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年
“这样这样啊”，阿瑟不好意思起来，“高老师我不知道啊，远远看下去真的很像是拦截武器”。
“知道”，高登转头看向一脸无语的成然，“你看，你这当老师的失职了”。
刚刚就因为阿瑟的一句话差点就闹了笑话，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在联邦的同志们笑翻天。而且在卫星部门成然的军队纪律虽然和别处一样严格，但日常生活中管理还是十分宽松的，同志们在私下可以相互开玩笑，打打闹闹，只要不在工作期间随便开玩笑都行。如果这个笑话传出去，那成然以后在饭堂，下班聊天区就待不下去了，肯定会被拉着问个不停，比如什么是烟花，为什么阿瑟这么聪明的人会看错看成是拦截武器。为什么中国允许小孩子使用这么高端的武器，中国不是世界上管控武器最严格的国家吗？
成然或许要发表一篇报告才能解释清楚。
“师兄，嘴严实点”，成然抹了抹脖子，恶狠狠的说：“不然，我就把你之前在训练场的囧事全都告诉你的部下，用茶话会演讲的方式”。
“好啊师妹，你威胁师兄”。
”阿瑟，你回答我，这次犯错的原因所在是什么“，成然说：”每一次犯错都得要知道错误的原因，那犯错才会有意义“。
“我我不知道”，阿瑟支支吾吾的说。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烟花”？成然皱着眉头问。“你对中国文化不理解，对烟花不了解，你们国家过年难道从来都不放烟花的吗”？
“有，只是自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的父母有很重的洁癖，他们不喜欢城市的喧嚣，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我和外界的接触也比较少”，说到父母，阿瑟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难过。
”这样啊“，成然对这些还真不知道，”那我得按照军规惩罚惩罚你才行“。
“师妹，今天是新年啊，就算是罚也得换个”，高登急忙阻止成然接下来说的话，虽然军队里的体能惩罚多数不会让队员们心里不舒服，可高登要去玩啊，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可以回中国玩，他可不希望一部分时间花在监督阿瑟的惩罚上。
成然不理他，提高的声调接着说：“这件事高老师也有责任，应当一起受罚，就罚你和高老师一天把北京开发区域全部都逛一遍，明白”？
高登睁大眼睛，师妹睡了18年后怎么感觉，懂得疼师兄了。之前在训练场都是高登护着成然，啥事都让着成然，成然对师兄这么好还是第一次。他感觉眼眶有些湿润，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阿瑟笑开了花，他嘴角上扬，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好像是看出了高登的情感变化，成然突然间想到曾经对师兄的种种欺压，印象里师兄对自己好像是对亲妹妹一样，处处都让着自己，而自己很少关心过师兄，这难道是对真正关心，疼爱自己的人的肆无忌惮吗，因为自己知道，他们不会离开自己。
成然转过头，抓起两个降落伞包丢了过去，头也没回的说;“加训，飞机将在15秒后打开底门，准备跳伞”。
前面是一块的广场，地带很空旷，人不是很多，也没有商铺，唯一担心的就是治安机器人了。
“注意，小心不被治安机器人抓到”，成然假装严肃的指挥道。
高登知道，师妹是不想让他掉眼泪，刚刚气氛都堆积到这了，要是不说点别的缓和一下估计高登会哭出来，他一边检查阿瑟的穿戴情况，问道：“那你呢师妹，你去哪”？
“你们先玩，我去看看几位老师，还有师娘”，成然坚定的说道：“晚上会和你们会和，底门还有3秒打开”。
“2”，“1”。
飞机底门打开，现在的降落伞已经可以做到低高度快速开伞，两个训练有素的飞行员稳稳地向下掉落，醒目的伞面打开，地下的人们迅速围成一个圈，小孩子指着即将掉落的两人蹦蹦跳跳的和周围的人说：“这是我叫下来的，这是我叫下来的”。
飞机继续往前飞行，成然的目的地是他师娘的家，成然其实对师娘的印象很是陌生，打她跟着师父学习起印象里只见过师娘不到五次面，联邦对于指挥官的日常管控还是非常严格的，指挥官一年的探亲时间只有五天。成然知道，因为联邦新成立的原因，师父几乎没有一天的空余时间，所以师父只能申请让家人来看望他。
师父没有孩子，自从师父被任命为指挥官后师娘就只能一个人在老家。有时候师父和成然聊天时成然会听到师父很自责的说自己这一生中最对不起的就是师娘，娶了师娘后就像是让师娘守寡了一样，一年都见不到几面，每当说起这个的时候，师父的眼圈总是红红的，郁闷很久。
也许，这就是军人吧。
成然看着窗外的景色，到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息，她不知道师娘和几位老师在这个节日里会是多么孤独，试想，平日里能和他们聊天的老人们在几天应该都要和自己的儿子孙子们热热闹闹的团聚，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样的对比下，他们是何等孤单。
成然不敢往下想，她检查了自己买到的年货，在中国过新年，串门可是要带着礼物。成然知道师娘的住所，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娘有没有换地方住。至于其他三位老师，其实他们退休后还受到联邦的监督，在这个监督期内几位老师的居住地点是不能有改变的。
成然先到的是师娘的住处，飞机停在附近一个治安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就往师娘家里走去。
师娘家是一座复古式的小院子，门口有两条柱子，大门上贴着破旧的文武门神，左右门框处的对联早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让成然奇怪的是，今天可是新年啊，师娘家为什么没有换对联和门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