚未出现，乘坐地铁需要通过安全检查，他们不能随身携带布莱恩之魂等一众破除规则的工具。
很快，回到酒店后，提起收纳布莱恩之魂等一众器具的黑皮箱，白诀和安凌雪前往紫衫区。
下午五点，他们抵达郁金香医院时，已经有少量的警车候在马路对面，等待上级的进一步指令。
离预计鬼婴降生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为了避免恐慌，郁金香医院暂未被封锁。
循着尚且正常的人流，白诀和安凌雪来到产房外的走廊。
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但大多都透露着焦急与慌忙。
和安凌雪在一处角落停下，白诀摸了下别在腰间的布莱恩之魂，确定放置好，而后，他端起规则探测仪，注视剧烈晃动，并逐渐在一个方向稳定的表针。
“这间。”
神色凝重，根据探测仪的指引，白诀来到一间产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