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山采药
“不行不行,我只想过平淡小日子。”关大娘连连拒绝,“江湖上的事情,咱们能不参与就别参与,太复杂了。”
“梅掌柜!蓝掌柜!我们兄弟三人商量好了,以后再不游魂浪荡,偷鸡摸狗,愿意跟随两位混口饭吃,我们有力气能干活儿。反正我们都是些没人管的孤儿,求你们留下我们吧。”三人跪在地上不起身。
蓝丫妹倒是想捡个便宜工人,心动的不得了。
但关大娘说,“这么些年,你们自有你们的活法,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至于那玉佩的来龙去脉,我们也不过问,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你们的毒也解了,就此别过,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
“梅掌柜,求您了!”三人并不起身,执意要留下。
“这里没有梅掌柜!”说完回屋,反手关了门。
三人又把目光望向蓝丫妹,蓝丫妹见关大娘态度坚决,只能说,“走吧!”
三人没法,起身离开了。
蝴蝶依然昏迷不醒,小脸煞白,还好不再气若游丝。失血过多,气血俱亏,若不能醒来尽快进食,就得买百年老参续命。两人口袋空空,只能寄希望于人尽快醒来。
这种病人交给关大娘,小菜一碟,可方子上还差一味中药,找到关键的药引子迫在眉睫。两人锁了门,背着筐火速往屋后的山爬去。
紧张让两人忘记了疲惫。这山属于荒山,没景没人,想碰到野猪都不大可能。
前山没啥东西,野菜不少,看样子古人并不怎么认可,所以长的漫山遍野。
随着深入山林,上山的小径渐渐被杂草长满,只能凭着感觉找下脚处。太阳渐渐升起来,密林里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有些阴凉,瘆人。
蓝丫妹不认识药材,充其量就是关大娘的小保镖。
关大娘一进山就埋头找,这里扒一扒,那里挖一挖,收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蓝丫妹也不能白来,只能靠认知采些认识的食材。还好潮湿凉的林子里生了不少菌子,蓝丫妹边采边问,“送上门的免费劳工,你怎么还往外推?”
“他们三个沾染的坏习惯太多了,留下是麻烦。日后光是管束他们都要费些气力,何必出力不讨好。以后你需要人干活,花钱雇便是。”关大娘挥着药锄,朝一处奇怪的黑色花根下挖去。
“说的也是!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总该给迷途知返的人一点机会。”蓝丫妹还是可惜三个免费劳动力的流失。
“别总想着占便宜,就永远不会吃亏。转脸给你偷了卖了,你哭都来不及。若是受人指使,我们就更留不得。”关大娘故意吓唬蓝丫妹。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想想我真是心大啊!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了你?”蓝丫妹故意扯到关大娘身上。
“那天我是不想活了,本想出城寻死的,结果你硬拉着让我喝酒暖暖,吃了你两口难吃的烧烤。哎!突然我就这么想开了,看透了!又不想死了!我还要跟着你,吃你的喝你的,你说气人不气人?”关大娘向来嘴贫,斗起嘴来不赢不歇。
“以前确实做的有点难吃!后来我看这么白胖的小老太太都快饿扁了,出于善心大发,我才拿出了压箱底的手艺。昨天你也看见了,我还是有些实力的。”蓝丫妹有些得意的说。
“行,等蝴蝶好了,咱们一起干,挣多多的钱,再也不饿肚子。”关大娘对未来的小康日子充满期待。
“关大娘,说说你以前的事呗。因为一个什么人,你才上了花雨荷的当,到底是怎么回事?”蓝丫妹很好奇,那么大的产业说不要就不要了,个中缘由一定非常动人心弦。
关大娘从土里翻出草药根,在鼻子下闻了闻,高兴的说,“齐了!蝴蝶的命算是保住了。”
“关大娘……”蓝丫妹实在太好奇江湖恩怨了。
两人一边往山下走,关大娘一边说,“我这一辈子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命永远要攥在自己手里,千万千万不要动了依靠男人的心。一旦这么做了,迟早万劫不复。”
“完了?”
“完了!”
“这算什么故事,不好听。他是谁?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男人是谁?”蓝丫妹追问。
“我只能告诉你,他叫倪少峰,是个人渣。行了,故事就到这里了,我们赶紧回去,蝴蝶还等着我们呢!”说着,关大娘率先大步往山下走去。
蓝丫妹有心解开关大娘的心结,但关大娘却捂紧伤疤。看来这事也急不得,以后有机会了,一定抓住那倪少峰给给关大娘解解气。
两人回到家,蝴蝶还是昏迷不醒,关大娘倒腾草药,熬好一小勺一小勺灌着。
蓝丫妹把筐里的野菜倒腾出来,煮了一锅蔬菜大米粥,又炒了一盘蒜香素藕片,和一大盘野生菌子,喊关大娘吃饭。
两人从昨晚在欧阳大爷处吃了一碗馄饨后,到现在还没进食,早饿的前胸贴后背,闻着饭菜香,顾不上客气,呼噜呼噜吃个精光。
收拾好碗筷,蝴蝶还需要给身上擦药,关大娘忙去了。
蓝丫妹对着一堆藕发了愁!就这么一直放着会不会发黑变坏?
思来想去,还有三四个时辰才天黑,便飞快的和面糊,穿了两大盆藕饼,起码三百串。今晚人手不够,只进油锅炸,不上烤架,来的快。
去鬼市挣钱,身上没钱不踏实,赶紧搞银子。
虽然困的厉害,蓝丫妹还是跟关大娘打了招呼。关大娘想跟去帮忙,蓝丫妹没同意,蝴蝶这边离不开人。
赶到夜市大家都已经摆好了,昨晚蓝丫妹打退铁头,大家都把她当英雄,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老位置留着没人抢,蓝丫妹乐呵呵回应着着,手上活路不停,趁着还没客人点单,先趴在桌上小眯一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问,“姑娘,你这卖的什么呀?”
蓝丫妹睁开眼,又看见了前天那好看的书生,以为是那三十两银子的猫腻被发现了,忙说,“怎么又是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