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夺舍之术
说起这种夺舍之术,石尹曾在一些修仙杂谈的书籍中看到过,据说是修士达到元婴期之后,才有的一种特殊能力。
传闻元婴修士即便是肉身被破坏,体内由法力和灵识凝成的元婴也可脱离而出,找寻其他合适的身躯后强行进入其中,将原主意识抹杀,然后鸠占鹊巢。
虽然大部分书籍对于元婴期修士的描述都是寥寥两三笔,并没有多么详细的叙述。
但是石尹还是依稀记得,这种夺舍之术虽然逆天的等同重获新生,但却有诸多限制。
只是没想到身为筑基修士的葛前辈,却同样掌握了这种秘术。
这让他对于筑基修士的手段又多了几分新的认识。
只可惜如今似乎为时已晚。
中了对方的暗算,眼下情形任凭石尹想破脑袋,也不知该如何脱身。
只能眼睁睁的束手就擒、任对方宰割。
“葛…前辈,你这夺舍之术虽然神奇,但如此逆天的秘术,必定限制不少,多半不能接连使用吧?实不相瞒,在来此之前,晚辈已经服用了三粒筑基丹,却依旧无法筑基,实在是资质极差。今日即便前辈占了我的身体,日后想要突破筑基恐怕都极为困难,更别提恢复到如今的修为了。”
石尹张了张嘴,发现虽然舌口麻木,但却也能勉强说出话来,连忙再次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只要前辈肯放过我,我可以答应立即外出,为你寻觅一个资质绝佳之人、甚至是万灵宗三代弟子作为夺舍对象,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找一个万灵宗三代弟子?嘿嘿,看来你这小家伙倒也是黑心之人啊,为了自己安危,竟是不惜祸水东引,去找另一个倒霉鬼过来,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只可惜万灵宗对于正式弟子历来极为重视,我可不敢如此冒险,眼下你这身子我就满意得很了。”
葛前辈一听,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笑眯眯看着石尹,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
说到这里,葛前辈轻咳几声,缓缓取出不少小旗子一样的东西,按照某种特殊规律将其纷纷插在四周。
等到将最后一个旗子插下后,那些旗子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牵引,一瞬间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葛前辈又是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中品灵石来,同样埋入地下。
下一刻,先前没入地面的旗子竟是自主吸收起那灵石中的灵气,在周围形成一个阵法,光华四射、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做完这些,葛前辈身体已经是虚弱至极,但目光却是愈发兴奋起来。
他毫不理会石尹央求的目光、自顾自的取出不少乌黑色的木条。
这些木条大都一尺来长,每两根木条之间都连着一条鲜红色的绳子,仿佛在鲜血中浸泡过一样。
看到葛前辈握着木条不断靠近,石尹眼中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虽然不知道这黑色木条是何物,但前者能在此时专门将其拿出,对他来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处。
这一刻,石尹终于害怕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一些服软求饶的话,就眼睁睁的看着葛前辈将那黑色木条刺入自己一条手臂之中。
说来也奇怪,明明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但石尹却能感觉到一种发自灵魂的剧痛。
看着石尹痛苦的模样,葛前辈脸上发到露出莫名快感,一脸狞笑的继续将手中剩余的木条,刺入他的身体各处。
甚至还刻意放缓速度,似乎有意的在折磨石尹一样。
渐渐地,石尹的手脚全都被用这木条钉在地上,最后一根木条正是朝着他心头刺了进去!
浑身被刺入这些乌黑木条,石尹除了感觉到深入灵魂的刺痛之外,再无其他感觉。
但下一刻,却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葛前辈正如法炮制的将同样数量的乌黑木条,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身上刺入。
那番冷静模样,仿佛刺入的并非自己身体一样。
直到最后,二人身上各处,都刺入了同样数量的乌黑木条,并且中间还有着一条条的红色绳子,将二人连接在一起。
这场景,简直可以说是诡异至极。
“嘿嘿,石尹,你不是一直都想筑基吗?等我们互换了身子,你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位筑基修士了,如此简单的方法,可比你费尽心思却炼制筑基丹方便多了。此事若是被其他凝气修士知晓,恐怕对你都是大为羡慕啊!”葛前辈面容扭曲的嘿嘿笑道。
“离魂咒!”
说罢,就见其手中有些生涩的掐弄起一个繁琐复杂的法诀,口中轻吐道。
很快就有一道完全由法力凝成的赤红色光芒在其手中生成。
这一道法力似乎瞬间抽空了葛前辈浑身所有的生机以及法力。
后者用尽最后力气将红芒打入石尹眉心,手臂便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随着红芒打入,石尹整个人都困倦起来,意识逐渐模糊。
“我要死了麽?看来此生无缘接触更高的修炼境界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憋屈的死法。”
这是石尹最后的念头。
他曾设想过,自己晋升筑基之后,在腾蛇峰内开辟一洞府。
修炼各种功法秘术,掌握更多的手段。
搜寻丹方,好生修炼,将来甚至还有机会一窥结丹,元婴的奥秘。
中途,或许会因资质所限、停留在某一境界直至寿元耗尽。
但却从未想到在凝气期时便被人夺取身子,神魂俱灭。
石尹似乎做了个梦,自己轻飘飘的从此处飞离。
回到了万灵宗腾蛇峰中,自己的洞府外依旧是无人打理。
同门弟子们对他视而不见,也无人在意那个毫不起眼的荒凉洞府。
他又不由自主的飘向远处,掠过山川河流,来到世俗凡人的国家。
看到繁华的都城,人间百态。
也有荒凉的国家,连年战争,百姓们流离失所。
最后,飘然而至到了一处熟悉的山村。
恍然间,石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时常被欺负的自己,就坐在村外的河边悄悄抹泪,一旁还有小妹变着法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