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状告花雨荷蓄意谋杀
蓝丫妹说办就办,前两天刚好看见有算卦的老先生可以代写状子,立刻花重金写了一份,加急送往临安城。等关大娘急乎乎奔出来的时候,蓝丫妹买了串冰糖葫芦正撑伞悠哉的吃着往回走。
“你写了?”关大娘不敢相信,急急的问。
“写了!而且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临安城了。最迟今天晚上,那县太爷就能收到我的状子。是非曲直,总有公道。我就不相信,这天下都是她花满荷的,想杀谁就杀谁,简直草芥人命,目无法纪。”蓝丫妹站在街上,心直口快道。
防备了眼零星的行人,真怕有心人听了去,关大娘赶紧捂住蓝丫妹的嘴,往店里拖,“好我的傻丫头,这话少在外面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店里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几个没事干的店员,全都围着二狗家孩子逗。正闲的没事干,凑过来问神神秘秘的二人。
关大娘不想扩大事态,性命攸关,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一边把蓝丫妹往楼上推,一边对几人说,“今天没什么生意,铁头,你带着兄弟们先回家休息,明天早点来。”
“这就下工了?才干了半天活儿,晚上会不会还有人?”铁头还挺新鲜这种活法,早早下工有些不舍。
“回吧,回吧。这天气晴不起来,后面也不会有顾客了,都早早休息,明天加油干。”关大娘遣散闲杂人等。让二狗一家留下,关了一楼的店门,在二楼先照顾着中毒的三人。
安排好一切才回到房间,对蓝丫妹讲起了当年的事。
听完,蓝丫妹咬牙切齿的说,“普天之下莫非黄土,她花雨荷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大不过王法。竟然在帝王重城临安一手遮天,谁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力?难道那县太爷就是个没用的傀儡?”
“要不是她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有人卖面子,你以为我会输?这些人以前也怕我,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终究是老了。花雨荷羽翼渐丰,哪里还能容下我这杀父仇人。”关大娘提起当年被黑之事,语气平淡。
“你不生气?就没想过把属于你的东西再夺回来?”蓝丫妹想给关大娘出口气。
“我们也算母子一场,就算她不抢,以后花满楼的生意我也会留给她。可她就是太心急了!而且我们之间有解不开的死结,她设计我是迟早的事。”关大娘遗憾的说。
“什么死结?”蓝丫妹不解的问。对于以前关大娘从来闭口不提,今日难得拿出来说。
“我说过他父母是被人杀死的。我看见的时候,花掌柜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他硬挺着交代完后事,求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实在不忍心,就插了他一刀。就是这一刀,被花满楼的哑巴婆婆看见了。等花雨荷成年后,不知怎么的就调查起当年父母之事。最后,从哑巴婆婆那里误会了我,所以她认定我才是想霸占花满楼的坏人。后来她设计陷害的时候,我没有挣扎,仿佛一直在等一个了断。因为我真的插过一刀,这解释不清。”关大娘苦笑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日被她逼迫着放弃一切后,我很轻松,人生太苦了,活着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想一了百了!冻死在银装素裹的雪花里,也是一场浪漫。谁知道你这傻丫头,拉住我,救了我,收留了我。”
“唉!好人难做!”蓝丫妹唏嘘感慨,“咱娘俩不管啥时候,都是一家人。”
关大娘喝了杯桌上的酒水说,“当年出面做这件事的人,就有临安城的县太爷,慕容府的慕容风。你说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怎么办?所以我劝你,不要明目张胆对抗花满楼,县太爷不是大家的县太爷。”
蓝丫妹气的拍案而起,“这简直就是巧取豪夺!这临安城真是里外坏透了,没个说理的地方。”
“丫头,这才是真实的社会!黑白勾结,就跟这天一样,说变就变。你以为是青天白日,其实上面乌云滚滚。”关大娘早已看透俗世,只想闲云野鹤,做个洒脱的老太太。
“可是为什么?县太爷可能为了银子,这可以理解,毕竟贪官污吏从来都有。可他慕容风,还缺钱?慕容府就是统管钱币铸造钱币的机构,为什么要来插手这些事情?不怕引人诟病?”蓝丫妹不解。
“这个我也想不通!我素来与慕容府无仇无怨,他插手这件事,确实很奇怪。”提到这点,关大娘终于激动起来,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但又不确定。
“行!管他是黑的白的,既然咱们遇上了,那就会会。是非曲直定要闹个明白!”这更坚定了蓝丫妹状告花雨荷的念头,就想亲眼看看这官府县衙是不是她花雨荷家开的。老百姓,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义愤填膺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谈话被屋顶的黑衣人一字不漏听走了,很快传给了花雨荷。
花雨荷阴狠的干笑了两声,说,“还想跟我斗一斗,恐怕还不够资格。我是谁?我是临安城最大的老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挠两爪子的!去,把这件事搞定。就一个目的,她们既然爱打官司,那就先吃个官司,试试牢饭的软硬,哈哈哈哈……”
黑衣人纵身跳出窗户,领命而去。
当天夜里,中毒的三人又呕吐了两三遍,才渐渐面色红润。二狗娘俩早早熬了鸡汤,等关大娘确定可以喂了,才一勺一勺给几人喂下,安顿好一切,已经三更天了。
索性留二狗一家在客房挤挤,也没推辞,都回房睡了。
汪峰洋见家人有了生机,才安心的露出笑脸。不过是个孩童,声音稚嫩的说着感谢,跪下磕头。两人赶紧拦住了,说,“熬了快一宿了,早早睡,明天你爷爷会先醒过来。你爹娘我们也会想办法医治,别担心了。”
安顿汪峰洋去其他房间休息,两人劳累了一天,挤在一起躺下就睡着了。
邱泽宇躺在床上,翘着腿,枕着手,看着窗外冷清的明月,想到临安城里那个傻丫头是不是正在呼呼大睡,嘴角就不自觉上扬。这丫头狡黠中带着憨厚,勇敢却莽撞,倒也活的洒脱自在。不知怎么的,就情愿花三万两私房银子,助其开店。也不知道店里生意搞的怎么样了,忙不忙的过来。
晚饭时候,父亲竟然又提起了婚姻大事,看样子堂叔一家千里迢迢从襄阳来邱鸣山庄,一定是为了婚事。可那个娇滴滴的表妹,自己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想到这个,邱泽宇就十分头疼,不知该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