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太子的示好
陆念芙头一回相信,她是真有点旺夫体质的。
前世她在司徒绝身边,司徒绝一路顺风顺水,势力已隐隐超越太子,大有问鼎皇位的意思。可今生他却一直在走霉运,做啥啥不顺,还横空冒出司徒晏这么个劲敌。
后院也是天翻地覆。
实力大不如前不说,就连小命也快保不住了。如今还死了唯一的儿子,死了都没亲儿子摔盆。
当然,皇上也可以帮他从兄弟中过继一个。
但他府上还有一妻一妾都有了身孕只是两个多月后,两娃都还没出生,且不知是男是女。过继吧,怕抢了司徒绝亲骨肉的爵位。
可若是不过继,司徒绝就真没人摔盆了,总不能让两个大肚婆上吧?
哎哟,可真是不巧啊,她想想都帮昌武帝为难,心道心瑶这蛊下得可太是时候了。
青芽搓了搓自己手臂:“王妃,您怎么突然笑得这么阴险?”
陆念芙:
“去去去,把库房的单子拿来,五天后就是娇皎的好日子了,添妆礼还没备上呢。”
程府
陌桑正在打包行李,司徒绝已经中蛊,未妨他找上自己,她得先跑路了。
人家可是王爷,万一拿大夫出气,她岂不是倒了大霉。
她出谷时身无长物,背蒌里背的全是各种蛊,衣服也就那么两套,当然还有一套西疆特有的银饰。到京城,尤其是程有后,这些东西的添置都是按打算的。程北铮交待一声,府上光裁缝就来了五个,说是不同的店有不同的特色。
首饰也不再只有银。
什么黄金翡翠,珍珠宝石,琳琅满目挑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紧跟着瑞王妃也送来不老少。最主要的是,她的荷包现在已是鼓鼓囊囊。
程北铮见她这件衣裳摸摸,那件首饰拿拿,不由有些奇怪:“你干嘛呢?”
“这些我都好喜欢啊,可是出远门又不好都带上。”
“你随便挑两身换洗衣裳就好,这一路过去都有咱家的分铺,不会亏着你的。至于衣裳首饰,女人不都喜欢新鲜的么,寻着机会逛街时重新置办便是。”
陌桑:“啧啧啧,奢侈,浪费,不过我喜欢。”
她回去得好生跟婆婆说道说道,现在过的才叫日子嘛。
程北铮摸摸她的头:“你的那本圣典别忘了。”
“我已经放包袱里了,就是我的巫医馆,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呢。此去几个月,不知道得少赚多少钱。不行,我得找季太医把损失弄回来。”
“你不是都拿了人家的《圣典》了?”
陌桑西子捧心,一脸悲痛:“可人家还是好心痛,我的小钱钱。”
程北铮被她逗笑:“钱是赚不完的,就当出去走走了。”
“还走?我才到京城多久?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呢,我果然就是奔波的命。”一想到赶路的辛酸,她都想把《西疆圣典》还给季靳算了。
“放心,咱家的马车跟堂哥的不一样,不会颠簸的。”
这倒是。
陌桑坐过几次,豪华座驾跟当初上京时官府提供的自然不在同一个挡次。
程北铮摸摸她的头:“只是委屈你了,时间太短咱们还没来得及成亲,只能让你以未婚妻的名义跟着我跑。”
“就说我是你的随行大夫呗,记得给我开个高点儿的月俸。”陌大夫说着又拿出一个红木盒子,里头是整整齐齐的三瓶药丸:“养颜丸,别让你娘断了药。”
程北铮:话倒是句好话,可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六岁的孩子属早夭,不能葬入皇陵。司徒绝请了高僧做道场,因为家有白事,不好上门冲撞他人,是以欧阳文成亲,他只派人送了份谢礼了事。
司徒晏卸了大理寺和刑部两大要职,去了翰林院;司徒绝又倒了大霉,太子心情甚好。除了这两,朝中还有哪个兄弟有资格当他的绊脚石。
不光他这么想,来参加喜宴的朝臣也多半这么认为。是以太子从头到尾被人簇拥着吹捧,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成亲的是他。
昌武帝人没到场,但也赐下不少赏赐,足见他对欧阳文的看重。
太子在心中权衡一翻,觑了个空档去找司徒晏。他与欧阳文是挚交好友,想后拢欧阳文,定然要过司徒晏这关。现在父皇不喜他,将他下放到翰林院,他应该认识到自己不可能继承皇位了吧?
只要自己许下的条件足够诱人,相信他一定会愿意来帮自己的。
司徒晏正跟季靳他们几个合计着怎么闹洞房呢,冷不防被太子叫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二哥寻弟弟有事儿?”
“七弟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可有想过以后?”
司徒晏:
被太子拉着憧憬了半天的未来,他才算是开了窍:“二哥的意思,是要弟弟站你的阵营?”
太子差点被呛着,这种事是能这般直白说出来的吗?不过,算了,司徒晏说话一向如此,他这个伯乐少不得要多多包涵,他凑过去小声道:“七弟不妨好生考虑考虑,本太子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太子美意,但臣弟只想当个纯臣。再说了,臣弟如今只在翰林院上差,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便是投了太子阵营,怕是也所帮有限,立不出什么大功的。”
“怎么会?你与小公爷和程三少不都是好友吗?”
司徒晏:
要么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呢,他说怎么好端端今儿还开始拉拢他了呢,合着是看上欧阳和程北铮的钱了。
啧,太子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是一般的响。
司徒晏哼哼着应付了过去,并没有答应什么。太子也不急,站队呢,这么大的事换谁也不可能当场拍板。不过他相信,只要诚意足够,拉拢到司徒晏还是很容易的。
他又不是老五那蠢货,早把人给得罪死了。
唔,或许可以让太子妃去搞一下夫人外交,就是太子妃之前也没少得罪瑞王妃,要不还是让侧妃去吧。
唯一的儿子没了,司徒绝元气大伤,眼见太子四处拉拢朝臣,甚至还把手伸到自己阵营来,他是又气又怒,偏生却无处发泄,等把司徒景的后事办完,他一下子就晕倒了。
太医把了脉:“王爷这是所受刺激太大,伤了元气,眼下只能是好好养着了。”
另外又有两个太医给把了脉,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只是在被元气的药物上起了冲突,三人好一番争论,最后决定什么贵就用什么。
得了消息的季靳狠松了一口气,果然他的蛊无人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