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熟人二
厄休拉一直以为松本康健变成了灵子在尸魂界，没想到是在虚圈而且还成为了虚。明明应该成为死神的人，因为嫉妒落到这种下场令人难免唏嘘。
“呵呵，你被流放了吗厄休拉。”沙哑低沉像生锈的刀片刮玻璃的声音，松本康健缓缓显出身形，他眼睛通红盯着厄休拉身上穿着的死霸装，难得平静的跟他寒暄，“好久不见。”
松本康健此时已经没有人类的样子了，他下半身已经变成章鱼一样的触手支撑着身体，上半身明明是头的位置，此时变成了一个透明罩子，里面充满了红色液体，其中漂浮着两颗只有头颅的破面。
见他这副除了熟悉灵压根本让人认不出的样子，厄休拉神色复杂嘴唇动了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拜你所赐，”两颗头颅上下飘着，其中一个淡淡开口，“被你杀掉之前，我与体内的虚已经分不开了，等我以为自己死掉再次清醒就是在虚圈，成为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边说着边从脖子处不断改变形态，“后来，我在虚圈里苟延残喘，直到遇到不久前重伤逃回来的虚，我吞掉了它。”松本康健随着说话逐渐变成他曾经的那张脸，但下半生依旧是触手的状态，这种非常诡异的样子引得厄休拉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是这张脸你看起来比较习惯一些吧。”他挪动着触手靠近厄休拉，脸上阴沉的表情跟在真央灵术院时候一模一样，“心情如何，被你害死的人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厄休拉闭了闭眼睛，努力将注意力从他下半身发出咕叽咕叽声音的触手上转移，认真思考了一下确定自己记忆没有出错才回复他，“首先，是你先要杀我，也是你自己恼羞成怒撞在我刀上的，如果这也叫被我害死的话，那我没话说。其次，虽然现在说这种话可能太晚了，但我当时没想让你死，毕竟同学一场，再怎么样都不会见死不救。”
“虚伪！不管过了多久你还是这么虚伪！”松本康健坚定无比的认为他落到这种下场都是厄休拉害他，什么背后说厄休拉坏话企图找别人孤立厄休拉的事，他全都忘的一干二净，世界上只有别人对不起他，他即便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也是别人逼他，“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的能力明明可以成为不错的死神，都是因为你！”
有时候这人钻牛角尖，是一百个证据放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厄休拉哦了一声，没耐心跟他干耗下去，“说完了？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这种人理都懒得理他，跟这种人解释就是白费口舌，他已经认为你做什么都是在害他了，你解释的越多他越觉得你心虚。
厄休拉这副样子又戳中他敏感细腻的心了，松本康健握住斩魄刀脸上怨毒的神色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要吓人，“你不打算补偿我吗，我被你害成这样。”
“······哈？”厄休拉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谁补偿谁？”
这人脑子被虚吃掉了吧，到底谁害谁啊？
“你补偿我，”松本康健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我也不要别的，只要你乖乖的让我吞噬掉，我们前尘过往一笔勾销。”
“呵，那你试试。”厄休拉都被他气笑了，顿觉自己对他的同情心丝毫没有必要，他拔出刀眼里闪过不耐。
怎么跟踩到屎一样，恶心又蹭不掉。
松本康健舌头舔了一圈，下半身触手动作还挺快直接猛冲到厄休拉面前，扬起同样化成触手的手臂朝他身上贴过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触手了。”厄休拉挥刀，松本康健身上只要跟触手相似的地方都被他削了下来，“你变成虚也是这样黏腻恶心啊，跟你的斩魄刀一样。”
“可恶，可恶！为什么你不愧疚！”松本康健脸色扭曲，被斩断的触手缓慢生长，“难道不是你杀了我吗，难道不是你逼我变成这样的吗？”
厄休拉又是一刀砍断他半个肩膀，语气淡淡，“你好像那个复读机，融合虚变成基里安之后你的脑子也变成基里安同款弱智了吗？还是说虚融合了你？”
一直叫嚷着让他愧疚补偿的家伙，和那个虽然阴暗嫉妒的人好像有那么一些不一样啊。
而且，这副形态他也见过，是原著里的破面九号。
现在的松本康健，还是之前的那个吗？
第四十八章提前退场的九号
原著中的十刃之九名为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他拥有独特的变化能力以及非常强大的吞噬能力，在战斗中曾经化成志波海燕的样子与朽木露琪亚交手，但经过厄休拉的插手，志波海燕现在活的倍儿精神，厄休拉来虚圈之前还给他送过东西。
那么就是原本志波海燕被吞噬的剧情到了松本康健身上，只不过松本康健的灵力要比身为副队长的志波海燕弱上许多。
前后一推，也就不难发现这个家伙面对熟人的套路永远是那一套啊，可惜了他遇到的不是朽木露琪亚，而是自己。
厄休拉喉结微动不再跟他客气，招招朝着松本康健脑袋上劈过去，“本来还以为你成为虚之后会有什么长进，结果也没什么区别嘛。”
