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惊现轻雾车手册
李特也没有多说话,从灰色的行囊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物件,对着这块绿草地下面乱照一通。
“没有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李特说“只有一片黑暗”时,眼睛看着我,并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李特这是什么一个意思?是欺负我不能言语?殊不知倾听别人说话是一种艺术!有理不在声高,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我直接跑到那块青草地旁边,汪汪地叫了两声。
“战天这样执着,其下面必有蹊跷。要用顺风耳,听一下下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旷琪琪说的这句话我爱听,下面分明有和草地上面不一样的动静,我是亲眼看过的,嗅觉也是不一样的感觉。
李特不是很情愿的从行囊里取出一个我没有仔细看到的东西放进他的耳朵里。也不知道李特是不是在装模作样,现在很多名人都喜欢装腔作势和故弄玄虚。但我也不能把事情挑明,万一李特也是那一类人,事情一挑明,尴尬就会出现,毕竟咱们还要在一起玩下去,作为一条狗,始终要记住人类的玩法:话不能讲死,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没有,什么也没有。”李特又对着旷琪琪摊开双手,但双眼还是盯着我。
“战天,你再尝试一下。”从周天宇说话的眼神里,似乎读到“不信任”三个字。
“你再嗅一下这块青草地。”听到旷琪琪也是这样说,我内心此刻真的发虚起来,竟蹑着四脚走过去。“草地下面的味道明显不一样!”为了把握起见,我围着草地转了三圈,下面的味道没有变化,还是那个味,那个和山河里曾经人类的轻雾车几乎一样的味。
“现代科学在曾经的人类科学面前没有作用啦?”旷琪琪突然这样问周天宇。
周天宇看了一眼旷琪琪,没有答话,但明显是在思考。
李特却说了一大堆,大体意思,现代科学是发现自然的结果,是客观存在的,曾经人类的科学从理论上当然也是发现客观现实的结果,不会有第二种科学,所以,不存在现代科学在曾经人类科学面前没有作用。
周天宇和旷琪琪听着李特在大发言论,没有反驳他的话。
我也没有反驳的动作,知识素里说得很清楚,科学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系统,是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其对象都是客观现象。也就是说科学研究对象是不分古人、现人和曾经的人,因为它是客观现象。
但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的,甚至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竟被女人直觉感应出来了,这在科学史上是有据可查的。那还是在远古时代,科学界在讨论,从天空中掉下来一滴水珠会砸死多少只苍蝇,就在大咖们吵得不亦乐乎时,有一位农妇随口说,我感觉雨滴从来不能砸死苍蝇。一句话提醒了所有参与讨论的科学大咖们。
李特还在不停的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望着旷琪琪,似乎想到她直觉的厉害。
“如果你的猜想成真,那我们上天的计划将扑空…”
周天宇认为李特的论断太过悲观。在科学史上,怕的是没有发现问题,从不怕解决不了已发现的问题。如果旷琪琪的直觉成立,人类一定能解决现代科学与曾经人类科学不相容的天大问题。
“地球没有给我们那么多时间来解决科学不相融的问题。”旷琪琪还是很冷静的,这也是女性特有的本能。但明显的一个问题是,如果现代科学与曾经人类科学互不相干,即使这次上天能寻找到曾经的人类或外星人,也只能擦肩膀而过,不能碰面的了!
“这是个非常可怕的假设。难怪人类到现在都没有寻找到曾经的人类和外星人,也许它们就在我们旁边而我们还不自知呢!”
周天宇说得这么恐怖,我们附近会有曾经的人类或外星人?四周扫一眼,风吹草地动,还真像有人在活动的样子,我赶紧靠近旷琪琪。
旷琪琪摸了摸我的头,突然笑道:“曾经的人类也好,外星人也好,都是人类,我们在找它们,没有理由它们不在寻找我们呢。既然科学具有排斥性,那么曾经的人类也是在为看不到我们而苦恼,所以,战天你不用害怕呢。”
旷琪天的一席话让场面轻松了不少。
但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曾经人类的轻雾车也是基于曾经的人类科学制造的,我们为什么能视之如现造呢?
我真佩服主人旷琪琪,她脑壳子转得忒快,说的我这条狗一愣一愣的。张少妇曾说过,女人脑壳子具有休眠期,在某个时间段里的情商会为零,智商会为01。自认识旷琪琪以来,她的情商和智商永远都处于亢奋阶段,看来张少妇还是一位农妇,孤陋寡闻,话说的比较片面。
周天宇和李特看着旷琪琪,又互相看着,最后他们仨的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体上。“我们相信战天,调一台深挖机过来。”旷琪琪说得我有点害羞,同时又觉得不堪其重。
“古人说的好,欲戴皇冠必受其重。让我们一起加油努力!”旷琪琪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一段心惊胆战的话。
我知道“冠”是帽子的意思,但打小我就讨厌戴帽子,有一年冬天,天降大雪,隔壁老樊家三个儿子戴着红色的帽子在雪地里乱跑,因为我喜欢红色,就追着他们仨飞舞。黎夫见到后一时兴起,竟拿过来一顶他小时候戴过的帽子给我戴上。刚开始时,我也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没有想到戴着帽子跑几圈后,我的头发晕,想歇歇,但老樊家三个儿子正玩在兴头上,不要命地追赶我,并在后面嘲笑,“哈夫跑得没有我们快!”
