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谋划策
“太好了。”
夏皇神采飞扬，打起了秦武的主意。
羽林骑，负责保护皇宫。
八百训练有素的羽林骑，是支不可小觑的势力。
何况秦武有统筹全局之能，若私下协助自己，必让他如虎添翼，多些胜算。追问说：“秦卿，你已担任骑都尉，负责皇宫宿卫，到时能否助朕一臂之力？”
“这个”
秦武面露难色，犹豫的说：“保驾护航，臣当万死不辞。怎奈高平郡内爆发起义，姜瀚派臣领兵平叛，入秋，恰好不在京城。”
记忆中，北宫事变朝廷死伤者不少。
追随姜瀚进宫的官吏，护卫，全死于北宫之内。是夜，皇宫闯进刺客，夏皇趁机扩大调查，卸磨杀驴诛杀政变时中立的姜瀚部将，荡平韩德余党，传闻，鲜血染红护城河之水。
眼下能躲则躲，最好不要掺合宫斗之事。
“这”
夏皇踌躇，苦涩的说：“朝廷满布姜瀚爪牙，朕不能依仗爱卿，还能依仗何人？”
“陛下，臣观代王姜询，内侍韩让，廷尉徐彪皆为忠厚贤良之人，危机时，必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司徒氏几兄弟虽为外戚，却均为人中英杰，或擅长权谋布局，或精通兵法韬略，今受姜瀚打压，必然心生怨气，陛下欲行大事，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为陛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秦武绝非他胡言乱语，实乃北宫政变后，这些人地位飙升，或掌兵，或拜相，足以证明北宫政变立下的功劳。
“好。”
夏皇甚是满意，面孔忧色未退，皇后齐氏出身于屠户之家，族人家小而位低，身无依仗之人，反观燕妃司徒氏，家族庞大，能者辈出，不免让人忧虑，追问道：“秦卿，韩让执掌内廷，司徒氏狡如狐，猛如虎，特别是坊间传言，文能治国司徒鸿，武能安邦司徒桀，能文能武司徒乾，万一驱逐豺狼招来恶虎，不得不防！”
“陛下担忧不无道理。”秦武惊讶于夏皇的担心，前世夏皇驾崩，司徒氏篡权，本以为夏皇放任为之，今看来夏皇早已警惕外戚，可惜北宫政变司徒氏贡献良多，封赏之后司徒氏趁机坐大，加之夏皇突然驾崩，导致司徒氏尾大难处。
少顷，秦武低声说：“陛下英明，该笼络宿卫，拉拢宦官，稳住中兵诸将，姜瀚伏诛，陛下趁机扩大株连范围，以中兵荡平宦官，铲除韩德余党，再以抓捕韩德余党之名派代王，司徒鸿前往中兵，借机瓦解诸将权力，选地方干吏能臣入朝做官，派司徒氏去地方任文职，自然消弱司徒氏权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计可行。”夏皇拳头紧握，面色坚定而自信。
他不知道的是秦武的计策，什么笼络宿卫，拉拢宦官，稳住中兵诸将等，均是他诛杀姜瀚的步骤，秦武厚颜无耻窃据，作为计策献上来。
秦武没有打搅他，任由他憧憬未来的美好。
少顷，夏皇涨红的面红渐渐平复，终于把话题转移到秦武身上：“爱卿以何身份平叛，是否要朕帮爱卿成为高平郡太守？”
他以为秦武投靠姜瀚，但秦武私下接连协助他，更当场为他出谋划策，俨然是名保皇派，目前提高秦武地位，等于提升自己实力。
秦武连忙否决：“不不不，陛下，担任骑都尉，已心满意足。”
夏皇思量片刻，不容拒绝说：“骑都尉，是姜瀚提拔爱卿的官职，既然爱卿率军平叛，即日起朕授予爱卿高平郡尉职位，统领高平六县军务。”
郡尉？
这变化有点大。
若夏皇掌权，骑都尉自然比郡尉强得多，怎奈夏皇不掌权，骑都尉自然有点鸡肋，反观郡尉，地方任职自由的多。关键骑都尉为从五品，郡尉为从四品，官衔稍微高点。
秦武面不改色，公然拒绝：“陛下，臣身无寸功，也无履历，担不起高平郡尉。”
夏皇询问：“秦卿，你有没有信心平叛？”
“当然。”
秦武自信的说。
夏皇拍着秦武肩膀说：“爱卿有信心平叛，何须担心风言风语，若秋日诛杀姜瀚，爱卿头功一件，到时朕另有重赏。”
“陛下。”
“姜瀚叩门。”
夏皇正欲和秦武说点什么，太后震动拐杖，低声匆忙提醒。
闻声，秦武劝说：“陛下，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选择忠义纯良之士，大事可期。近来您需要耐心等待，切不可冒然行事。”
“放心，朕隐忍八年，岂能急功近利坏事。”夏皇点头，藏于屏风后方，任由秦武搀扶太后躺于秀床，目送秦武走出内室。
秦武，姜询汇合，二者心照不宣，前后走出宫殿。
见状，姜瀚一副关心的样子询问姜询：“殿下，太后凤体如何，秦武堪舆卜卦，你是否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秦武卜卦称太后渡过此劫，无病无灾活几年。”姜询夏皇表现的向往常一样，对姜瀚好不耐烦说阴阳怪气的说。
“你”
姜瀚让姜询怼的哑口无言，甩袖怒喝：“秦武，我们走。”
“等等。”
姜询高声叫道。
姜瀚垮着脸，气恼的说：“代王，你还有什么事儿，莫要得寸进尺，挑衅为兄底线。”
“切。”
姜询蔑声回道，从长袖内掏出圣旨，高声说：“秦武，听旨。”
秦武恍然大悟，这是夏皇准备提拔他做高平郡都尉啊，旋即单膝跪地。
姜询声若洪钟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骑都尉秦武才华横溢，温良恭俭，即日起，擢升为高平郡尉，领五千精兵，统高平六县之兵平叛，钦此。”
“谢陛下，陛下万福。”
秦武行礼答谢，接下圣旨。
这时，姜询余光瞥向姜瀚，神色傲然的说：“太尉，陛下为答谢秦武，事先准备圣旨，授予秦武高平郡郡尉职位，你没意见吧？”
高平郡尉？
姜瀚大为震惊。
此为从四品官职，多少武将穷其一生未必能达到的高度。
这分明是为拉拢秦武啊。