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漆黑路途
再醒来头感觉昏沉沉的,靠坐在一个软座上,没有灯光,空气非常的浑浊,周围有细小的机械噪音。
他突然大吵大闹起来,双手扑腾。
折腾了一会,门一开进来一个人照着脸就一巴掌,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老实点,再折腾接着打。”
年轻人吃了疼立马老实下来,并且抱起腿,全身蜷缩坐在座位上。
那个人看到这个结果心满意足的关门走了。
年轻人虽然安静下来,但是思考却没停下来,刚才故意闹事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昏昏沉沉应该是麻醉剂药效还没过。
活动手脚,正常!但是右手被拷,不能活动太大。
没有被捆住而是采用专门的手铐,借着刚才开门的光看到自己换了一身橙色的衣服,应该是囚服,对方着装是可能是军装,大概率不是绑架,应该另有需求,暂时安全。
空气浑浊,说明空间密闭,耳朵没有感觉,不是飞机上,没有颠簸感,根据刚才开门时候门外的情况判断,可能是舰船,现在有极大的概率已经出境。
刚才的试探中发现可活动非常小,这个小屋子长度就一个双人宽软座,甚至都没法躺下了去,睡觉时候都只能蜷着腿弯着腰。软座前面是一个安装在墙上小桌板,小桌板右边就是门,幸好房间内有马桶,而不是直接给个桶,要不这屋子就不用待下去,小屋内温度还算可以。
可以用的信息太少了,对方是谁,自己在哪,要干什么,是否有其他人被牵连都不知道。
保持冷静,现在急也没有用,先休息好,保持头脑清醒,现在晕晕沉沉的肯定对突发的情况判断有误,不过大体判断没问题,就是没想到会吃一个大比兜,有点不划算。
判断完当下情况便做出最优选择,那就是:接着睡,到地方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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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开灯吃饭的时候给了10分钟,基本上就没再见过光,不过好的是第二天把右手解开了,没再被拷在管子上。
现在自己五感几乎被剥夺了三个,现在除了黑暗、浑浊略带有油味的空气、发动机运作的声音,基本上没有多余的视觉、味觉、听觉。
由于没有昼夜交替,感受不到时间概念,虽然可以通过对方给餐的间隔和次数判断过了几天,但是时间感觉极度漫长。
为了防止出现精神萎靡和崩溃,就开始打坐。
由于房间内发现一个小红点,应该是红外补光灯,应该是有红外监视器,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还有反抗的意志,不过自己这如厕也被看光了吧,希望监控那边不要有什么特殊癖好。
所以就随便坐在那,张道长说的打坐不一定要有固定的姿势,便开始使自己进入状态。
刚开始极为枯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几乎能逼死人的寂静,狭小的房间导致坐姿也不顺畅,后背就靠在坚硬的金属墙面上,时间一久就腰酸背痛的。
最痛苦的是自己还患有先天神经的神经性耳鸣,如果没有声音就会有蜂鸣的声音,自己晚上睡觉都需要开音乐才能入睡。
时间久了感觉自己的精神在一点一点的崩溃,越来越抓狂,有时候甚至用指甲在手臂上划一下都没有痛感。
慢慢的开始感觉到时间毫无意义,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频率被拉长,越来越轻微。
虽然的确能缓解一些环境造成的不好的反应,但是没有专门学过,不得要领,几天之后有点不还挺好使了。
现在自己是能切身体会到电影里禁闭室的感觉了,自己想要有些打发时间的小活动都不行,因为没有光,什么活动都做不到。
中间这艘船还在某些地方停靠过,但是并没有把人放出来放放风,不过停靠前感觉到船在上浮,感觉非常不舒服,弄了半天这是一艘潜水艇。
时间越来越久,就感觉脑子越来越迷糊,现在终于能理解一些影视剧的禁闭室为什么做成小黑屋,这种感觉太折磨了,而且现在这个小屋感觉更糟糕,声音也几乎。
后边几天年轻人直接崩溃,屋内出现嘶喊、乱杂、胡言乱语,最后两天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由于录像和进食上看都正常,所以也没人进屋观察。
终于在过了十三天后停靠到了目的地。
停靠之后这个小舱室的灯就开了,由于每天吃饭时候可以见到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是还勉强能接受。
元龙面色憔悴,双眼无神,进来的大兵看见这情况习以为常,几乎所有人关这里面这么久都这个状态,只要没死缓一缓就好了,原来都是用在审讯上,特别好使,一般人下船之后问什么说什么。
舰船停靠后门一开进来人把眼镜还给他,然后直接给戴上头套,两个壮汉给自己架着带了出去。
啊,感觉真好,虽然戴着头套,但是不用再呼吸舱内浑浊的空气,并且周围恢复了声音,身上有微微风吹拂,仿佛刚从棺材里出来,又活过来了。
感觉一下环境的湿度、味道和出舱的动作,环境非常大,味道腥味重,出舱是向上爬,并且平台湿润,自己在一艘潜水艇上,并且在一个封闭的船坞,周围都是机械声和人生,没有一点自然声。
戴着头套也看不清周围什么情况,中间还坐过一段时间的车,最后七转八转的向上开了好一段时间才到了地面。
然后听声音应该是被带到直升飞机上,一段时间后到了一个飞机场。
架上飞机后,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几个人上飞机坐到位自己对面,没多久飞机起飞了。
起飞后黑色头套被坐在旁边的士兵摘了。
就见一个穿着非常考究西服,眼神阴翳,面带自信微笑的外国人中年人很礼貌的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你好!元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