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凤凰初长成
羽青离怔住了。
这算表白吗
她拼命压制住内心想哭的冲动,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
毕竟三十年的石头心没有动过。而与这个男人,不过相处短短数月,就要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
合理吗?不合理。
他们之间倒像是宿命的纠缠。
可是如果在一起,可能真的会死。
谁死?当然是他死,因为她命硬。
他说他愿意。
可是她不愿意。
她脑袋里翁翁的,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他以为她默认了,俯下身体,亲了她。
啊啊,完蛋了,要死了。
记得前世有一次,被一个追求者强吻,那个男人在当晚车祸身亡。
羽青离的心突突的跳着,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当她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医院的时候,当场就崩溃了。
那个男人,是她间接害死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痛苦,比自己亲自动手还难过,因为亲手杀人的人心肠是硬的。
看到她崩溃的大哭,医院的人还以为她太爱男人,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劝她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她一度认为自己不配活在世上,想就这么了结此生算了,然后又被当成要为男人殉情而死被救下,男人的家人因此感动的一塌糊涂,说亲媳妇都做不到殉情的。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自己。
眼前这个她心动的男人是第二个,而且还不止一次的碰过她。
之前只是单纯的牵手手,搂抱抱,并没有实质性的肌肤之亲,所以他才会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可今天这个……
她不敢再往下想,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星辰以为她是在给他回应,他伸手撑住了她微颤的身体,顺势撬开软糯的唇齿……
羽青离更加的懵了,不都说这种时候应该是像触电,像火烧,像火山喷发……
没有,绝对没有,她的身体冰凉,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像。
一秒,两秒她猛的弹起来。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她稳了稳心神,“我不喜欢你,所以不用为我死。”想了想又说,“如果今天在饭馆的行为,让二殿下有所误会,那真的很抱歉。我这个人,生性凉薄,殿下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在你这里,我不是殿下,我是星辰。”
“哦!”
“真的不喜欢我吗?一直戴着我的那枚玉扳指?”他指了指羽青离的手链。
她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命格,伤害身边的人,所以才会离开刘英独自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如今也是,他又怎会不知。
玉扳指是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星辰想拿来抵账,被羽青离一把抓过去的那个。后来一直放在包里,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好,闲来无事,用五彩线编成手链戴在手上,看着还怪好看的。
“想着值点钱,万一哪天我又走投无路了,还可以换点吃食。”
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好吧。”
没有再逼她,而是转了个话题,“今天你拿的那块玉能让我看一下吗?”
“血魂玉?”说着羽青离从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拿了出来。
星辰接过血魂玉,仔细的摩挲着,满脸疑惑,“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觉得似曾相识。”
“啊?不可能吧,在哪里见过?这东西煞气很重,本不属于人间之物。”羽青离想,玉是前世爷爷给她的,和这里完全是两个世界,怎么可能见过。
星辰摇了摇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或许是记错了。”
“哦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他在看她,她不自然的躲闪着眼神,不知道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路上小心。”
终于走了,羽青离长长的呼了口气,合衣睡下。云天娇还没有回来,不过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她早就为她算过,一切了然于胸。
睡梦中,那个离奇的梦境又来了。
“小凤,你又调皮了,连师尊的仙酿你都敢偷喝,你出息了啊?”一个老者指着小白教训说,嘴里却吧唧吧唧的喝着酒。
“师尊也太小气了,藏着那么多好酒。”小白说完咕噜咕噜的猛喝了几大口。
它还是一只大鸟儿,身上不时地冒着几缕黑气,不过已经不像在地府那样浑身被黑气笼罩。
而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位仙人,正在对弈。
一个青衣仙人说道,“星使仙尊,好大方,那三千年才成的仙酿,竟让一只雏鸟当做酒喝。”
那个叫星使仙尊的仙人说,“区区三千年仙酿,无妨,我星辰宫有的是好东西,不然百草上仙也不会特意跑来和我下棋。”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琉璃茶杯。
百草上仙被识破,哈哈大笑,“星辰兄,说实在的,这小雏鸟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气,能够拜在你星辰宫,多少灵根好的灵兽求之不得。”
星使仙尊看向在喝得正欢的小白,微微一笑,“天地万物,自然法则,缘来缘去罢了。”
百草上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白已经醉的东倒西歪,头靠在大酒罐上,两只小翅膀还在死死的抱着酒罐,不舍得撒开,样子好不滑稽。
“这雏鸟也太贪杯了,看样子不需多时应就能现出真身,再修炼几百年,化形没问题了。”
“雏鸟性子太懒散,不好说啊,一切都得看缘分。”
羽青离敲着脑袋回忆着梦境,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似真似幻,感觉很真实,犹如一个长长的故事一般,也不知道是关于谁的?觉得自己置身于之中,但又像看电影一样,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个喝酒的老者这次看得真切,就是老巫医。
不过那个掌星使到底什么样?好像没有看真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身形似乎和星辰有些相似,而且他也叫星辰?
想到星辰,立刻想到了那个潦草的吻。
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最近真是不得了,想星辰想得连做梦都是他,哎哎,可不能这样,此风不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