“等一下！”松本康健躲避厄休拉躲的分外狼狈，他曾经想过在遇到厄休拉以后要如何如何折磨他，才能让自己心头那股郁气消散，为此他到虚圈之后吞噬掉了所有他见过的虚，一步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可厄休拉为什么比他还要厉害。
“嗯？”厄休拉停手，准备听一下他还有什么话要讲，如果再说什么“你害死我，你要补偿我”之类的屁话，他也就不再客气了。
“我认输，”松本康健在被砍掉数十次触手，很多次差一点被厄休拉直接劈穿脑袋之后，选择了服软。
厄休拉听闻收起刀相当好讲话，“成，那你走吧。”
“······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了？”松本康健面露怀疑之色，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当场补刀。
“不然呢？那我捅你两刀再放过你？”厄休拉耐心十足甚至准备抽刀了，“你想让我捅哪里？”
“······不了。”
虽然放过了松本康健，但厄休拉并没有打算把他收纳进夜虚宫，这个家伙太容易钻牛角尖了，一旦出现一个比他厉害一点的，他就会觉得别人是在故意针对打压他。这份恶意厄休拉简直懂得不能再懂，把他带回去纯属给自己添堵。
如此轻松就被放过的松本康健好像还在做梦，他以为厄休拉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厄休拉拍拍手多一眼都没有看他，在他呆楞之时已经走出去很远。
松本康健牙关紧咬，距离不近不远地跟上去。他认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扬起手臂对准厄休拉的后心，他脑子里已经在思考手臂上触手穿透厄休拉胸口时候厄休拉的表情。
一定是诧异又难以置信吧，然后他要用触手直接搅碎厄休拉温热柔软的内脏。
想想就让人兴奋的快要颤抖起来，做好人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他触手穿透厄休拉胸膛的手感，而是冰冷熟悉的斩魄刀捅入他额头玻璃清脆碎裂的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掩藏的很好啊？”厄休拉头都没回，他一寸寸将斩魄刀抽出，红色的液体瞬间从缺口沁流而下，松本康健睁大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这年头啊，做善人还是得先保护好自己才行，”厄休拉转身面对着松本康健，手搭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被你坑过一次，肯定要更警惕一些不是吗？”
更何况刚才说认输时候的语气恨不得吃了他，傻子才会信吧。
他手指轻轻一推，松本康健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那张脸瞬间融化开来露出里面已经奄奄一息的两颗头颅，厄休拉蹲下身看着弥留之际的松本康健，眼里的不忍一闪而过，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曾经的朋友，厄休拉颇为不解地问道，“我能问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么。”
至于让他变成虚还一直记得要找他报仇，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松本康健其中一个头颅往上翻了翻，“本该是我的。”
“什么？”
“出身于贫民区，成为全校瞩目的天才——”他声音因为液体彻底流干而变得嘶哑难听，“本该是我啊！——”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步，厄休拉已经打算放过他了，只要松本康健肯回头从此各走各路再不相干。谁知松本康健对他的心是从始至终毫无改变，这份针对他的劲头放在哪里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偏要把自己作到这种地步。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看着消散成灵子的松本康健尸体，厄休拉一阵唏嘘。他站起身慢吞吞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
如今曾经的十刃之一被自己杀掉了，又要多找一个。
厄休拉盯着月亮陷入沉思，自己干活太累了，单打独斗不符合现在情况。怎么说他也算是蓝染惣右介在虚圈的总代理人吧，他怎么傻了吧唧的一直自己亲自找啊。
夜虚宫那么多破面，他将目光从月亮上收回望着远处夜虚宫的方向。
作为一个合格的代理人，要适当分配一下劳动啊，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很累人的。
嗯，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在夜虚宫玩，而他自己出门干活有点怨气。
绝对不是。
说服了自己的厄休拉瞬步回到夜虚宫，天幕之上诺伊特拉正在勤勤恳恳的修补被他砸出来的破洞，察觉到厄休拉的灵压，他手抖了一下。
这个男人走之前，是不是说等他回来必须修完？诺伊特拉看着还有一大半没有补完的破洞，陷入即将被虐杀的绝望之中。
完了，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