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再遇油画
时渺点点头,乖顺地跟在商珩身后,探出脑袋去看队友那边。
在商珩给她包扎的同时,安斯艾尔已经暴力劈出了一道裂痕。
按理来说,时渺指的那个地方应该是堵实心墙,劈开也只能看到石灰层。
可安斯艾尔一剑下去,居然发现这堵墙薄到惊人,简直像纸糊的一样,一劈就破开了个洞。
即使副本中的幻觉非常真实,但一碰就碎的墙还是可以让大家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从视觉角度迷惑玩家的障眼法。
虽然无法测量,但可以猜到,左边的楼梯大概率带有倾斜角度。
真实的楼梯根本不是向左拐弯上楼的,而是向右拐的。
他们一直因为幻觉向左走,而左边的楼梯又因为副本的特别设置,在角度和倾斜角方面做出微调,打造出了虚假的彭罗斯阶梯。
实际这一切不过是利用人眼和感官的主观性,配合系统的空间掌握能力开辟的独立空间。
这里类似于鬼屋或者海盗船那样,一走进进其中,就会一直在原地踏步,无法走到高一层。
逻辑理清了,陆子言非常上道地问时渺:“那右边得挖开吧?”
时渺点点头,“嗯,别用你们那些刀啊剑的了,用这个,这个更好用。”
出现在女孩手里的赫然是一个大铁锹。
这种工具在系统判定里属于生活常用工具,所以在商店里很容易购买到,需要的积分也不多。
陆子言眼前一亮,“这我熟啊!我来拆就行!”
周岁呆了呆,“你们这熟练得……让我有点心疼副本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说归说,行动起来的小队简直堪比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没一会功夫,眼前的墙体就破开了一个大洞。
安斯艾尔钻进去看了一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边有二楼的楼层号,只不过没有门,而且走到二楼后会再次重复循环过程。”
陆子言张大嘴巴,“不是吧,还来啊?我们总不能……不能……”
一层通往二层的通道完全是靠时渺找到的,可他们几个住在三层和四层,总不能让时渺再次伤害自己。
“还来也没什么啊。”时渺拍拍裙子上的浮灰,站起身走向缺口,“一样的套路最好解决了。每面墙都砸一个试试,哪个能砸穿就是哪个。”
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问:“这应该不算破坏公物吧?我们不用赔吧?”
众人:“……”
他们真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商珩失笑,“不会让我们赔的,放心吧。”
就这样,拆迁办小分队如法炮制,走过千疮百孔的二层楼梯,顺利找到了通往三层的楼梯。
进入三层后,大家就发现这一层不止出现了楼层号,久违的铁门也终于出现,一推就能开了。
拉开门,熟悉的三层走廊出现在众人眼前。
陆子言舒了一口气,“太不容易了,这三层爬得我这辈子都不想爬楼梯了。”
他们回酒店本来就很早,再加上勘破楼梯的秘密走到这层又非常迅速,因此这会的三层走廊里没有其他玩家在,空空荡荡的。
安斯艾尔和周岁都住在这一层,房间号还比较近。
周岁拉住时渺,“要不你们别上去了,我们住在一起,遇到危险还能互相帮衬着。”
酒店守则中只说了房卡是开门和开电梯的唯一凭证,却没有说不能多人住在同一间房。
她和安斯艾尔正好一女一男,一个和时渺住一起,一个挤一挤和商珩陆子言住一起,凑合几天也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酒店开的都是标间,都有两张床和一个沙发。
“我没意见。”安斯艾尔漫不经心道。
就这样,经过一番商议,一行人决定今晚都住到三层来。
路过走廊的油画时,一行人本来还提心吊胆的,直到时渺看到了一幅异常眼熟的画。
呦,老朋友啊。
她停下脚步,迎着贵族小姐惊恐的表情,朝可怜的鬼怪灿烂的笑起来,“嗨,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贵族小姐:“……”
怎么又是她这个魔鬼?!
周岁有些迷茫地走过来,“怎么了?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时渺答,“陆哥快来,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陆子言不明所以地走过来,看清眼前油画后乐了,“呦,这不是被你挂窗户外面那幅画吗?怎么还换工作单位了?”
他说完还不忘和另外几个不知道这段过往的队友们解释了一通他们和这幅画中的渊源。
包括但不限于时渺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血手臂,还把她用布条系起来,挂在窗户外晃悠了一晚上。
贵族小姐:cnmbwtmflaaa!
她简直要气死了。
不过比起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陆子言,时渺则对再次遇见油画这件事,更多表达出了好奇与不解。
“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副本啊?”时渺有些想不通,“鬼怪明明不可以在副本中穿梭。”
而且油画显然还记得她,并没有忘记在黑桃庄园中的过往。
只是在黑桃庄园中不会说话的贵族小姐来到惊叫游乐园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长进,还是不能说话。
有了一些线索却又不能推进,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抓耳挠腮。
时渺再次看了一眼走廊中的油画,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纠结她了,我们先回去吧,看看还会不会触碰其他规则。”
安斯艾尔的房间是斜对周岁房间的,无论哪边的玩家开门喊一句,另一边都能听到。
众人应声,兵分两路,各自回了房间。
时渺跟着周岁回到房间,还没等进屋就发现这层的标间和楼上的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寻常配置,没有什么不同。
她刚走进房里,脚边就又出现了熟悉的毛茸触感。
哎?
时渺低头,不出意料地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白发魔术师蹲下身,把小黑猫抱了起来,顺手摸了两下才问:“你怎么过来了,晚上的危机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