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在啊
另一边,杜冬去杂物间寻找打扫用具,他被分配的是做打扫清理。
在一个人进入杂物间的时候,他深呼吸几个来回,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
相信自己,好歹也是通过两个梦境的玩家了,各种危险和恐怖也是经历过的,只是去拿个工具而已,拿完就立刻冲出来,不用害怕。
他鼓足勇气,拉开杂物间的门,却没想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杜冬看着里面吞没的黑暗,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先……先找找灯的开关吧。
他只敢在门口蹭蹭,不敢进去,随后,他垫着脚,努力伸手去寻找开关。
然后,杜冬摸了半天一直没找到位置,他有些奇怪地想:是没有开关吗?
这时,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只是触感比较细腻冰冷,就好像小孩子的手。
想到这里,杜冬立刻汗毛炸起,刚要抽回手,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推了他一把。
余光中他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对方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当他以头落地的时候,杂物间的门也应声而关。
我靠,完蛋了完蛋了,我要死了!
杜冬吓得要死,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完全不敢动,生怕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什么鬼怪出来。
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杜冬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这样,几分钟过去了,外面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出现了脚步声。
杜冬呼吸开始急促了,这是高跟鞋撞击地板才会发出的声音。
而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叫莫可欣的女人并没有穿着高跟鞋,也就是说外面的脚步声很可能不是人。
他努力屏住呼吸,祈祷对方不要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那个高跟鞋的声音已经到跟前了,它就这样停在了杂物间的门口与杜冬相隔。
还没等杜冬回过神来,头顶上突然出现了声音。
那声音由外而内传来。
“沓、沓、沓——”
杜冬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敲击声。
就像敲门一样,上面有人在敲击天花板。
“沓——”
“沓——”
“沓——”
声音顺着天花板一路向前,每一声敲击声都会停顿个五六秒,然后又继续向前敲。
杜冬不敢呼吸,头顶那东西每一下敲击都仿佛敲在他的心里,心跳几乎也要和这声音同频成一个频率了。
终于,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来到了他的头顶。
杜冬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的敲击声后,便是一片寂静。
“沓。”
又是一声敲在他的头顶上。
紧接着,一道诡异的的女声突然响起:
“你——在——吗——?”
杜冬:“……”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直接晕过去,但他使劲掐自己大腿,迫使自己动起来。
“你——在——吗——?”
“你——在——吗——?”
那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伴随着可怕的怪笑声,几乎要刺穿耳膜。
杜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为了活下去,他必须要逃出去!
就在他快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起伏。
“你——在——啊——”
三个字犹如重拳狠狠打在杜冬心头上,看来他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倏然,一道不知从哪传来的惨叫声响彻四周,那声音凄厉无比,甚至盖住了杜冬耳边的声音。
那惨叫过于骇人,吓得杜冬一个踉跄,不过这也让他抓住了门把手,往下一拉,门居然就这么简单打开了。
“出来了?”
还没等杜冬晃过神,那嚎叫声再次传来,这次他听清楚了,是从隔壁的厨房传来的。
“这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怎么跟惨死的猪叫得一模一样。”
刚死里逃生的杜冬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没想到厨房的门先一步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是顾殊。
他手上拿着的斧头居然还滴着血,见此,杜冬忍不住退后一步。
顾殊注意到杜冬的存在,他朝对方勾勾手,依旧淡定道:“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杜冬瞬间露出一个“我能不帮吗”的表情。
虽然前有虎后有狼,但杜冬打死也不会再去那个杂物间了,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跟着顾殊进入了食堂。
结果一进去,他就看见了残忍的“分尸”现场。
这是何等令人发出卧槽的现场。
厨房就像被血洗了似的,周围血糊里拉的,完全不想靠近。
杜冬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麻绳,以及被害的“尸体”。
嗯?这个尸体怎么长着猪脑袋。
还没等他思考,顾殊就将那个猪脑袋三下五除二给切了下来,飙出来的血差点溅了杜冬一身。
“你不是做清洁的吗,帮我打扫一下这里。”顾殊将猪头丢进一旁的水池里。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杜冬看了一眼那个死不瞑目的猪头,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
顾殊听到他的话,一脸疑惑:“做菜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我看你是想毁尸灭迹。
杜冬不敢多说什么,他生怕对方突然变态,把他也给剁了。
好在厨房这就有清洁工具,杜冬也不用再去杂物间探险,他特地选了离顾殊很远的位置,闷着头开始处理血迹。
而顾殊则开始着手料理杀好的食材,当时那个猪头人反抗太激烈,肉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这令他有些不爽。
至于地上那些被当做食材的人,都被他给放了,其中有个人为了感谢他,还送了他一个线索。
也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爸爸带回来的东西一直在看着我,是我的错觉吗?”
这和他在厨房壁橱找到的纸条字迹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
顾殊推测,纸条应该不止这两张,这个孩子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描述家里所发生的事。
他将纸条揣入口袋,然后飞快处理肉。
只要把肉和调料放进去,然后再随便煮一煮,就应该可以吧。
顾殊不愧为极简随便主义,虽然很大原因是他不懂做饭。
不过这里的调料应有尽有,不一会儿,厨房的空气中飘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杜冬闻到味道的时候,差点没让他吐一地。
靠,这人到底在煮什么鬼东西。
他凑近一看,红艳艳的肉以及完全没有放干的血。
杜冬再也忍不住了。
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