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儿子当然是最帅的
洛书谊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写着“我心里有数”,“这种事情你们这些书呆子不懂,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江景淮又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洛书谊搭在颜慕肩膀上的手,轻咳了一声,“颜公子,随在下去拜见老师吧。”
颜慕一听,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将衣衫整理好后,才对洛书谊道,“书谊,那我先去拜会韩先生了,一会儿送你回去。”
江景淮的眉头轻蹙,又很快松开,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指,将洛书谊肩胛上的桃花花瓣捻去,眼中带笑,“送宝儿回去这种事就不劳烦颜兄你了,毕竟人多眼杂,,事关女子的闺誉,还是由我这个表哥来比较好,你觉得呢?”
“呀!”颜慕拍了拍脑袋,连忙向洛书谊道歉,“是在下思虑不周,书谊莫要责怪。”
洛书谊看着笨拙地向她道歉的颜慕,不由得摇头叹气,“区区小事,颜公子不必挂怀,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快些随表哥去吧,免得韩先生久等,机会难得。”
颜慕连连点头,“你说的极是,我这就去。”
江景淮垂眸看着她,“你就在这里随意走走,不要跑远了,酉时二刻便到这里来找我,知道了吗?”
洛书谊仰头望着他,只觉得脖子都酸了,伸手揉了揉酸涩的脖颈,随意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我们还要看那些公子……作诗呢。”
江景淮见她东张西望的,也懒得理她,带着神色揣揣的颜慕朝韩先生走去。
沈嘉言小声问洛芷,“你也是他表妹吧,怎么他没跟你说啊?”
洛芷满脸的复杂,看着沈嘉言疑惑的眼神,她只得搪塞道:“嫡母是江表哥的亲姑母,自然同六妹妹更加亲厚。”
“噢!”沈嘉言恍然大悟,刚想再问些什么,就被洛书谊抓住了手腕。
“欸,快看前面那棵树下,那个公子怎么样?”
“哪哪哪?”
洛芷看着两人慌慌忙忙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失笑,她可不喜欢这些文人墨客,无论是乔煜还是颜慕,对她来说都只是只会读书的文弱书生,她更喜欢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的将军,最好能带着她一起上战场,杀敌灭寇,保家卫国。
提到将军,她恍惚想起了前几日出征的韩小将军,身穿银甲战衣,手握一把红缨枪,一脸的冷漠,也不知道韩小将军到了边疆没有,希望他们此次出征能得胜归来,扬我大梁的威风。
如果她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酉时二刻,洛书谊跟沈嘉言告别,跟洛芷一起去了江景淮所说的的地方。
远远的就瞧见江景淮一只手里握着一本经卷,另一只手执着一只炭笔,斜倚在大红漆柱上仔细研读着,时不时还用炭笔在上面标注着什么。
这炭笔还是洛书谊想办法让人做出来的,只是被江景淮看上了,从她这里骗了几只走,说是方便携带,随时都可以用,也不需要研磨。
“真好看……”
洛书谊听到洛芷语气中的赞叹,也忍不住在心里尖叫,是真的很帅啊家人们,不愧是她一早就相中的儿子,在原著里作者并没有过多形容他的容貌,但是自己早已经给他加上了一层厚厚的“亲妈”滤镜,我儿子当然是最帅的。
那段时间洛书谊常常为江景淮孤寂的背影感到伤心难过,恨不得自己钻进书里去陪他,为他对女主的默默付出感到不值,同时却又喜欢他对女主没有理由的偏爱。
他不会管对与错,他要是他在乎的人,他都会尽全力去保护她,哪怕付出生命,洛书谊曾脑补过,破衣烂衫的美少年,神色冷漠且坚定,十分决绝地拒绝那些“施舍”。
看着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的元宝卖身为奴,只为给他买药,他定然是心如刀绞,为了元宝,也为了他自己,更为了洛绯,他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顶峰,成了让无数人闻风丧胆,却又被无数人背地里唾骂的大权臣。
万幸,这辈子是她先遇到了江景淮,是她先给江景淮带去了温暖和帮助,而不是洛绯,这一世他没有病重,元宝也没有自卖为奴,洛绯也没有一开始就找上江景淮……
“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你怎么过来了?”洛书谊看着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她眼前的江景淮,圆圆的眼睛写满了疑惑。
“你想的那么出神,当然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江景淮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开口,“莫不是在想那位颜公子?”
洛书谊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我想他干嘛,你别乱说,人家大好的前程呢,可别毁在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江景淮抿嘴轻笑,洛芷看的眼睛发直,连忙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默默感慨,真是美色误人……
“走吧。”
“啊?”洛书谊迷茫抬头,“去哪儿啊?”
江景淮忍住敲她脑袋的冲动,也不知道她的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回府,还不快走?”
“噢……”
洛书谊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便拉着洛芷的手小跑着追了上去。
沈嘉言辞别洛书谊,却没有想回宫的心思,便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独自去看大长公主和驸马二人一同种树的地方,听说他们便是在这里相遇的,婚后又在这里一起种了一棵桃树,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他们都会来这里赏花。
沈嘉言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却在桃树身上发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原来书谊说的是真的,树木的身上真的有树洞,这个树洞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呢,今晚你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只做我的树洞,倾听我的心事,帮我保守住我的秘密,可好?”
沈嘉言扶着树,身子渐渐滑下,倚靠在桃树身上,喃喃自语。
“初见他我尚年幼,只有五岁,跟着几位皇兄皇姐一起玩闹,常常闯祸,哥哥有一次还偷溜到父皇的御书房,把父皇最爱的笔洗摔了个粉碎,害怕挨打,一溜烟跑没影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