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设置军司
听闻秦武滔滔不绝讲解，高乾，高昂，蔡佑，李轨，史宁交头接耳议论，讨论着训练的可行性，秦武的安排规定兵勇操练，睡眠时间，并规定起床、早操、洗漱、开饭、课外活动时间，细说起来比较合理。良久，高昂率先说：“或许起初兵勇难以适应，但通过初期的各类激励兴许能成功推行，若实行一年半载，必能练出无敌于天下的劲旅。”
蔡佑担心的提醒：“苦是苦了些，却不失为好办法，但将军需做好再度募兵的准备，须知严酷训练之下，初期兵勇很容易望而生畏，产生退却的念头，也容易让兵勇受伤。”
逃兵？
伤兵？
望而生畏，抗拒心理，拒绝训练，嘿嘿，秦武早有安排。
秦武托着下巴郑重的说：“这些问题本将早有考虑，以后每日继续募兵以填充空缺，另外，本将提前找来大夫驻扎于军营。对了，本将欲在旅团军每个等级设置一名军司，同作战将领平级，专门负责兵勇日常，监控士兵心理，并沟通和处理，教导兵勇识字，学习兵法，将来也包括劝降俘虏等等 。”
高乾，史宁，蔡佑，李轨惊讶于秦武未雨绸缪，唯独高昂下意识询问：“军司，监军么？”
秦武摇头否决，耐心的说：“不能单纯这么理解，军队，国之利器，为保家卫国，抵抗外辱而设立，旅帅，校尉，中郎将和军司皆为军中首长，前三位军事首长在前，有决定权，军司在后，有修正决定权。同时，旅帅，校尉，中郎将管军事，有指挥权，军司管思想生活，有监督权。而军司在日常的工作当中，并非同级军事主官的下级，而是平级，军司隶属于直接的上级首长，作战时，军司同样冲锋陷阵。”
“这么做，无疑削弱将领权力。”高昂不认可秦武的做法。
秦武没有否决，也没有辩解，直言说：“也许削弱将领权力，但兵勇战斗力肯定提升，将领任务也更纯粹，即练兵，治兵，作战。”
旁边，高乾不无担忧的说：“建军初期，变相制衡将领权力，这么做真的好吗？”
“军司同各级指挥官平级，的确有监督制衡的作用，但除偶尔修正各级指挥出现的差错外，更多负责兵勇日常除去军饷以外的所有生活事物。”秦武说。
行与不行，他没有把握。
他设置的军司类似于后世的政委，寄希望于军司平时负责兵勇文化，思想建设和个人生活，战时协助将领行军打仗。毕竟，他见识过千年后人类轻步兵的巅峰，故效仿其治兵方式。
怎奈前后相差千年之久，时间，环境，兵勇成分截然不同，不知最终是东施效颦，鹦鹉学舌，或是达到目的，练出无敌于天下的精兵。
困难有，但他想试试，万一成功呢。
高乾苦笑：“有点尴尬，关键军司需要能力出众之人。”
这时，蔡佑高声说：“乾邕，敖曹，你们的担忧没错，不过，你们军旅生涯尚短，有点小题大做了，某觉得将军设置的军司挺不错。须知，军司同各级将领平级，处于互相学习，互相监督，总比朝廷派来的监军强些，这些监军地位凌驾于将领之上，常常胸无点墨，不懂武略，却仗着陛下赋予的权力，最是喜欢越俎代庖，随意指挥，造成各类人祸。”
“没错，军司有监督权，有修正决定权，而非决定权，指挥权，是比以前的监军更容易让人接受。”李轨支持蔡佑。
史宁连连点头，支持说：“我也觉得军司不错，唯独如乾邕所言，军司需能力出众之人。”
他们出身于朔方军，即边军，深受监军之苦，比高昂更敏感监军的存在，那混蛋监军常常仗势欺人，私下向皇帝诬告，边军敢怒不敢言。然而，军司同各级旅帅，校尉，中郎将平级，隶属不同，职责不同，必然鲜有越俎代庖之事发生，何况军司负责兵勇日常，大大缓解将领的压力。
高乾，高昂反驳，却得到蔡佑，李轨，史宁的支持，秦武圆滑说说：“建军初期试试新制度，若成，以后广泛推行，若不成，速速取消，尚能迅速纠正。”
“也行，总不能因循守旧。”高乾没有强行争辩，选择支持秦武，询问道：“如此，你计划派何人担任军司？”
“嗨。”
说起何人担任军司？
秦武一个头两个大，情不自禁长叹口气，惆怅的说：“暂无合适人选。”
高乾犹豫片刻，低声说：“程演，苏贤各有手段，抚慰人心不在话下。”
程演，秦武的家奴，一名让人如沐春风的青年，常年为秦武处理各类商铺事宜，和苏贤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怀疑二人打着经商的名义，私下为秦武探测各类消息。
“自是没问题。”秦武自信的说。
程演，前世，本为一奴隶，大夏叛军四起，各地防御使割据，他逃难于西凉，投身于行伍，凭借战功缕缕升迁，后获得西凉义军首领赏识，任崛起于关陇之地的西凉国丞相，精通武略，尤擅内政。
苏贤亦不凡，前世本为河南破产的商贾之子，家道中落，沦为杂役，被溃逃回蜀地的叛军裹挟入蜀。初为叛军军需官，后陆续展露出过人的敛财手段，西川叛军首领自立蜀国。他任大司农。
蜀凉之战，蜀国百战百败，却屡败屡起，靠的是苏贤为蜀国大司农，经营蜀地作为蜀王的后盾，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偏居于一隅，北战西凉，东拒夏国而不倒。
这一世各种机缘巧合遇见落魄的二人，他花费重金为程演赎身，把苏贤买回府内，二人变成自己的家奴，边为他经营生意，边组建“夜鸮”收集各类情报。
今程演执掌夜鸮，苏贤掌管生意，把他们推到明处实非自己内心所愿。
“再等等吧，我兴许能寻觅到合适人选。”秦武决定把程演，苏贤放于暗处，以备不时之需。苦思良久，内心毫无合适人选，转首向高昂，蔡佑几人说：“你们是否有合适人选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