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蓝染之间的相互试探
“还是外面的空气自由啊。”厄休拉深吸口气直到空气充满整个肺，再缓缓吐出。
阿散井恋次还有课要上，朽木露琪亚队里也有事情，看着厄休拉没事他们两人跟厄休拉打过招呼后就各忙各的去了。涅茧利也很干脆地又抽了厄休拉一管血赶着回技术开发区，一句废话都没跟他说，还顺便带来了厄休拉的斩魄刀。
中央四十六室前，只剩下蓝染惣右介跟厄休拉并排而立，厄休拉看了看蓝染惣右介没有要走的意思，主动提出请蓝染惣右介吃东西，蓝染惣右介也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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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灵术院对面不远那条街上，有一家非常好吃又便宜的关东煮店。厄休拉是那里的常客，有点闲钱就会去消费一番，店不大，平常人都很多，今天可能因为不是饭点，店内倒是意外有些空旷，但推开门后关东煮的香味和袅袅热气存于其中，立刻让人觉得放松不少。
“桑木叔我还要之前常吃的那几个，”厄休拉迈进门就开始熟练地跟老板打招呼，随后问蓝染惣右介道，“蓝染队长你要吃什么？”
“我和你一样就可以。”蓝染惣右介不挑食，没什么爱吃的也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
厄休拉点点头，又给蓝染惣右介点了一份一样的，两人面对面坐在小店最里面的隔间里，桌上放着一壶茶水。
“今天的事，谢谢蓝染队长。”厄休拉提起壶给蓝染惣右介倒了一杯茶，看向他的表情相当诚恳。
蓝染惣右介望着他时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在眼镜的阻挡下显得没有那么明显。“不客气，你既然选了我做导师，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看自己的学生被冤枉。”
这话吧，对也不对。蓝染惣右介有证据可以在还没有审判的时候直接呈上去，说不定厄休拉连过场都不用走直接被释放。但他偏偏要等厄休拉激怒四十六室之后才带着证据出现。卡点卡的如此之妙，不由得让厄休拉多想啊。
“四十六室已经让你毕业了，有没有想好去哪个番队？”蓝染惣右介垂目看向微微荡起涟漪的茶水，又缓缓移动目光望向窗外，“嗯？”
关东煮上来的很快，两个宽檐窄底的大碗一左一右放到两人面前，关东煮的香气弥漫但厄休拉此时却没什么胃口。
绕来绕去，让自己欠了他这么一个大人情，实际上只是要拉他进五番队么。厄休拉看着碗里的萝卜，两人都是聪明人，厄休拉也不是那种人家暗示的那么明显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他夹起如圆月的萝卜咬了一口，语气随意仿佛早就想好了一样，“五番队，蓝染队长不要嫌弃我就好。”
选择五番队也就代表了接受蓝染惣右介的示好。蓝染惣右介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不会。”他也夹了一块圆月，学着厄休拉的样子将它咬成残月。
两人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蓝染惣右介微微抬眼望向窗外，“厄休拉，你不觉得尸魂界的天，很暗吗。”
厄休拉随着蓝染惣右介的目光望去，灰蒙蒙的天犹如压在人身上的枷锁，他转回目光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像我所说的一样，我们会很合得来。”蓝染惣右介吃完了那块圆月就放下了筷子，“我期待你来的那一天。”
该有人帮尸魂界变一下天了。这天不单单只是天，更是压在尸魂界之上封建的贵族阶级。
曾经的厄休拉就像一个知晓一切，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做壁上观的冷漠观察者，但这一刻蓝染惣右介成功让他提起了某些兴趣，他满含兴致地一脚踏入命运的河流之中，开始干涉已经定好的命运。
厄休拉相当佩服蓝岸惣右介的算计，即便被坑的人是他。
蓝染惣右介用一个松本康健让他见识到四十六室的昏庸，又借四十六室之手逼他提前毕业，整件事他都是只是一个站在厄休拉面前，温柔和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助后辈的前辈。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换另外一个人，大概崇拜死了吧。
但厄休拉知道，崇拜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
既然做不了平凡的一员，不如就跟着反派搞个大事。厄休拉轻笑了一下，他衷心希望四十六室以后不会因为没有成功流放他而感到后悔就好了。
啊，希望蓝染惣右介以后也不会因为招募他而感到后悔。
毕竟，厄休拉只是一个全身心都写满只想摸鱼不想上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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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休拉毕业要从宿舍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阿散井恋次跟吉良伊鹤拽着他出来吃烧烤，美其名曰为他饯行。
实际上厄休拉知道他俩就是馋了，说得好听。
三人并排坐着，阿散井恋次勒了一把厄休拉的脖子，看起来十分羡慕嫉妒，“你这家伙，居然也提前毕业了，现在只剩我跟伊鹤两个人，可恶啊，我也想早点毕业。”
“你拉倒吧，要不是四十六室下令，谁愿意早点去护廷十三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
这种抱怨听到阿散井恋次的耳朵里，觉得他就是赤裸裸的炫耀，胳膊一个用力差点勒的厄休拉断气，吉良伊鹤忙在一边打圆场，“恋次恋次，你勒轻点，一次性把他勒死还得藏尸，老板看你呢，马上他就变证人了，快住手。”
厄休拉：“······”
我只是被勒脖子，不是耳朵聋了，你俩这么大声密谋不太合适吧啊喂！
有时候男人的情谊很奇怪，明明上一秒还在吵吵闹闹，下一秒气氛突然凝重起来，阿散井恋次大口大口咬着刚刚烤好的鸡肉串，咬肌声音嘎嘣嘎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嚼骨头。
“干嘛呢你，”厄休拉实在受不了这声音，拍了他一巴掌，“能不能好好吃饭。”
“厄休拉，我——对不起，我没有找到证据。”这件事儿压在阿散井恋次心里很久了，他作为一个热血笨蛋，要用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找早就密谋已久的松本康健的空子，说实话是很难的。阿散井恋次为此上了好几天火，嘴边两个大火泡最近才消下去没多久。
厄休拉撸烤串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眼阿散井恋次，嗐了一声，“我都没当回事儿，早知道你找不着。”
“哈？”这话阿散井恋次就不爱听了。还没等他说话，厄休拉继续说道，“我本来就打算被流放，你以为我是在激怒四十六室吗？不不不，我只是在说心里话。”
厄休拉又拍了阿散井恋次一巴掌，“不过现在也行，我在尸魂界有你们，流放的话一个人应该很无聊吧。”
“切，你知道就好！”阿散井恋次心态放松，身体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
然后厄休拉又幽幽补了一句，“毕竟你还欠我两年衣服没洗完，我一想那怎么行，哪怕我要叛逃也得让你洗完衣服再叛逃啊。”
吉良伊鹤扑哧一下就笑了，顺便补刀，“没想到恋次真的洗衣服洗到厄休拉进番队了，哈哈哈哈哈。”
阿散井恋次一下子就破防了，无语哽噎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俩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