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试图说服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但黑崎一护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双手捂住脸颊，声音在掌心阵阵发闷，充满不解，“为什么我身体里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是我？”
“不要这么苦恼嘛，年轻人，”厄休拉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人生导师的范儿，“这种小事你回去就可以解决了，我们来谈谈别的，”
厄休拉笑的像个拐卖小红帽的大灰狼，双手环胸道，“比如虚和死神的和平共处？对了，还有灭却师。”
那个眼镜！提起灭却师厄休拉脑子里瞬间蹦出来了石田雨龙的脸，他啧了一声磨着牙开口，“那个叫石田雨龙的家伙。”
黑崎一护紧蹙眉头，目光投向厄休拉，“石田怎么了？”
厄休拉面无表情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摆，认真问道，“他有没有被吓到说不出话？口中靠关系上位的区区三席。”
这最后几个字要重点咬一下发音。
“看着我们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家伙眼镜都震裂了吧？”想到石田雨龙难以置信的表情，厄休拉心里舒爽了不少，但又觉得可惜，“早知道带个相机了，我要录下来反复观看他震惊的表情。”
黑崎一护无语哽塞，憋了半天说了句，“······你这家伙，真是记仇。”
“不不不，这怎么能叫记仇呢，这明明是前辈对后辈的沉沉爱意啊，”厄休拉还不忘嘱咐，“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他什么感想。”
黑崎一护抓抓头发，不想参与这种幼稚游戏，直接转移话题，“所以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此时的侍从已经收拾好东西正要退出去，厄休拉余光瞥到明显没吃饱的井上织姬，仰头吩咐，“再去拿一碟红豆包过来。”
“是。”
然后他转回眼神盯着黑崎一护，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一护，尸魂界你除了瀞灵廷外，知道其他地方吗？”
“尸魂界有流魂街和瀞灵廷，流魂街是普通魂魄居住的地方，瀞灵廷是死神和贵族居住的地方，”黑崎一护心底隐隐不安，“怎么？”
“瀞灵廷不用我过多介绍了，想必你应该很熟悉了，”厄休拉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科普，“流魂街知道吗？”
“啊，去过。伤好之后跟露琪亚他们去过一区，”黑崎一护点点头，脑海里翻出来的回忆让他目光都柔和不少，“是很和平的地方。”
厄休拉听到这句话，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流魂街共分为多少区吗？”
瞧见黑崎一护一脸茫然的样子，厄休拉缓缓开口，“流魂街共分四个部分，东西南北各四大区，每个大区又分为八十个小区，不是所有地方都如同一区或者瀞灵廷那么美好啊，一护。”
更何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尸魂界影子里还有一些非常难搞的东西，不过这些暂时还不需要告诉他。
厄休拉拉回自己的思绪继续说道，“你所见的那些，不过是他们愿意让你见到的，就像一个金字塔，你站在塔尖，低下头只能看到脚下金子做成的地面，而生活在塔底的人，他们拼命仰起头也看不到上面。”
“那和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黑崎一护拧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尸魂界一直是安定祥和的，九成人都生活的非常不错，剩下一成因为环境原因，即便是瀞灵庭也没有办法改变。”
厄休拉看了他半响，嗤笑一声，“塔尖永远是塔尖，塔底就永远是塔底么，拼尽全力考进灵术院以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只不过是从塔底向上爬了一点点而已，哪天出事上层不会管你死活的，对他们来说，死神也不过是管理尸魂界安定的器具。”
厄休拉一字一句如恶魔低语，“如果坏了，可以心安理得的直接换掉。”
独裁专制的让人作呕。
“懂吗？”厄休拉伸出手拇指抵住小指的第一根指节，“所有的权力全都聚集在这极少极少的贵族手中，你不觉得很有趣么？不想看看塔被从上到下推平，那些人又会怎么样呢？”
好么，合着他们是革命军啊。
黑崎一护听到这种言论，手指忍不住颤了颤，“·······为什么？现在的稳定不好吗？”
他不是很能理解厄休拉的想法，推翻原本的一切建立新的秩序？为什么要做这种听起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到时候估计会血流成河，这和他和平的理念不是违背了么。
“无聊啊，无数年，会被这种东西统治无数年，想想都要笑死人，”厄休拉漫不经心地拿起新上的红豆包，缓缓举起在黑崎一护面前停下，正色道，“要一起吗？”
本来已经独在异乡为异客了，还要为腐朽的贵族统治阶级卖命。
狗都不干。
黑崎一护手都伸过去了，突然又停住，“那你推翻他们以后，自己不也是成为了你口中的极少数特权贵族阶级了吗？明明什么也不会改变啊。”
“不不不，”厄休拉朝他摇了摇手指，“不是我，是蓝染队长。”
“我弄完这些无聊的事情，就辞职出去周游世界，”厄休拉已经把退休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满目相望，“可能会去空座町以外的地方，也可能去西方交流一下管理魂魄的工作心得，听说那边有长着黑色翅膀的女孩子们，去见识一下。”
这种反叛精神，是好好学习健康长大的黑崎一护理解不了的，他不解道，“不想战斗，那你可以直接走啊。”
“你开玩笑呢吧，瀞灵廷只有战死或者残废到不能战斗，退队第二天可能就在某个秘密地牢了。”
厄休拉面无表情，“被关一辈子可不在我的退休计划之内。”
黑崎一护绞尽脑汁企图找理由说服厄休拉，“蓝染，蓝染杀了四十六室，重伤冬狮郎和雏森，他根本不适合做一个领导！”
“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错了。”提起四十六室，厄休拉诡异地沉默半响，说出来的话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四十六室是我杀的，这个事跟蓝染队长没什么关系。”
“······”
一瞬间黑崎一护大脑瞬间空白，而他体内的虚趁着这个空档又占领了他的身体。
桌子又被掀了。
厄休拉啧了一声一撸袖子，“没完了是吧？”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比上次快多了。
掰断面具的脆响比上次还要迅速的传入耳膜。
黑崎一护又被压翻在地上控制住，厄休拉松开手，面具残渣还未掉落地上已经消失无踪，“你身体里那个东西是不是对我红豆包有意见？一点爱护粮食的优良品质都没有啊。”
“你——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跟蓝染是一样的！”黑崎一护咬着牙，脸都被气红了，“说得好听，你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这孩子，上课没好好听讲吧？”厄休拉面无表情给他科普，“尸魂界的灵魂死后是会去现世转世的，我只不过送他们去投胎罢了。”
“······”
这是歪理！
“所以说，要一起推动尸魂界经济发展促进人民生态文明建设吗？”
厄休拉顿了顿，“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用现在回答我。”
黑崎一护：“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明年的今天，你想吃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根本不像在开玩笑，“我在你坟头给你摆好。”
“·······”
利诱不成，现在开始赤裸裸威胁了是吧？
而且刚才明明说的是如何和平相处吧，话题歪到这种程度，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