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校长
“如果你告诉我这个声音是真人cs，那么副校长阁下，911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官方组织的一场演习？”姜缜冷笑。
“演习不演习其实与我无所谓啊。”老牛仔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又不是美国人。只要教育部按时发给我们执照就好，我只关心这个。”
姜缜胸口一闷差点吐血，不过想想也是，“弗拉梅尔”这个姓氏是一个显然的法国姓氏，对于出身于法国的浪货来说，911这种事甚至还不如考虑晚上去哪个酒馆撩妹来得重要。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小家伙们真不可爱。”老牛仔叹了口气，满脸惋惜。随后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掏了掏，然后在一行人警惕而惊异的目光下，他从兜里掏出一枚子弹，立在桌子上。
这帮家伙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啊，姜岐叹了一口气。什么天才才会在紧绷在身上的裤子里，放上一枚子弹？
不硌得慌吗？
“弗丽嘉麻醉子弹，装备部难得能做出来的好东西。子弹打在身上弹头会气化，释放出麻醉气体。用真枪发射，这当然是真人cs啦。”老牛仔摊了摊手：“我们这又不是什么草芥人命的地方。”
姜缜叹了一口气，姜岐也叹了一口气，俩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想的是个啥。
“用炼金产品当游戏道具吗？卡塞尔学院真是财大气粗啊。”姜缜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财大气粗的不是我们。是坐在波涛菲诺酒店里开会的那些人。”办公室门口那扇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手里拎着西服外套、套着白色衬衫的银发老人走了进来，他的领口还别着一副玳瑁框的眼镜。
莫雷亚蒂率先站起来，眼睛里带着崇敬。姜缜闭嘴，也拉着姜岐站起来。尤里右手抚胸，而安娜则是在戒备之中带上了一分惊惧。
“嗨，老友。”老牛仔热情的跟对方招手打招呼，好像是革命根据地的群众见了中央的领导人。
“免了，你只要离我的酒柜远一点就比什么都强。”老人冷漠的摆了摆手：“实话说，我在考虑把你和庞贝列为这间办公室最不受欢迎的两个人。”
“别啊别啊。”老牛仔为自己叫屈：“我哪能跟庞贝比啊，他是什么档次的老贼，我才是什么档次啊。”
“该死的，我难道是什么老混蛋吸引器吗？为什么我周围都是你们这种家伙。”老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他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出椅子坐上去，冲着姜岐他们友善的笑了笑：“各位，早上好。”
“早上好，昂热校长，谨代表姜家对您表示我们诚挚的敬意。”姜缜微微躬身，语气诚恳。
“望齐的孩子吗？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昂热感慨的说道。
“校长您好，我父亲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姜缜推了姜岐一把，姜岐上前一步，学着姜缜的行为也做了一遍。
“这是望舒的孩子吗？”昂热更感慨了，随后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曾经写信给你的父亲，希望你能到卡塞尔学院学习，不过可惜，他给我回信说你的家族对你有别的教育方针安排。”
姜岐挠了挠头，这话他有点接不下去了，因为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家里对他有啥教育方针——他更倾向于让自己进到一所正常的全是人类的大学。
“在这个时刻我才深深感受到了我作为一个教育家的成就感，我的学生们的孩子来拜访我，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桃李满天下’。”昂热微笑。
“校长您的中文说得真好。”姜岐非常首肯的点了点头。
“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让我能说这么好的中文。这还是源于我那个叫路山彦的朋友的帮助。坦白说，中文是我学过最难的语言之一。”昂热还是在微笑。
姜岐一惊，他想起了那个叫做路山彦的人，据说是清末维新派的骨干。当昂热亲口说出跟他是朋友的时候姜岐还恍惚了一下，虽然从时间上来说是可能的，但是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窗外忽然又传来了连着两声轰鸣声，哪怕知道是真人cs，这个声音也让人觉得太刺激了。
“诺玛，今年的‘自由一日’胜利的是哪一方？我想我可以请两位主席来和我喝下午茶。”昂热抬头，冲着天花板说道。
“很抱歉，校长，第三方闯入战场并获得了胜利。”几秒钟后，一道温柔的女声在空间里响起。让姜岐觉得这仿佛是电台女主持人和女歌手的结合体。
“什么？”昂热吃了一惊。
“古德里安教授的学生，s级新生路明非，狙杀了狮心会主席楚子航以及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我们的s级刚刚入校就大出风头啊。”昂热笑了——不过姜岐从其中看出了一丝不怀好意，就好像是在隔岸观火恨不得火烧的更旺的那种。
随后，昂热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摆在桌面上，微笑看着那部手机，手指轻轻叩打桌面。
“喂，这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外面出差的吧。我儿子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交代？”老牛仔忽然出声。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回来了？到时候直接和曼斯会合就是了。”昂热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喂老友，你得对我儿子诚实一点啊……”老牛仔无奈。
“先说你曼施坦因认不认你这个老爹吧。”昂热无情的说道。
在他手指敲打到第七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昂热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曼施坦因。”昂热第声音变得低沉温雅，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
“昂热校长，很抱歉打搅您。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涉嫌违反特别校规，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动用弗里嘉子弹，把整个校园当作战场，很多人受伤……还损毁了不少建筑，情况非常恶劣！”对面传来一道义正严辞的声音，“而且我们骄傲的学生们，尤其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学生会会长恺撒·加图索，他们对于风纪委员会完全不放在眼里。”
“哦，恺撒可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曼施坦因你也该习惯了才是。”昂热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老牛仔在一旁做出想要捂脸的动作。
莫雷亚蒂忽然凑到了几个人身边，低声说道：“各位，我们出去一下吧，我想给你们看一些东西，是校长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