这三个小样完全触碰到我的底线,殊不知对你们三个小样,跑步是我的强项,看家本领,怎么能被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催赶!于是乎,我也顾不得头晕得厉害,拼着命在跑,直至我感觉到天转地翻,才想到停下来,但前腿在雪地里已拔不出来了…
黎夫见状吓得要死,马上把我送进兽医院。“哈夫患有先天性的戴重必晕症,这是天生的,是治不好的,不过对狗的身体没有影响,只要不戴帽子就行了。“狗大夫若无其事地叮嘱黎夫。
从那次意外之后,黎夫从没有让我戴过什么帽子,今天旷琪琪说“欲戴皇冠必受其重”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我有这个老毛病吗?
这时,天上突然有音乐响,抬头一下看,是一架小型飞机。这个玩意我以前见得多了,在此不需多说。
“开挖!”从飞机上下来一位彪形大汉,没有和谁打招呼,直接说要挖那块草地。
看到那么绿油油的草地要被挖掉,我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心想要是我嗅觉搞错了,岂不成了罪过?此刻我对自己的嗅觉又怀疑起来。
“720度卫星快速针式定位。”大汉说。
“什么?针式定位都定不上?乱弹琴!”大汉像是在对谁发脾气。我知道这个体型的人脾气都是坏得很,还是离开他远一点好,免得吃上他的亏。
“最新式的720度卫星都不能正式定位到下面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必要启动开挖程序?”大汉问旷琪琪。
旷琪琪看了一眼我,然后态度很坚决地回答:开挖!
我马上闭上双眼,心里有些难过,真想卧地祈祷,因为这么好看的草地将被活生生地挖成一堆黄土地。
“战天,这里不是村子里,挖地下的东西是不会动地面上植被的。”旷琪琪笑着对我说,“我们之所以这样谨慎,不是怕破坏山上的环境,而是怕浪费国家有限的资源。”
旷琪琪对我说了一大堆,我点了点头,摇了摇尾,其实听不太懂。
那大汉听到旷琪琪开挖的命令后,马上跳上小型飞机。
“呜!呜!”从地下面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嗯?怎么会是这样子呢?飞机在天上,声音应该是从天上传下来才对,怎么听着声音是从地下面传来的呢?我用前脚挠了挠双耳。耳朵没有问题呀,从地面下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我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又过了一会,声音没有了,飞机停在空中离地面很近,大汉手上举着一个不大的物体递给旷琪琪,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又上飞机飞走了。
旷琪琪、李特和周天宇他们神神秘秘地,感觉像是隐瞒着我在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似的,难道是我闯了什么祸事?
“现在要开会。很重要的议题,大家要集中注意力。”旷琪琪说要开会,但说的这段话似乎又是对着我说。周天宇和李特不会存在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只有我经常注意力不集中,曾遭到过旷琪琪的多次批评。
“注意力集中!”旷琪琪这次确实是对着我说的。
“从图形图貌来分析,这份地下储藏的数据档案应该是驾驶轻雾车的手册了。”
周天宇看着他手上的一个像黎夫手表一样的玩意自语道。
“但上面文字是在地球上所有文字之外,我无法解读。”
旷琪琪走近周天宇,看了一会,摇头说里面显示的符号与石碑上的文字完全不一样,“这是两种思维方式下的文字。”
那现在天大的问题来了,石碑上的文字和手册上的文字是不是同一时期地球上人类所留下的?
石碑上的文字是有形的,而手册里的文字是无形,这两种文字能不能在同一思维方式下进行比较?
李特抓了抓自己的头,“这个金玫盒子里装的数据是从这草坪地下捞上来的,真实性要不要认证的?”
李特的担心不无道理,知识素里讲,在近古时代,地球上出现数据大爆炸,海地空无处没有数据的存在。数据多于水,因为水里全是数据;数据多于空气,因为有空气的地域就有数据,无空气的地方也有数据。数据泛滥成灾,人类不得不重新管理数据,但无孔不入的大数据岂是人类的智慧能管理得了的,不得己,人类开始了消灭数据大行动。令人惊讶的是,有些数据像智慧小生命样,躲避人类抓捕。此项消灭大数据行动中,当时的人类损失惨重,因为无用的数据掺合着有用数据,真数据和假数据交织在一起,虽然最后人类取得了伟人的胜利,却是一场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游戏。
“我们现在获取的数据是不是在那场大围剿中幸存下来的余孽?”李特提出的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明摆着的一个事实是,即使运用最先进的手段也解读不了从草地下获取的这些陈年数据。
周天宇是伟大的科学家,当然知道曾发生过的几场数据浩劫。他听着李特在不断地发出疑问,自己在草地坪上来回走动,搞得我脑壳子乱乱的,心情复杂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