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管虎出师不顺
管虎将锦囊揣进怀里,准备返回。
不凑巧,肚子忽然一阵绞痛,夹都夹不住的喷薄感,暗骂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瞅瞅四周怪异的房子,快速锁定一家还算正常的。硬着头皮敲了敲挂着红色旗子的木楼大门,住的讲究的,一定也好沟通。
再别碰到同村口瘦老头一样的,冷不丁要命。
很快门打开,是位老妇。皮肤松弛,上了年纪,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画着浓妆。
管虎一时愣神!腹诽十八里铺怎么都是这种?!吓死个人!
老妇无骨一般靠着门嘴角挂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问,“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这地方还能吃饭?住店?有人来吗?管虎没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内急,只得恭敬的说,“吃饭吃饭。”
“进来吧!”老妇眼里透着对管虎的满意,侧过身子,让管虎进来,反手关了门,前边领路,问到,“客官想吃点什么?”
“来二斤牛肉,一坛好酒。对了,老夫人,厕所在哪?我内急。”管虎按照自己平常的吃法点了菜,就捂着肚子急急的问,语气里都是恭敬,不敢大意。
“你往前走,出了走廊左拐就是茅厕,当心点啊。”老妇人指了指后院,戏谑的说。
管虎借着昏暗的光,穿过前厅的几张餐桌,又推开一扇木门,来到后院。急忙往左拐,去了茅厕,也没多想。
刚蹲下就一阵咕咚咕咚,放空后肚子舒服不少。暗骂,最近都是苦差事,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惬意的休息休息。自从龙阳镇搬进来一家烧烤店,花掌柜是横竖看不惯,非把人家整死才满意。要他说,一个芝麻粒大的小店,能什么浪?就是干一辈子,也未必能买下百分之一的花满楼。
自跟花雨荷这几年,他算是看明白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又得罪不起,只能应付差事。
长舒口气,提上裤子走出来。迎面遇到另一位老妇人,正两手鲜血,攥着一把菜刀路过。
两人目光相遇,吓得管虎一个激灵,连连后退两步,才情绪兜住,眼睛直直盯着滴血的刀,杀人越货跃然心头。
老妇人笑容诡异,只幽幽的说,“杀牛。”又转身进了门。
再仔细看,门槛上还有半条尾巴搭着,被门里的血手拽进门。
还真是杀牛!
“哦哦。”管虎捂着怦怦跳的心,嘴里吐出两个字,忙往前厅走,心却莫名的不踏实。
回到前厅,一个烂了半张脸的年轻姑娘正在桌前上酒肉,见管虎过来,忙用手扯了扯头发,想遮住自己的烂脸。快速放好酒肉,低垂着头赶紧退下。
只一眼,恍惚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开门的老妇人催促着,“客官快趁热吃,卤牛肉凉了嚼不动。”
“哎,好的。”管虎看着饭菜,回过神。肚子空空,确实饿了,便狼吞虎咽起来。
只是,2斤牛肉下肚,最后一口酒喝完,管虎渐渐有些头晕,站起身嘴里软绵绵的喊了句,“多少钱?”就大着舌头晕过去了。
老妇人蹑手蹑脚上前,推了推趴在桌上的男人,见没动静,才朝楼上勾勾手。
很快下来两位壮实的中年妇女,一左一右将人拖到房内。
一通搜刮后,一一摆在桌上。一把材质上乘的佩剑,三百两银票和几个碎银子,以及一块锦囊,再无它物。
“怎么这么穷?!”几个老妇人一腔嫌弃。
干了这么多票,这票最穷!
为首的妇人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捏了捏锦囊,倒出一块镶金极品翡翠,仔细看刻有慕容二字,脸色变了变。
这男人不是慕容家的人,也跟慕容家有关系,首先不适合做牛肉。
都在十八里铺混吃等死的人了,本应该也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老姐妹们感情深厚,哪能再无家可归,到处流窜!
既然跟慕容家有关系,那就算了。拿定主意老妇人将锦囊又塞回他怀里,其他东西全部收下,说,“让姑娘们都出来看看,谁喜欢赏给谁,老样子。”
身后的老姑娘们一拥而上,直到第二天。
直到深夜,管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十八里铺外面的柴火堆里,二当家疼得快断了。
赶紧摸摸锦囊,确定东西还在,才憋着一口闷气,鸭子步逃离了十八里铺。
跑出很远很远,实在跑不动了,恰好遇到一位赶牛车拉大粪的大哥,也没嫌弃,伸手拦车。
“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了?”牛车大哥看他走路痛苦,好心的问。
“肚子疼,肚子疼。大哥捎我一段路吧。”管虎没脸说实话,放低了姿态请求搭车。
“肚子疼?我看不像!”牛车大哥,一边甩拉紧缰绳停了车,让管虎和自己并排坐好,才一扬鞭子继续赶路。
看了看管虎的二当家,嘿嘿笑着说,“兄弟,刚娶媳妇吧?别难为情,哥当年也这样。听哥一句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悠着点,日子还长。”说完自顾自哈哈哈大笑。
管虎更没脸了,心里恨死了那一群老娘们!
“来,喝口酒。”牛车大哥递过来一个竹筒。
管虎也没客气,接过竹筒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赞叹道,“这什么酒?这么好喝!”
“自己家酿的桃子酒,是不是有果香味?我第一回喝也是一口爱上,越喝越上瘾啊!”牛车大哥滔滔不绝。
“有这手艺还赶什么车?屈才了你!”管虎随口一说。
“嗨!这酒卖不出去!”牛车大哥没了刚才的得意。
“哦,为什么?”
“每次我去摆摊,都会被人莫名其妙砸场子,次数多了,也害怕。农村人还是在农村生活,城里那些老爷们容不下我这泥腿子。”
管虎虽是流氓地痞,听了也是气的牙痒痒,于是对他说,“老哥,你今天遇上我算是遇到贵人了。今天坐了你的牛车,又喝了你的桃子酒,你这个忙我帮定了。天一亮,你家里有多少酒送多少酒到花满楼,我全收。”
“啊?”那大哥没听明白,揉了揉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管虎。
“记住了,花满楼。”管虎无比坚定。
“哦哦,你怎么称呼?”牛车大哥不敢相信的问。
“我叫管虎!大哥怎么称呼?”
“管大哥,我叫刘建平,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