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开始布局
自从上次丢人丢到四番队之后，厄休拉变得跟朽木白哉一样面瘫脸，见谁都目不斜视。并且主动跟蓝染惣右介拉开了距离，全身心投入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如何把朽木露琪亚的罪减轻到最低。
倒是搜了一些证据，也不知四十六室打算怎么判。
厄休拉扑在图书馆成堆的资料里，捏了捏眉心。四十六室对平民一向不太友好，对走了大运成为贵族的露琪亚自然抱着难以估量的敌意，对他们来说露琪亚是搅乱贵族血统的意外，是迫不及待要处理掉的存在。
啧，这就难搞了。没有把柄他们还在满怀恶意想方设法的找由头，现在这么大一个把柄主动送到他们手里，估计轻判的可能性悬。
厄休拉查了半天资料，这种案件他们判最严重也不过是关押在忏罪宫一百年左右，如果真按这么判的话，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替露琪亚申请减刑。
正想着呢，有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扬起手朝着他后背重重拍了下去。厄休拉跟后面长了眼一样，一把抓住来人手腕。
“市丸队长，就不要搞这种恶作剧了吧？”厄休拉抬起头见笑眯眯的市丸银，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图书馆要保持安静啊。”
“诶——小厄休拉真是，”市丸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脸上表情不变，“泡在图书馆好几天了吧，找到解决办法了么？”
“大概有方向了，”厄休拉合上面前快看完的名为《尸魂界经典案例》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书放回原位，“市丸队长特地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命令吗？”
一般情况蓝染惣右介找他都会派普通队员通知，另外一种情况他要么自己来，要么就是市丸银或者东仙要。
“嗯，要去现世。”
“我吗？可我前几天才回来，又出去会不会让人起疑啊？”厄休拉对去现世都有点心理阴影了，去现世准没好事。
市丸银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慢吞吞地重复着厄休拉脑子里好不容易忘掉的话，“没办法，谁让你是蓝染队长最忠心的属下呢，生是蓝染队长的人，死是蓝染队长的——”
“可以！不要再重复了！”厄休拉尬到脚趾抠地，恨不得直接从图书馆的窗户跳出去，“我去，我去！”
“没有想到小厄休拉在某些地方坦率过头之后，格外容易害羞呢，”市丸银嘲讽技能全开，“诶呀，如果小厄休拉是女孩子，说不定我会有些兴趣呢。”
不必了，你有兴趣的是名为松本乱菊的御姐，不要拿他开涮，而且哪怕他真变成女孩子大概率也是平胸吧。厄休拉磨了磨牙，真想跟他好好解释解释这种表情不叫害羞，分明是尴尬到脸红脖子粗。
压下心里那份无语，厄休拉抓了抓头发认命的开口问道，“要我去现世干嘛？”
“去找一个名叫浦原喜助的人，告诉他朽木露琪亚的处决通知，”市丸银歪了歪头，“你跟他们有过接触，由你去是最稳妥也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方法。”
“哈？露琪亚不是还没判决么，四十六室都没有传唤过啊。”厄休拉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四十六室应该没那么狗吧。
“你啊，从现世回来可能不清楚，四十六室在下达捉拿朽木露琪亚回来的命令时，对她的判决就已经拟好了。”
“是什么？”厄休拉声音很轻，他手指因为紧张莫名痉挛了一下，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但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错了，最严重的处决不是看到了吗，顶多一百五十年。中央四十六室不会那么唯心而判吧。
市丸银将目光放在书架上的那本《尸魂界经典案例》上，所谓的判决对比之前厄休拉查到的最严重判决来说，显得无比荒唐可笑。
“双殛之刑。”
这次的结果，没有任何人干预，事实证明中央四十六室就是比想象中狗的多，权利膨胀到极致恶意也会跟着膨胀，他们毫不吝啬使用权利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除掉他们觉得碍眼已久给贵族抹黑的眼中钉。
厄休拉哦了一声，当时他说过的，中央四十六室判露琪亚极刑，他是会杀了他们的，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浦原喜助会想办法的，毕竟朽木露琪亚身上有着他很在意的东西，等浦原喜助开始有动作时，尸魂界必定大乱，我们离开这里的倒计时也随着尸魂界的大乱而开始了，”市丸银双手环胸，一直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期待吗，厄休拉。”
“当然，那么我是需要扮演一个，因为友人被判处极刑诉苦无门所以寻求帮助的叛乱分子吗？”有时候怒火燃烧到极致，理智反而越发冷静，“跟着在里面搅浑水？”
“啊，剧本拿在手里，那就看你自己随意发挥了，你的演技一直很好不是么。”
“行，那就麻烦市丸银队长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去办点私事。”
厄休拉所谓的私事很快就结束了，他边走边甩掉斩魄刀上面的血珠，走近等在偏僻森林深处的市丸银。
“久等了。”
市丸银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仿佛对他去做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嘛，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以至于到再不开口问你我就会失眠的程度了。”
“嗯？”厄休拉将斩魄刀收回刀鞘，被市丸银这个比方给逗笑了，“行，为了市丸队长的睡眠质量，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啊，明明有着羁绊很深的伙伴们，甚至愿意为他们对抗尸魂界的规则，为什么还要选择跟随蓝染队长呢？我一直觉得你看起来也不像东仙那种追随正义的人，也不是什么深谋远虑的野心家，如果是的话早就可以成为队长了。”
他思考着，语气不急不缓，“如果说为了名利？那更不可能了，你平常下班跑的比谁都快。”市丸银的语气里充满疑惑，看来他真的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因为蓝染队长是你的同性理想型？”
“这种猜测就不必了，”厄休拉干笑一声，先否决了市丸银这个不靠谱的推测，“我是直男谢谢，蓝染队长魅力再大也没到可以把我掰弯的程度。”
他仰头看着密林之上，被茂密树叶遮挡住大部分的月亮，说出了一个让市丸银从没有想过的答案。
“因为无聊。”
厄休拉的喉结随着他说话而不停颤动，他语气平淡，“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无聊。”
活下去的问题早就被他给解决了，但当厄休拉察觉到自己漫长无尽的生命，需要在层层管束之下活着，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尸魂界以各种理由处决。
而且远离主角们后，往后生活更是平淡无波一眼能望到尽头，瞬间觉得。
太无聊了。
尸魂界迂腐不堪的机构让他觉得无聊，中央四十六室的死板让他觉得无聊。掌握着无上权力的贵族们更是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而他所谓羁绊很深的伙伴们，也都会有比他关系更好的伙伴。他看的太透了，自始至终厄休拉在这个陌生的异界都是充满着淡淡融不进去被排挤的感觉，他跟护廷十三队每个人关系都不错，记得每个人的爱好。
那又怎么样呢。
直到蓝染惣右介找到他，朝他伸出橄榄枝。那个时候厄休拉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与其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贵族阶级扼杀的生活，那么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自由快活一点的反派呢。
虽然现在还处于打工阶段，不过他有预感，自由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你还真是让我觉得有趣的一个人，”市丸银听到他的回答没有惊讶也没有反问，他直起身体活动着手腕，“看来我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